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北边市里,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饭店内,桌上放着一热一凉两个菜,两碗白米饭,外加一个紫菜蛋花汤,方轶和云乔正在吃饭。
出门在外,虽然不能大吃大喝,奢侈浪费,但必要的卫生还是要讲究的,路边的鸡毛小店方轶不敢去,万一吃了拉肚子,自己遭罪不说,也耽误办案。所以每次出差吃饭,方轶基本上都会挑选看起来比较上档次,食客比较多的饭店。
“师父,小志该期末考试了吧?”云乔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入碗中,抬头看向对面的方轶问道。
“嗯,下周考试。”方轶正在低头吃饭,停顿了下回道。
“考完试,咱们聚聚呗?”云乔眨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她的眼神中却闪着狡猾的光。
方轶咽下口中的米饭,抬头看向她:“可以啊。”
“您带上小志,再把咱们团队的人组织下,到时候我看看我姐在不在家,让她出地方,咱们可以省下场地费。”云乔将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
最近她新买了一部华为mate系的最新款手机,手头有点紧,就想着再搞一场聚会,给大妈发几张照片,聚聚财。
“嗯,我觉得可以,后期咱们团队有可能再进一位律师,到时候搞個团建,大家也放松下。具体团建地点,你选下,这几天把方案给我。”方轶点头说道。
“好嘞,一定不负众望。”云乔美滋滋的保证道:“对了,师父您说老米的案子,咱们有发挥的空间吗?”
“目前来看,还不明确,等下午看过案卷后就知道了。”方轶回道。
这段时间,黄援朝没接什么业务,天天往外跑,这几天方轶吃午饭时找过他好几次,都扑了空。
就在方轶去北边市里会见被告人的当天下午,黄援朝风尘仆仆的走进了万可法的办公室。
“老黄,怎么样?”万可法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问道。
“谈妥了,但是后期会不会有变化不好说。”黄援朝皱了皱眉头,他对万可法让他办的事,信心不是太足,主要是怕后期出现变故。
“没关系,尽人事听天命。很多事要看天意。”万可法松了一口气。
二天后,陶雪红来到了律所。
“方律师,您的意思是我们家老米可能真的是被对方下了套?”陶雪红听完方轶的分析后,心情有些激动。
“对,不过我也是推测。从案卷上看,生产环节一切正常,但是库管和销售端却出现了问题。
根据证据显示,产品生产出来后,库管根据总经理的指使只对少部分产品进行了登记入库,剩余产品入库时未做登记,销售人员是以打白条的方式领取的未做登记的产品,并对外销售,销售的款项未入账。
其实这种操作方式并不高明,最主要的是生产和销售数据波动这么大,对不上,又没有合理的解释,很容易被税务部门盯上。
我实在不理解,公司总经理指使下面的人这么做的目的。所以我推测可能真如您所说,这就是个套。”方轶解释道。
“嗯,但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公司也得被处罚啊!”陶雪红疑惑的看向方轶。
“他们肯定是看上了米总手里的东西,比如专利,股权,或者其他的什么。米总出事后,对方有没有找过您?”方轶问道。
“没有。到目前为止,公司那边一直没有联系我。”陶雪红摇了摇头。
“嗯,我准备给米总做无罪辩护。”方轶说道。
“无罪辩护赢的几率大吗?”陶雪红犹豫了下,问道。
之前她咨询过几位律师,得到的回答基本上都差不多,米总的案子最好做罪轻辩护,无罪辩护被法官采纳的可能性不大,风险太高。
“对半分,我觉得有机会。”方轶回答道。
“嗯,我听您的。”陶雪红点了点头。
晚上方轶回到家,吃过饭后,见方安志情绪有些低落,便走进了小卧室。
“前段时间跟打了鸡血似的,这几天怎么蔫了?”方轶略带调侃的笑道。
“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排在前面的五个同学,仿佛我跟他们之间有一道深渊,看不到,摸不着,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方安志低着头,咬着嘴唇。
“……小志,人的一生有多长,你想过吗?”沉默片刻后,方轶突然问道。
方安志抬起头,看看爸爸,摇了摇头。
现在他的精力全在学习上,学校老师教授的知识是为了让他拿高分,分是学生的命根,是家长的骄傲,也是学校的脸面。
所有关心孩子考试分数的人,都想的是自己如何在其中获利,却没有人真正关心孩子的感受,致使孩子在不断的填鸭式学习中丧失了独立的思考能力和人格。而这一切的发生又是那么的自然,只要身在其中,就不得不如此,必须如此,否则就没有生存的空间。
方轶也是在步入社会,为人父母后才慢慢意识到这些的,从幼儿园开始,孩子的心就不断的被条条框框束缚,被所谓的规矩捆绑。所有教育的核心只有一条:考高分,做个乖宝宝,不要挑战权威,怀疑权威。
当年那位伟大的科学家如果循规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