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济良医馆,药童刚把门打开,江槐就吊儿郎当的过来了。
“江,江少爷?”药童结巴着喊了一声。
江槐随意嗯了一声,“文老头呢?去叫他出来。”
“师父他……”
“谁啊?”文大夫的声音从后堂慢悠悠的传来。
药童赶忙答道:“师父,是江少爷。”
“文老头,快出来,本少爷亲自来找你买药了。”
文大夫出来,便看见江槐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里,手里还拿把折扇扇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轻人都不怕冷,都快十一月了,还扇个鬼风。
“江少爷要何药?”
江槐把折扇一合,指着文大夫,“老头儿你少装糊涂,本少爷要买何药,你还能不知?快点儿,去把药拿来,我祖母还等着用呢?”
文大夫暗骂一声,心道:你这像是来买药的?说你来抢药都不为过?
“哎哟,那可是得让江少爷失望了,先前给你祖母的那凝心丸统共就只有七颗,眼下是真没有了。”
“什么玩意儿?没有了?我说老头儿,你该不会是骗爷的吧?还是说你怕我江家给不起你银子?”
“不不不!江少爷误会了,放眼整个清水镇,除了江家,还有谁有这般大的手笔,能吃得起十两银子一颗的药。”
“你知道就行!”
“可是江少爷,老朽是真没有了。”
“没有你不会再做吗?”
“做不了?”
“为什么做不了?”
“缺一味药!”
“缺什么药?你说个名儿,本少爷这就去寻来给你。”
“神仙水!”
“这是啥玩意儿?”
文大夫摸了一把长须,“此乃可遇不可求之物,江少爷可知先前的瘟疫是如何医治的?可知又是何人之功劳?”
江槐不耐烦了,“爷不知,少故弄玄虚了,麻溜的说了,爷去给你找来,我祖母好不容易能一顿吃下两碗饭了,这要是药停了,她的病再给耽搁了,你负的起责么你?”
文大夫想到先前陈小丫搬家那日,福满楼的张掌柜说打算十一月初一那天重新开张,但又担心江家前去捣乱,于是他道:“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可你能不能拿到可就不一定了。”
“嘿……我就不信还有什么东西是我江槐弄不到手的,赶紧告诉爷。”
“江少爷可听说过杨娘子?”
“杨娘子?谁是杨娘子?”这时江槐的跟屁虫立马俯在他耳边小声道:“就是那位能治瘟疫的杨娘子,听说皇上还下旨给赏赐了。”
“皇上下旨?还给了赏赐?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跟屁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一副这世 上你除了知道关心你祖母和钻女人裙子,你还知道啥?
“欵,老头儿,你知道这什么杨娘子,王娘子的,在哪儿吗?”
“知道是知道,但老朽还是那句话,我就是告诉江少爷了,江少爷也不一定能拿到那神仙水。”
“什么意思?”
“江少爷可还记得两个多月前,你曾当街抢了一女子?”
说起这个,江槐顿时有些兴奋了,要知道这可都是他的‘光荣史’,他“啪”的一声又把折扇打开,“爷当街抢的女子多了,你说的是哪个?这跟神仙水又有何关系?”
文大夫笑了,“当然有关系了,两个月前你欲要对一女子不轨,还是老朽将此女救下,你可还记得?”
江槐想了片刻,“哦,是那位小娘子啊,你要不提,爷还真想不起来,可惜了,上回给你面子,爷没能得手,到现在爷都还觉得遗憾,怎么?她该不会就是你说的杨娘子吧!”
文大夫一脸正是如此的表情。
“嘶……”江槐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便不停的大笑,身后的跟屁虫们不知所以然,也都跟着尬笑起来。
文大夫看他们笑,只好一边摇头,一边端起茶盏喝着。
也不知道主仆几人笑了多久,江槐突然止住笑声,“不过就是个穷酸妇人,爷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只要她还在这片儿地,老头儿,等着,爷这就去把神仙水给你拿来。”
说罢,江槐便起身要走。
文大夫对他这副猖狂至极的样实在头疼,“江少爷,老朽劝你还是别太自信,杨娘子如今可是在皇上那里提过名,就连县令大人对其也是礼让三分,你若真是这个态度去求药,你怕是连人都见不着。”
刚站起来的江槐又坐了回去,“何意?难不成她已经不在清水了?”
文大夫:这厮到底有没有和他在一个频道上?
“这样吧,你若真想让你祖母好起来,老朽愿意舍下这张脸皮,替你走上一趟,不过老朽有个条件。”
说起江老夫人,江槐立马打起精神,“什么条件?只要能把药寻来,条件随你开。”
“老夫听闻几天后福满楼要重新开张,而这福满楼有杨娘子一半的经营权,只要江少爷能保证开张那天,以及日后不再打压福满楼,老朽就去跟杨娘子多求些神仙水,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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