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董事长在吗?”见到门内的中年妇女,吴秘书非常客气的问道。
“在,在二楼书房,正在等您,这位是?”张姨警惕的上下打量着一身高档西装,看起来成熟稳重的方轶。
“这位是方律师,我给董事长推荐的律师。”吴秘书回答道。
“哦,你们跟我来吧。”张姨又打量了方轶两眼,转身向楼上走去。
方轶和吴秘书紧随其后。
进入别墅后方轶瞄了一眼,发现别墅的内部装修有些偏传统,显得很典雅,不是那种暴发户的土豪金,看得出来别墅的主人很有品位。
楼上的书房有三十多平的样子,摆满了各类书籍,不是那种装样子的空壳子书。窗前的摇摇椅上坐着一位看起来四十来岁,实际上不知道多大年龄的女人。
这女人留着短发,五官端正,长得很大气,眉宇间自带威严。她的腿上搭着一条毛毯,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正在聚精会神的品读。
张姨的敲门声惊动了她,她放下手中的线装书,看向门口。
“董事长,吴秘书来了。”张姨说完,见摇摇椅上的女人点了下头,于是一闪身将吴秘书和方轶让了进去。
“董事长,这位就是方律师。”吴秘书跟条哈巴狗似的凑到近前,介绍道。
“方律师,请坐。”被称作董事长的女人欠了欠身,上下打量方轶说道。
随后,张姨给方轶和吴秘书各泡了一杯香茶。
方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感觉书房挺温馨,只是眼前的女人让他有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他当年在学校第一次见校长时有过,不过今天的压迫感比那次要强烈的多。方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方轶看向椅子上的女人道:“您好,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张珺,他们都叫我董事长,我之前看过您的介绍,法学博士,专攻刑法,之前在大学教书……”张珺将方轶的过往履历说了一遍。
方轶感到非常吃惊,他吃惊的并不是对方知道自己的情况,而是对方可以直接将自己的相关情况都背下来,而且近两年的案例说的分毫不差,单单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您不用吃惊,这次请您来,一是因为您近来年在刑事方面表现非常出色,二是因为吴秘书说您是本地刑事案件的专家,我找人看过您办的案件,您确实很专业,不是徒有虚名。
我长话短说,我儿子华潇是在本市出的事,之前我请了一位京城的刑事律师,结果案子输了,后来吴秘书建议我在本地请律师,并向我推荐了您。
今天请您过来,是想让您看下我儿子的案卷,听听您的想法。当然,我会向您支付咨询费。”张珺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案卷材料在这里吗?”方轶问道。
他知道,吴秘书让自己过来就是为了看案卷,分析案情的,有咨询费自然是好事,如果通过咨询能把案子拿下,那就更好了。
张珺看向张姨,说道:“张姨,把材料给方律师看下。”
张姨答应一声,转身从书架上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方轶。
方轶接过文件袋后,抽出里面的材料,只有一份刑事判决书。他粗略的看了一遍。
“董事长,因为时间有限,我只是粗略的看了遍刑事判决书,但是我感觉这里面有个点不是太符合常理,暂时没有发现其他问题。”方轶想了下道。
“请您继续!”张珺眼神一怔,直了直身子道。
“区法院认定您儿子华潇构成强奸罪,但是判决书中表述您儿子华潇与被害人(女方)采用背立式的方式发生X关系,且是在楼道内。从这一点来说,法院的认定有些不符合逻辑。
从生活常识来看,男女之间在楼道内,采用这种姿势发生关系,如果不是相互配合,是根本不能成功的。所以法院认定您儿子华潇构成强奸罪,我觉得有待商榷。
在没有看到其他案件材料之前,我不敢妄言一审法院判的一定不对,但是确实存在合理的怀疑。”方轶道。
一旁站着的吴秘书眼睛转了转,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喜色:方律师果然名不虚传,不仅专业知识扎实,生活经验也很丰富啊!
张珺用异样的眼神再次打量起方轶来:“方律师,您是至今为止向我提及此事的第二位律师。”
“哦?!”方轶眼神中立刻露出好奇之色。
“之前京城那位律师也跟我提过,他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律师,在京城非常有名。但是法院并未采纳他的辩护意见。
这样吧,因为时间比较紧,我只能给您一天时间,一审的案卷材料我会让张姨给您。后天一早,吴秘书会去接您,咱们再谈。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找吴秘书,他比较了解情况。”张珺语气不容质疑,根本不给别人反驳的机会。
“董事长,您放心,我一定会配合方律师的工作,让您满意。”吴秘书立刻表态道。
吴秘书与方轶来到楼下,准备出门的时候,张姨提着一個布口袋走了过来,里面装的就是一审的案卷材料。
在将案卷交给方轶前,张姨很熟练的拿出了一份保密协议,放在了方轶的面前,那意思很明确,拿案卷材料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