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过饭后,方轶借着去卫生间的功夫,想把账结了,可谁知道王德友早就买了单。
回到家,方轶打开电视,尽量让屋里有些动静,否则显得太冷清。靠在沙发上,他想起了远在德国旅游的儿子和老家的父亲。
次日一早,方轶去了盛丰集团。
就在他迈步走向董事长办公室,准备叩门之时,一位长得精瘦的老太太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了方轶面前。
“你是谁?哪来的?找谁?”老太太用戴红箍的眼神上下打量方轶,接连抛出了三个问题。
是呀,我是谁呀?从哪来?老太太突然抛出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一下给方轶干蒙圈了。
这才多久没来啊,换人啦?方轶一脸懵逼的看向老太太:“大妈,您是?”
“嘿,我问你呢,你怎么问起我来了?”老太太警惕的看着方轶。
“我找于总,昨天我跟于总约好的。”方轶不明所以的答道。
“哦,是找小于,等下我看看预约记录。”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沾着唾沫翻了两页,把小本子拿的老远,看了又看,道:“你是方律师吧。”
“对,我是。”方轶道。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于满堂站在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道:“兄弟,还真是你,我刚才听着声音耳熟。进来聊。”
于满堂冲着老太太道:“三姑,这是我兄弟,让他进来吧。”
“方律师,快进去吧。”老太太露出了一丝微笑。
“于总,刚才门口那位是?”方轶坐下后,露出疑惑的眼神。
“哎!别提了。先来根烟。”于满堂拿出一包华子扔给了方轶:“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敢跟你说说……”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老太太走了进来:“小于,方律师,尝尝我泡的茉莉花茶。”
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员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個盖碗和两小碟茶点。
“三姑,方律师是自己人,您不用这样。再说了我这屋不是有茶桌嘛,一会儿我自己泡,就不劳您金身大驾了哈。”于满堂一脸无奈的说道。
“好,好,你们聊。”老太太一脸不乐意的退出了办公室。
“这是啥情况?”方轶不解的看向于满堂。
“我刚才话说到一半,接着说哈。前段时间我跟你兰姐说,公司事情太多,我需要个能力强的女秘书。
你兰姐说,董事长的女秘书必须得稳重,而且要找信得过的人,让我放心,她帮我解决。结果她把我三姑找来了……”于满堂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靠在了沙发上。
“您还甭说,兰姐这女秘书找的,绝对稳重,也绝对值得信赖。”方轶伸出大拇指,笑道。
“兄弟,你这叫落井下石,知道不?”于满堂不满道。
“于总,我绝无此意。三姑之前是干什么的?”方轶笑呵呵问道。
“以前是居委会的干部,京城朝阳的。”于满堂道。
“我说的呢,那眼神……感情是朝阳群众啊!三姑当秘书肯定错不了,事情肯定给你安排的妥妥的。”方轶笑道。
“你可拉倒吧!前两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请我吃饭,是她接的,莪问她在那家饭店,她连着说了四个名字,我愣是没找到吃饭的地方。
请了这么一位姑奶奶,说又说不得,还得给她配个助理,照顾她。这叫什么事啊!”于满堂唉声叹气道。
方轶闷头憋着笑,心道:就你这有“前科”的家伙,兰姐可能给你找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吗?
“嗯,三姑泡这茶挺好。”方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岔开话题道:“您昨天说有个小案子,是什么案子?”
“一个交通肇事的案子。我们集团下面有个车队,现在大十轮和斯太尔加起来一共有五十多辆,专门负责清运渣土。有个司机,叫赵刚,他叔叔跟我关系不错。
我本来想把他留在小车班,给集团开车,但是那小子嫌赚的少,要去车队。我就给他安排过去了。
一个月前刚提了班长,结果出去拉渣土把人给撞死了。现在赵刚被关在看守所。我琢磨着这案子给谁都是给,就想问问你,要不要接。”于满堂道。
“接,肯定接。谢谢于哥想着我。”方轶道。
“那行,我一会儿让他家里人过来,你们谈下。以后车队那边的刑事案子我让他们直接找你对接。中午就在这边吃吧,集团刚请了一位大厨,你尝尝菜怎么样。”于满堂道。
中午方轶在盛丰集团的食堂,与于满堂一起吃过饭后,刚到办公室坐下,赵刚的叔叔和赵刚媳妇便来了。
赵刚的叔叔叫赵久和,是个大个子,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的挺气派,据说以前跟着于满堂干工程,后来自己单干在医院门口租了个铺面,卖水果。
赵刚媳妇穿着普通,在商场里卖衣服,人看起来挺老实的,坐在一旁低着头,略微显得有些拘束。
“方律师,我跟于总都是老朋友了,我侄子赵刚是开车去工地拉渣土时撞的人。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是太清楚,之前请的律师就告诉我们这么多。您看……”赵久和道。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