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轶知道,吴倩文这是在自我开解,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做人已经够苦了,如果碰到烦心事就想不开,寻死腻活的,那等于是在自己为难自己,除了会增厚自己的病例,没有任何作用。
自己又何必为难自己呢,难道来到人世间就是为了拧巴的活着?想开了,也就无所谓了。
生活积极一点,态度向上一点,人生会更美好!
“其实,杜总未必会蹲四年大牢,之前他已经被羁押了一段时间了。羁押的时间与刑期相抵后,他的实际服刑时间可能也就三年半多一些。如果在里面表现的好,说不定会减刑,提前出来。
您委托的事我都做完了,工作结束。我还要回律所,就不多呆了。”方轶起身,正准备走,突然看到窗外有人在围着院里的卡车烧黄纸。
“吴总,我看有人在院里的大车旁烧纸,不会引发火灾隐患吧?”方轶有些狐疑的看向吴倩文,提醒道。
吴倩文见办公室无人,低声道:“哎!自从我们家老杜的事出来后,最近公司运气一直不是太好。
前几天有个司机去工地拉土方,结果钩机挖出来一些死人骨头,估计是谁家的坟没迁走。
在钩机装车的时候,一个头盖骨从车上掉下来了,下面的司机闲得慌踢了一脚,结果当天晚上一睡觉就梦见有人向他要烟抽,连着三天,给他吓得都不敢合眼了。
这不是有人给我出主意,让我找個人看看,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也怕出事,所以就请人给看了看。当天点完香,烧过黄纸后,您说怪不怪,司机没事了。
这不,我又给人家请来了,给我净下车,别有什么脏东西缠在车上,安全第一。咱这体格小,禁不起折腾。”
“哦,这种事还真不好说,太玄。还是安全第一。我先走了。”方轶打过招呼后,离开了公司,开车向市里驶去。
路上他琢磨着,是不是也找人给自己的车净下,毕竟自己经常出入负面情绪比较多的地方,怕出事。但是后来又一想,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有一身浩然正气,什么都不用怕,正气是最好的护身符!
……
茶社聚餐后,方轶的心理发生了一些变化,之前他不能确定云梅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自上次“以茶会友”后,他心动了。没错就是心动了!
难道之前他没动过这方面的小心思?答案是否定的。
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身体正常的离异人士,有自己的需求很正常,他不是圣人(好像历史上的圣人对这种事也是无法抗拒的,比如朱熹,其在这方面的名声好像就有点德不配位),他怎么可能不想男女之事,只不过不敢而已。
一开始云梅是他的客户,而且是那种可以带来大业务的客户,方轶即便贪图她的美色也不敢造次,因为这关乎自己的收入和人脉问题,饱暖思淫欲,在没有吃饱穿暖之前,他是不敢奢望太多的。
现如今的他怎么说也是年入百万,不愁吃喝,本省第一大律所的合伙人,底气自然足了很多。
而且经过这几次的接触,他发现其实云梅对他还是有那方面意思的。就拿上次茶社聚餐的事说吧,云梅与他虽然表面上是在聊茶的事,可两人又都心照不宣的略有些眉目传情,搞的有点像偷,看着很可笑。
而自认为很聪明的大内密探零零零云乔同志,一会儿跑来送羊肉串,一会儿又跑来送水果,搞得云梅很尴尬,有点小烦,恨不得把这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妹妹一脚踢出去。
方轶将一切看在眼中,从那一刻起,他与她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化学反应,有了一丝不寻常的关系。
吃过午饭后,方轶想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一会儿,可心里跟长了草似得,一闭上眼就出现她的形象。
嗯,他应该是……掉河里了!
方轶折腾了半天睡不着,所幸坐了起来,不睡了。他一冲动,掏出手机调出云梅的微信,心情激动,手指颤抖,眼睛有些发花的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吃了吗?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转眼十分钟过去了,云梅没回信。
方轶想了想,难道是自己太唐突了?不会啊,就问了一句“吃了吗”,也没说啥啊!
难道是自己多情了!想多了!他有些心烦,使劲搓了搓脸。一下午心不在焉,昏昏沉沉的。
隔壁的主任办公室内,万可法一边皱着眉头喝茶,一边想着心事:看来要修改计划了,不能再拖了。
当办公室墙上石英钟的时针快要指向三的时候,方轶的手机响了,是云梅打来的。
“您好,云总。”方轶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心情有些紧张、兴奋,他不知道自己发的微信会起到什么作用。
“你给我发微信了?”话筒中传来了云梅的声音,方轶听到她周围的环境有些嘈杂。
“啊!没事,中午吃完饭,正好没事,给您发个微信。”方轶突然觉得自己发的微信内容好像有些不对。
“吃饭了吗?”这话不应该在吃饭之前发吗?潜台词就是想请人家吃个午饭。都过了饭点了,发这话是啥意思?闲得蛋疼?方轶自己也不知道该咋解释。不过好在云梅没往这方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