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缓刑,不上诉了。谢谢您,方律师。”周英琪准备认命了。
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已经启动了程序,那么就不是周英琪想不想的问题了。二日后,方轶得到通知,市检察院对中院的判决不服,提起了抗诉,案子即将被移送去省高院。
方轶将此事告知了万可法,客户是老板的,现在检察院抗诉了,还是由老板去沟通比较好,也免得老板起疑心。
其实是方轶想多了,方轶办事万可法放心,万可法乐的逍遥快活,但是既然方轶说了,这个案子收费又不低,万可法觉得有必要给周老爷子说下,争取把二审也签下来。
方轶不知道万可法是怎么谈的,二审律师费又收了三十万,继续委托方轶作为辩护律师,由方轶代为提起上诉。
方轶在上诉期到期的前一天向中院提交了上诉状和委托手续。
倒春寒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路边的迎春花一簇一簇的开着,远远望去黄黄的一片,让人感受到了满满的春天的气息。
连续几日的大风过后,灰蒙蒙的天空终于变成了湛蓝一片。午饭后,难得风和日丽,黄援朝等人站在律所楼下的花坛旁,吸着烟,吹着牛。谢友和和王德友不知道何时也加入了他们的“花坛会议”。
“老谢,以后你们谈案组碰到离婚的案子,把我给当事人推荐下,最近手头有点紧,我得积极创收。”马义说着,将烟屁撵灭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
“马义,你这就不对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已经晋升律所合伙人了,怎么能让老谢给你开后门呢,这是有违合伙人尊严的,也是不公平的。
要说吧,还是我们这些劳苦大众比较苦逼,待遇没有你们合伙人好,还没有底薪。
老谢,你下次碰到公司类的案子想着我点就行,咱不像某些人,做露骨的事。”黄援朝嘿嘿一笑,抽出一根华子递给了谢友和。
谢友和也不跟他客气,伸手接过香烟,故作一本正经道:“给我吃糖衣炮弹不是?这糖衣我吃了,但是炮弹我得给你塞回去。我们谈案组是刚正不阿的典型。怎么能破坏团队的规矩徇私呢。
不过要是有当事人看上你们谁,指名道姓的点你们承办案子,我绝对不拦着。”
“老谢,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儿啊!点我们?是不是不合适还得换一波,重新挑选啊!”马义贼兮兮的笑道。
“马律师,你这么说可就过份了,看来你没少去那种地方啊,要不我打电话给梅小婷,通报下?你这是典型的看不起半边天啊。”谢友和坏笑道。
“别,可别。我这人向来一视同仁,在这春光明媚的大中午,我准备作诗一首,以表达我最广大妇女同胞的尊敬:
春季里阳光明媚,生产队召开妇女大会,谁说女人没有地位,呸!那是万恶的旧社会。”马义感情饱满的吟诵道。
“小马,没看出来,你对广大妇女同胞这么有感情,要不以后咱们律所与妇联对接的工作交给你吧。”就在此时,马义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方轶等人急忙回头观看,只见一位六十多岁,個子不高,一头银发,表情庄重的女人,正站在十多米远的地方看着众人。她的眼神很犀利,身上散发着阵阵威压,距离十多米远众人都能感受到。
说话的正是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的三大创始人之一,外号人称“铁娘子”的杜三娘律师。
众人见是杜律师,急忙与她打招呼。
“杜主任,您老啥时候回来的。”马义立刻献上一脸的谄媚。
“前天回来的。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对广大女同胞这么热心啊,看来是我工作做的不到位啊,正好咱们律所的女律师工作需要人扛起来。跟律协和妇联联系的事,要不就交给你吧。”杜主任的眼神扫过众人,看的众人有点不太自在。
“别,可别。那个……杜主任,您看我整天办案子,又要给广大妇女同胞疏通心理问题,哪有时间做您说的那些工作呀,万一耽误了,咱律所的先进就拿不上了,多耽误事啊,您还是饶了我吧。”马义立刻求饶道。
整天追着那帮女律师做工作,他想想都头疼,不能干啊!
“没关系,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再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到办公室找我。好了,不耽误你们晒太阳了。”说完,杜主任转身进了楼。
“不就是个创始合伙人吗,马律师,你没必要这么怕她吧,好歹你也是合伙人。”王德友不解道。
“哎!王兄,听哥们一句劝,以后千万别惹这娘们,我这点创收连人家的零头都赶不上。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人家是创始合伙人,咱不过是个小喽啰,不能比。”马义唉声叹气道。
“这么夸张?”王德友惊讶道。他只知道所里的三位创始合伙人不是凡人,没想到创收这么恐怖。
“莪这么跟你说吧,别看老板跟华连成见面就掐,但是两人在杜主任面前可老实了,年轻时就是那样,到老了还那样。
我再给你们透露一条小道消息,当年咱们老板追过杜主任,但是没成。杜主任要专业有专业,要背景有背景,又是个女强人,真不是一般人能降的住的。
哎!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