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总,好久不见。”方轶走过来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方律师。”云梅微笑着与方轶握了握手。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异样,像是尴尬、羞涩,又好像是什么在萌动。
作为一名久经商场的老将,云梅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其实细说起来,她的表现也正常,因为她心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蠢动。
一旁的云乔瞪着大眼睛,看着姐姐的眼神,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么走?开车了?”云梅问道。
“没,我一会儿打车回去。”方轶回答道。
“走吧,我送您。打车还要去那边排队,太麻烦。”云梅看着方轶,微笑道。
“这……方便吗?”方轶知道云梅家的地址,跟自己家并不顺路,他搞不清对方是客气下,还是真想来个十八里相送。
“方便,一脚油的事。”云梅看着他。
“好,那就麻烦您了。”方轶说着,跟着云梅去了停车场。
云梅轻车熟路的将方轶送回了家,方轶下车后客气了两句,本想邀请云梅上楼去坐坐,但是鉴于云乔在车上,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方轶目视云梅的车缓缓驶出小区后,才向楼上走去。
“姐……”云乔撒娇的看着正在开车的云梅。
“什么事?是不是钱不够花?”云梅瞥了一眼妹妹,问道。
“明天送我去律所上班呗!”云乔嘿嘿笑道。
“你是不是中午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云梅好奇的问道。
“没有啊!”云乔一怔,回答道。
“没吃不消化的东西,怎么突然想起让我送你去律所了?再说了律所和我们茶庄也不顺路啊!”云梅没好气的说道。
“一脚油的事!”云乔学着云梅的语气说道。
“嘿,你个小毛丫头,在这儿等着我呢。”云梅知道这是妹妹在取笑她,于是斜了云乔一眼,笑道。
“说说呗,你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云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脸堆笑的看向姐姐,等待对方揭开谜底。
“你别瞎猜,我和你师父只是认识,之前我给他介绍过业务。他帮过我。”云梅急赤白脸的解释道,同时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好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糗事。
“别解释,越描越黑。
好家伙,送我师父回家,连路都不带问的,直接开车送到楼下,这关系不一般啊。没少往他家跑吧!”云乔捂着嘴咯咯笑起来没完。
“你個丫头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狗仔队的呢。咋啦,不许我去他家啊?!”云梅装作发怒道。
“呵呵,没,我哪敢啊!下回再去带我一个呗。我得跟师父搞好关系,多跟他学两手。”云乔笑呵呵说道。
“你少拿话套我。”云梅笑道。
“好吧,下次如果有机会去师父家,我一定带上你。怎么样,够意思吧!”云乔冲着姐姐挤眉弄眼的说道。
“没个正形。”云梅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微笑道:“回头给你师父送两盒大红袍过去。
等你跟团队里的人熟了,没事多送点小礼品,需要送茶叶直接从家里拿,要跟大家搞好关系。钱不够跟姐说。”
“谢谢姐,您放心我一定跟大家搞好关系。”云乔点头道。
二日后,古学凯来到律所,听方轶分析完案情后,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方律师,我儿子古驰的事,还有别的办法吗?”古学凯眼神闪动,问道。
“古主管,我认为古驰伙同他人酒后滋事,无故殴打行人后见财起意,抢夺被害人的手机后逃走,其行为已构成抢夺罪。不构成抢劫罪。
我只能做罪轻辩护,无法做无罪辩护。目前来看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方轶解释道。
“如果做罪轻辩护,我儿子会被判几年?”古学凯追问道。
“古驰抢的手机价值五千多,属于数额较大,本案没有其他加重处罚的情节,按照《刑法》规定,古驰有可能被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我会建议法院判缓刑,这样可以尽快出来,但是最后法院会怎么判,莪无法左右。”方轶解释道。
古主管是华氏集团的人,方轶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以免对方找后账,影响自己在华氏集团的口碑。
“嗯,我儿子的事就拜托您了。”古学凯脸色复杂的说道。
古驰才十九岁,这要是留了案底,以后……古学凯有些不甘心,但是又没办法。
次日中午,吃过午饭,方轶正要躺在沙发上眯一会儿,云乔敲门走了进来。
“有事?”方轶看向云乔,见后者手中提着一个肯德基的纸袋子。
“师父,我姐让我给您送两罐茶叶,她说您喜欢喝茶。”云乔微笑着将茶叶放到了桌上,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方轶有些发懵,拿出茶叶看了一眼,大红袍!看来得找个机会回回礼,总白拿人家的东西,不好。
一周后,古驰的案子开庭了。由于是早上九点开庭,方轶和云乔提前一天乘坐火车到了北面市里预订的酒店。
古驰的案子是公开审理,旁听席上只有古学凯等寥寥数人,被害人没有参加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