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天下午,孔枢的朋友向庆斌打电话约他出去喝酒,二人去了县里的一家酒吧,喝酒聊天。到了晚十一点多的时候,向庆斌和孔枢都喝了不少酒,准备离开酒吧。
在酒吧门口,二人碰到了已经喝的蒙登转向的付兴燕,付兴燕与孔、向二人一起喝过酒,三人都认识。
向庆斌见付兴燕是一个人,而且喝的都已经扶墙了便起了色心,与孔枢商量着一起将付兴燕带去酒店。孔枢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向庆斌的提议让他很头,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立刻表示同意。
于是二人将付兴燕带到了附近的一家连锁酒店,酒店的前台见三人开房,立刻就明白了三人的意思,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办完手续收了钱后,前台将房卡给了向庆斌。
向、孔二人架着付兴燕,一溜歪斜的进了房间。二人准备趁付兴燕酒醉无知觉、无反抗能力之机,对她进行奸。
向庆斌因为喝的太多,跑去了卫生间呕吐,让孔枢先。孔枢在对付兴燕实施奸的过程中,由于晚在酒吧喝的太多试了多次,未能得逞。随后其被从卫生间出来的向庆斌羞辱了一顿,随后向庆斌扑向付兴燕,终于如愿以偿。
办完事后二人离开,将付兴燕一人留在了酒店。付兴燕酒醒后发觉被凌辱,便报了案。案发后,警察调取了酒店的监控录像,确认犯罪嫌疑人是向庆斌和孔枢。随后开始进行抓捕。
向庆斌得知付兴燕报案后,躲了起来,并将情况告诉了孔枢。在警察进门前一个多小时,孔枢提着包逃去了临县的同学家。
听完孔枢的叙述,杜庸一下就懵了。
这特么不是普通的强奸案,这是轮奸啊!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二人以轮奸的,处十年以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当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四对一,轮奸案,被告人的父亲可是一副好嗓子,家里有钱有人脉,结果被告人还是被判了十年。
一想到此处,杜庸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看来表弟这次是真的要进去了,恐怕短时间出不来了。
“表哥,我当时喝多了才……,我不是有意的。”孔枢带着哭腔低声说道。
“木已成舟,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要去自首,一定要去自首。另外,你那个朋友向什么来着,被抓了吗?”杜庸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向庆斌,他躲了,没被抓。”孔枢回答道。
“你知道他躲在哪吗?”杜庸问道。
“大概知道,但是不是太确定。”孔枢道。
“你先去自首,然后配合警方把他找到,抓住,你算是立功。法院在量刑时会考虑相关情节,大概率会对你从轻处罚。”杜庸语速飞快的说道。
“这……,表哥,他是我哥们,我这么做……”孔枢犹豫道。
“你特么傻啊!他都把你带沟里去了,你马要蹲大牢了,还特么哥们呢!你被他害了,知道吗?!
我告诉您,就你们办这事,最高可以判死刑,最轻也得有期徒刑十年以,你知道吗?你现在还有机会争取从轻处罚,如果你错过机会,姓向的先被抓了,那立功的就是他,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杜庸拿着手机狂吼道。
他知道这时候跟表弟讲政策,讲仁义道德一点用没有,只能给他讲最直接的,最让他害怕的事。
在一旁抹眼泪的大姨一把抢过了杜庸手里的手机:“枢啊!你可千万不能糊涂啊,你表哥都是为你好……”
片刻后,大姨听到手机内传出的嘟嘟声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
“他怎么说?”大姨夫直勾勾的看向大姨,问道。
“他要冷静下,好好想想。”大姨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小庸,今天麻烦你了。你看这事?”大姨夫一辈子没遇到过这么大的事,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此时的他已经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姨、大姨夫,该说的我都跟他说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你们放心,表弟被抓后,我会帮你们请律师。
孔枢是我的表弟,他出事,我心里也很乱。所以我不好主办这案子,但是我不会不管,我会参与这案子的庭审,找所里擅长刑事案子的专家帮忙分析这案子。”杜庸说道。
虽然他跟表弟的关系很好,但越是至亲,他越不方便提供辩护服务,这与医不自医有些相似,越是熟悉的人,越是亲近的人,律师提供法律服务越放不开手脚,而且看待案情容易先入为主,无法做到客观、全面的分析案情,而这一切对案件最后的定性及量刑是极其不利的。
“小庸,大姨谢谢你。你表弟的事就全靠你了。”大姨泪眼婆娑的说道。
大姨夫本想留杜庸吃饭,但后者根本没有心情,大姨和大姨夫也没心情请客,所以在谈完后,杜庸便开车回了市里。
当天晚,杜庸洗完澡,刚想进卧室睡觉,大姨夫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表弟孔枢在同学家被警方抓了。
杜庸挂断手机后,喃喃自语:“怎么就不听我的去自首呢!”
次日午,杜庸大姨和大姨夫来到了律所,办了委托手续。早的时候,杜庸与方轶商量过,孔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