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对林相宜笑了笑,戴上了草帽,扛上锄头,跟谢父出门干活去了。
林相宜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开,回去拿了洗漱用品,在蓄水池旁边盛了一盅水,开始刷牙,一边刷,一边打量谢家小院。
谢家小院是一个半四合院式的院子,中西北都建造了屋子,北屋有三间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住房,右边的屋子是谢父谢母在住,左边的屋子没人住,堆放了不少杂物,听说以前是谢文静谢文琦两姐妹住的。
东边的房子也有两个屋子,一个是谢大哥谢大嫂的屋子,虽然他们在县城安了家,但是家里是有他们的房间的,逢年过节回来住。
西边只有一间屋子,也就是谢青霄和林相宜居住的屋子,在他们屋子后面,是一个简易洗澡间,屋檐下有一个柴火堆。
中间的院子不大不小,五十来平方米左右,周围用篱笆给围起来了,踮脚就能看到外边。
很有烟火气的一个院子。
洗漱完,谢青霄刚好端着早饭出来,一碗肉粥,两根红薯和两个鸡蛋,他放到堂屋的八仙桌上。
“吃吧,”他说。
“谢谢,”林相宜说,坐了下来,喝了口肉粥,不错,很鲜香。
在她吃粥的时候,谢青霄也坐了下来,拿了一个鸡蛋在桌边敲碎壳,不紧不慢的剥了起来。
林相宜喝了几口粥,正要拿另一个鸡蛋吃,一个剥了壳的鸡蛋递到了她面前。
她看向谢青霄,伸手把鸡蛋拿过去,说道:“这么好?”
“你手不是酸吗?”谢青霄不紧不慢的说,拿另一个鸡蛋再次剥起来:“给你赔罪。”
林相宜掰了一半蛋白吃,差点被谢青霄噎死。
昨天晚上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很配合的,怎么说也是夫妻义务。
但到了后面,她的手酸得不行,就渐渐的不耐烦起来,左手被他紧紧握着,她就右手打人,脚还踹人,嘴嘟嘟囔囔的埋怨起来。
只是不管她怎么反抗他都不恼,也不放人,又亲又哄,耐心得很。
林相宜瞪了谢青霄一眼,再次对他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识。
不是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很含蓄的吗?谢青霄这狗东西怎么就脸皮这么厚?
林相宜将剩下的一块蛋白吃了,把蛋黄往谢青霄嘴里塞,不解气的说:“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堵住你的嘴就好了!”
谢青霄张嘴咬住蛋黄,视线却是凝在她的唇上,意有所指:“有。”
林相宜秒懂,她这回真的恼羞成怒了,呵斥道:“谢青霄,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正常点?”
谢青霄见好就收,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吃完早饭,林相宜无所事事,问谢青霄:“要做什么?”
“不用做什么啊,”谢青霄说,“还是你想做什么?”
“我又不熟悉这里,没什么想做的,”林相宜莫名其妙的说。
“那你要是闲得无聊的话,要不我带你在村里熟悉熟悉?”谢青霄说。
林相宜听着觉得可以,就道:“那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
她换上了那天从市里买的裙子布拉吉,布拉吉在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很流行,七十年代的时候曾经销声匿迹过一段时间,改革开放后,又流行起来了。
在林相宜看来,布拉吉有点土气,不过比起她平时穿的要好看时尚很多。
衣服能衬人,人也能衬衣服。
林相宜偏瘦,没能发挥布拉吉衬托身材的作用,但她长得高挑,皮肤白皙,五官也很好看,穿上布拉吉,显得她更加青春靓丽。
谢青霄昨天已经为她的红裙子惊艳过一次了,今天又被她的布拉吉穿着惊艳了一次。
他直白的目光就是无声的赞美,林相宜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弧度。
“你发什么呆?你裤子有没有口袋?这些糖都放你口袋里去,”林相宜弯着唇角道,她手里抓了两把水果糖。
谢青霄回神,摸了摸自己的裤子。
他穿的是一条长裤,有两个很深的大口袋,很能装东西。
林相宜就把糖果放进去了。
“你很喜欢吃糖?”谢青霄问,出去一趟带那么多糖,能吃得完吗?
“这些糖不是我们自己吃的,”林相宜道:“我们刚结婚,出去遇到小孩或者相熟的人,给一两颗糖意思意思。”
昨天在陆家闹了一场,看似她有理,也占据了上风。
但人多嘴杂,不肯定会有不利于她的流言蜚语。
虽然无伤大雅,但是林相宜嫁到这个村子里,以后很有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这儿里生活,能跟村里的人处好关系自然是最好的。
现在出去遛弯儿,就是一个很好的挽回名声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谢青霄听懂了林相宜的意思,赞扬的看了她一眼。
林相宜把那些水果糖放进谢青霄的口袋,然后掏出了两颗大白兔奶糖,这个是留给自家人吃的。
谢青霄一颗,她一颗。
放进嘴里,浓浓的奶香味在嘴里弥漫,又香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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