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蚊子也太多了吧,喷上花露水都不管用。”正在小区门口花坛边蹲坑的云乔伸手“啪”的一声,拍死了一只正趴在她小腿肚子上吸血的大花蚊子:“这无间道干的容易吗!都快赶上献血了。姐啊!你快点回来吧……”
正在她拼尽全力与蚊子作斗争,发誓不死不休之时,突然一抬头看到了小区门口拉着旅行箱进来的云梅。
云梅回头冲着小区外的方轶挥了挥手,一脸的甜蜜状。
云乔急忙掏出手机迅速连拍,然后看着照片中的两人,她很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一宿血没白献。完成狗仔队的工作后,她迅速向家中跑去,不跑不行啊,全身都是大包。
云梅拉着行李箱进门时,正看到周姨拿着一根芦荟在妹妹云乔的腿上不断的涂着。后者的腿上一片大红包,甚是吓人。
“你是这去哪夜游了?怎么弄了这么多包?”云梅眨着美目,吃惊的看着云乔的小腿、胳膊和脸蛋,心痛的不行。
“蚊子咬的,就为了买几个水果。”周姨一边给呲牙咧嘴的云乔涂着芦荟,一边说道:“忍着点,这芦荟有消炎的作用,纯天然,无副作用,一会儿就不痒了。”
“我的天,被咬了这么多包,你是不是半夜去果园买水果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一猛子扎到蚊子老巢去,给蚊子老巢端了呢。”云梅围着云乔转了一圈,笑道。
云乔这个恨啊,可又不能说实情,忍了!
方轶坐在车里,心里美滋滋的,心中的冲动一阵一阵的,难以平息。这一顿饭再次拉近了他与云梅之间的关系,两人的称呼已经从云总和方律师,变成了小梅和老方了。眼看着就要开启小梅和老方的故事了。
虽然两人谈话聊天没有什么露骨的言语,但话里话外,两人已经确定了相互的关系,也愿意继续往下发展。相当于两人间的这层窗户纸已经被捅开了一個小洞。
但是当坐在车内的方轶想起在家里为期末考试奋战的儿子时,他头脑又冷静了下来,他的顾虑就是儿子。他不知道儿子方安志是否会完全接受云梅,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眼下小志正在准备期末考试,不是方轶摊牌的时候,最好是让云梅跟小志接触一段时间后,再说。他是这么想的,其实云梅也是这么想的。
恋爱看似是两个人的事,其实是两个家庭的事,尤其是他们这种经历过一段失败婚姻的人。
方轶的父亲方有财对云梅印象很好,也曾鼓动方轶主动联系云梅。但是方轶要考虑儿子方安志的感受,而且小志正在叛逆期,如果他反应强烈,不仅会影响他的学习成绩,搞不好还会影响父子关系,真要闹的离家出走,事情可就大了。
第二天早上,云乔坐在工位上装订案卷,一脸的疲惫,脸上和手臂上仍然残留着昨天与大花蚊子搏斗的痕迹。
“云乔,你这脸和手是咋弄的?太恐怖了!简直就是毁容。”伍庆辉惊讶的看着她,说道。
“昨天晚上我碰到蚊子军团了……”云乔无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蚊子军团?!你昨天晚上去干啥了?刨祖坟?这么遭蚊子恨!”伍庆辉眼神不断的从一个红包转移到另外一个红包,看的心惊胆战。
“你想知道?我可以联系下蚊子军团,跟你亲密磋商下。”云乔嘿嘿一笑。
伍大少急忙摇头:“师妹啊!磋商就算了,回头我给你弄点进口的驱蚊水吧,我怕下周再看到你,不认识。”
“滚!赶紧找你的周老师补课去,再有几个月就要考试了……”云乔瞪着大眼睛,佯装怒道。
此时,办公室内的方轶喝着茶水哈欠连天,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想自己和云梅的事,有点失眠。
敲门声响起,宋律师走了进来。
“老宋,有事?”方轶抬头看向他,问道。
“嗯,我接了个案子,但是有些问题吃不准,你下午有时间吗?咱们探讨下。”宋律师问道。
宋律师对方轶的专业能力还是很佩服的,目前团队内刑事案子肯定是方轶更权威,所以在办刑事案子的过程中,遇到吃不准的事,团队的律师都愿意跑过来跟方轶聊聊,开阔下思路。
“没问题,你把案卷先给我看下,下午咱们聊。”方轶点头道。帮人就是帮自己,这是方轶对待同事的一贯态度。
“好嘞,我一会儿发您邮箱,过五分钟您看下哈。”宋律师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路过云乔的工位时,宋律师看到她一脸的包,顺嘴问道:“云乔,你这脸上咋弄的?”
“加班,蚊子咬的。”云乔苦着脸回了一句。
宋律师边走边琢磨:这老方用人够狠的,加班加出一脸包,不对呀,所里开着冷风,还有驱蚊药,应该没有这么多蚊子啊!这师徒俩去哪加班了?一个哈气连天,一个被咬的满脸是包,有点意思。
南方,大别墅内,林婉宁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心里莫名的激动起来,看来梅梅是认真的,都开始约会了。
一组照片看到后面是大包小包,一片包,林婉宁眉头紧皱,这是什么?
林婉宁给云乔发微信:乔乔,后面的照片是什么?怎么一片包啊,是不是发错了?!
云乔回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