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丫在赶路时不仅跟里正打听了清水镇上的有钱人和集市的情况,还打听了镇上酒楼饭馆儿,只是眼下年成不好,镇上只剩下两家小酒楼还硬撑着。
这两家酒楼分别是江月楼和福满楼,两家酒楼相隔不远。
据说这江月楼就是江员外家的产业,平时的客人要比福满楼多一些,陈小丫就决定先去这江月楼碰碰运气。
从集市出来,陈小丫找了个人客气的打听了两句就得知江月楼的所在,顺着那人找的路,不到一刻她就站在了江月楼门前。
这江月楼是个两层的小楼,规模并不算大,这个点儿,里头也没什么人。
陈小丫往里头看了一眼,只看见柜台后站着的正低头写着什么的掌柜和一名小二在无精打采的擦桌椅。
她在心里理了一遍她最擅长的营销策略后就抬脚往江月楼里走。
小儿听到动静没抬头就喊道:“客官您好,欢迎您光临江月……哪儿来的穷酸妇人,走走走,这哪是你能来的地方?别脏了我们江月楼的地,快走快走!”
陈小丫没想到这里的小二一看到她就下起逐客令,那眼里的瞧不起都要写在脸上了。
但为了能尽快把胡瓜换成钱,她忍了,而且她前世能成为公司的销售部一姐,就小二的这几句话她根本不在乎。
于是,她摆出自己的职业微笑,拿出十二分的客气。
“小二哥你好,我是想……”
“你想什么想,我们今日都还没开张,可没剩菜剩饭给你吃,快走快走!”小二一边不耐烦说话,一边把陈小丫往外推。
柜台后的掌柜听到动静问都没问一句又低下头去了。
陈小丫没想到这小二儿居然把她当成要饭的了,这狗眼看人低的人真是到哪儿都有。
不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衫,虽然不脏,全身上下却是有十来个补丁,好吧!她这身打扮还真像是要饭的花子。
“小二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要饭的,我是……”
陈小丫还想再争取一下,小二立马又道:“这街上哪个要饭的会说自己要饭,滚滚滚,再不滚我就叫人了。”
陈小丫没想到这小二不仅态度这么差,还这么强势,她在心里暗骂一声,扭头就往江月楼斜对面的福满楼去了。
这回她从背篓里拿了根又大又嫩的胡瓜,打算进门就直奔主题,先抢占先机。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担心她的胡瓜卖不出去,只要给她机会发挥她的三寸不烂金舌。
走了几步就到了福满楼前,这是一家比江月楼还要小一些的二层小楼,看房子的外观应该要比江月楼更早一些建的。
里头的陈列从外面看和江月楼区别不大,与之不同的是,她刚站到福满楼前,小二就走上来准备开口了。
为免再次被当成要饭的赶走,陈小丫不等小二走到她面前,就道:“小二哥,我是卖菜的,不知可否请小二哥去同掌柜的问问要不要买一点。”
说完,就把手里的胡瓜递到小二面前。
这小二本来也不打算给陈小丫好脸的,但一看到她手里的胡瓜,到嘴边儿的话就成了,“在这儿等着。”
陈小丫一听有戏,欣喜的道了谢。
小二接过胡瓜转身进去找掌柜了,他把胡瓜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心里不免有些惊喜,这可是他今年见到的最好的胡瓜了。
这会儿店里没客人,东家去后院看刚出生的孙子了,小二便拿着胡瓜去后院寻人。
福满楼这几年生意不好,并没有请掌柜,是老板亲自在管理酒楼的所有事宜。
而且这栋楼别看前面不大,却是个二进的院子,从酒楼进去就是老板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陈小丫在原地站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小二就跟在一位五十岁上下,身穿藏蓝色长衫的老头儿身后出来了。
原本在他手里的胡瓜也到了老头儿手上,两人还说着什么话。
片刻后,老头儿看到了站在门口偏旁边一点的陈小丫,先是把陈小丫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才开口,“这位小娘子,是你手上有胡瓜要卖?”
陈小丫忙接过话,“是是,不知掌柜的可需要?我家今年种的胡瓜长的可好了,您看您手上的就知道了。”
老头又看了一眼拿在手上的东西,比他今年见到的胡瓜都要大要粗,且还新鲜的很。
“那你打算以什么价卖?你也看到了,我这店本来生意就不好,这几年更是只能勉强撑着,要不是这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早就该关门了。”
他说的可是大实话,自打五年前江家在对面开了江月楼,他家生意就一落千丈,近两年更是勉强能糊个口。
要是这小娘子仗着她的胡瓜好,坐地起价,他是不会买的。
陈小丫是谁,一眼就看出老头儿顾虑,不过人家没有像江月楼一样,看她一眼就把她轰出就已经是给她足够大的脸了。
她露出标准的笑容,很是客气的学着古人的语气道:“请问掌柜您该如何称呼 ?小妇人我夫家姓杨,本家姓陈,您可以唤我一声杨陈氏或者陈小丫,至于这胡瓜的价钱掌柜的您看着给就是,都是自家种的,本来不值啥钱,要不是家里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