“祝乖宝生辰快乐,平安顺遂。”云娘抚着她头发,低头眉目温柔的祝贺她。
今日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定下的生辰,宋霁云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享受这样的亲情温存。
只可惜……
被两个人生生毁了。
“娘,你这生辰的菜肴,也太少了,怎么也得弄头猪给我们吃吧!”二婶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大咧咧地批评着菜式。
她嘴上批评着,手却抓着肉片就往嘴里塞,直到把嘴里塞满,才坐着慢慢嚼,还时不时用手将满出来的肉塞进嘴。
“是啊,娘,你说你养一个路边捡的,也不知道花钱帮帮咱家。”二叔拿着一个鸡腿在吃,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藐视的眼神扫过宋霁云。
“呸,老二你看看你媳妇的吃相,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们二房进城里做生意,却一年给两石米,孝敬银子都没有,还好意思让老娘养你们!”婆婆看到他们进屋的时候,已经烦得不行,听到他们嘴里也没好话,更是站起身开始寻摸扫帚了。
云娘无奈地捂住宋霁云的双耳,带着她先行回屋了。
宋霁云乖乖的进了屋,扯住要往外走的云娘,问道:“娘,二叔他们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一直住城里吗?”
“娘也不知道,大丫你乖乖待在屋里,不要轻易出门,等娘叫你你再出来,待会儿娘把你长寿面带进来给你吃。”说完,云娘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才走出屋。
屋里的宋霁云却静不下心来,又趴到窗边听外面的声音。
听得二叔被婆婆打了几下,连连求饶,二婶又帮着二叔拉住了婆婆的扫帚,劝说婆婆不要下死手,毕竟以后还是要靠这个独子养老的。
她犹嫌不足,用小手指往纸窗上戳了个洞,闭着一只眼睛往外瞧。
只见云娘一贯不会和人顶嘴,只懂得扶住婆婆,一脸为难的看着那两人。
婆婆很久没干体力活,打了十来下就忍不住气喘吁吁,她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没好气的同二叔说:“你们好好的城里不待,入村来做什么?”
二叔见婆婆似乎脾气稳定下来了,嬉皮笑脸地凑到婆婆旁边,还亲自斟茶拿在手里,想要递给婆婆,见婆婆不接,倒也不气。
“娘,这次回来,是有喜事临门呀!”他贼兮兮地说。
“你大哥死了之后,你不上门对咱娘俩就是喜事,直说吧!”婆婆没中计,也不稀得和他兜圈子。
这个老二媳妇她本就不喜,好好的一个妇道人家,日日不事生产,就只知怂恿她二儿子从她手里扒拉东西,当初老大一死,拿不到朝廷的俸禄,就要闹分家。
拿着老大一大半的身后钱还不愿给她养老,直接和老二去了城里,盘了个铺子做些胭脂生意,倒也做得还行。
就这样,还不乐意一年给够四石米!
害她和云娘在村里只能靠着刺绣的手艺来谋生,才算勉强活了下去。
就是苦了云娘,唉。
没留意自家老娘的面色越来越差,他自顾自地说:“娘,前几日,村里是不是来人了?”
“是又如何?”婆婆脸色暗沉,一脸不想搭理他的表情。
“这就对了!”二叔吊儿郎当地搂着自家老娘的肩膀,“城中首富有个二奶奶,前几日来村里祭祖时,随行的风二少爷看到了咱家的大丫,找到我就是一顿好夸!”
“她寻思着,想把大丫招进去,给他家二少爷做个平妻,您看如何?”
“呸!什么二奶奶!不就是侧室罢了!大丫才五岁!做什么劳什子平妻!”婆婆怒气上心头,一个用力就将二儿子坐着的椅子踢倒,不顾他龇牙咧嘴的怪模样,抄起随手拿的木棍就是一顿好打,边打还边骂,边骂还边哭自己苦命。
“诶婆婆!”二婶看不过眼,忙上前阻止,还自认为好言相劝:“别打了!别打了!”
“那家人确实是富贵人家!他家二少爷才舞勺之年就考了县试,还过了呐!”
“大丫那丫头进去,可不就是享福的命吗!”
她尖声尖气的劝说,让云娘也气得红了眼眶。
“过了县试也就是一个童生而已,你们不就是看上他们家世吗?大丫还这么小!弟妹,你这是要逼大丫去死吗!”云娘气不过地推了二婶一把,反被二婶一把揪住打了一巴掌,弄得头发凌乱,只能别过脸无力的哭泣。
可恶!宋霁云怒从心起,冲到门口想打开门,却因云娘从外面锁上而不得,她发怒的踢了几脚门,却深深感觉自己的无能为力。
没想到心魔试炼的场景这么快就出现了,幸好婆婆和娘的反应还算正常。
想着平时云娘的温柔和婆婆的慈爱,她又冲到窗边,将窗纸全部撕开,用尽力气大声道:“你们别欺负我娘!”
宋霁云阴森的眼神透过窗,狠狠刺向这对不知廉耻的夫妇身上!
却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那夫妇没有搭理她一个孩童,反而双双劝起了云娘和婆婆:“娘,云娘,你们都想想,大丫这么小就能进富贵人家享清福,这是多少女子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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