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不如起草一份委托辩护的协议,前期我支付两万元,您帮我出案件分析报告,后期如果我在开庭前支付剩下的一万元,您再帮我儿子提供辩护,如果我不付费用,视为双方解除协议。你看怎么样?”杨总道。
“可以,不过我需要提示您,即便我出了分析报告,也有可能法院的判决超出的我的分析,与我的最终判断不一致,我的分析报告并不能向您保证什么。”方轶道。
方轶可不想自己出的案件分析报告,被当事人拿在手里成为投诉自己或者要求退款的依据。
“这个您放心,我是生意人,明白其中的风险,而且您也不用出纸面报告,只需要告诉我最终您的判断就行。这样可以吧!”杨总微笑道。
“您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糊弄您?”方轶一怔,随即微笑道。
“我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云总向我推荐您,我虽然不了解您,但是我信任云总。”杨总说完,看向云梅。
其实早在云梅向杨总推荐方轶时,杨总便安排人查过方轶的资料了,应该说他对方轶专业能力和口碑还是有所了解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
“谢谢杨总对我的信任。”云梅微笑道。
“好的,您两位稍等片刻,我去安排下。”方轶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二十分钟后,周颖配合方轶完成了签约,并复印了案件材料,方轶将杨总和云梅送下了楼。方轶回到工位,周颖将案件委托代理合同给他送了过来。
看着委托协议上的律师费,方轶琢磨着,一个月能捞到两個案子也行,扣除各种税费和律所的扣点,至少有两万多的收入进账,比坐班强多了。
下班前,方轶分别给看守所和法院打了电话,预约会见和阅卷。
次日一早,方轶直奔区法院阅卷,十点半的时候,方轶回到了律所,坐下来开始仔细研读案卷。
下午时,方轶接到了县法院的电话,法官通知他周光故意伤害案将于隔周的周三开庭,传票已经邮寄出来了。
次日一早,方轶去了看守所。
坐在方轶对面的是一位二十多岁,长相有些小帅的年轻人。
“杨旭(杨总的儿子),能说下整个事情的经过吗?”方轶问道。
“嗯,我当天去常去的那家酒吧喝酒,碰到一个女孩子,挺漂亮的,我请她喝了一杯,她没有拒绝……”杨旭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当天杨旭去酒吧喝酒,碰到个漂亮妹子随后便动了心,请对方喝了几杯鸡尾酒后,两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后来杨旭提出一起出去玩玩,漂亮妹子跟着他出了酒吧。
两人打车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大床房,漂亮妹子跟着杨旭进了酒店。
关上门后,杨旭欲行不轨,但是漂亮妹子突然反悔了,死活不依。其实两人心知肚明进屋要干什么,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室,不是为了干那事,难道是为了躺在被窝里谈理想,谈人生的抱负?别扯了!
杨旭以为漂亮妹子是在故作姿态,欲擒故纵,一下来了兴趣,施强(此处省略几百字,以免被404),漂亮妹子的上衣被扔在了地上。漂亮妹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无力反抗,当运动短裤的裤绳被拉开时。杨旭再次问漂亮妹子是否愿意与他XX,对方再次拒绝了他。
此时的杨旭酒劲未过,头晕的厉害,觉得没有意思,便没有再继续,沉沉睡去。女孩半夜酒醒后,下床穿好衣服,偷偷溜走,出了酒店后报了警。当天晚上,正在酒店床上呼呼大睡的杨旭被警察抓捕。
“我真是冤枉的,莪没碰她,我真的没碰她,运动短裤都没脱,怎么可能强奸呢。”杨旭喊冤道。
“之前她身上的衣服是谁扒下来的?”方轶问道。
“是我脱的,当时我以为她嘴里喊不要,其实心里想要呢,女孩子很多时候都这样!然后我就把她推倒在床上。”杨旭解释道。
“你跟警察和检察院也是这么说的?”方轶问道。
“嗯,他们说我这是小事,没关系的,办了就认,没有那么严重,然后我就认了。”杨旭点头道。
方轶一阵无语,这不就是采用暴力手段欲行不轨行为嘛!如果女方配合那就是两情相悦,如果女方拒绝,那就是违反女性意志,构成强奸罪。而杨旭的想法就是与漂亮妹子发生关系,估计一开始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关键是对方虽然跟他进了酒店的房间,却临时反悔了,又不想干那事了。
走出看守所,方轶坐在车里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案子构成强奸罪,但是案卷上记载的被告人和被害人对事情的经过的自述不一致,检察员和警方都采信了被害人的说法,方毅觉得这个点可以发挥,往左偏构成未遂,往右偏构成中止,而最后的结果……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仅在一念之间!。
吃过午饭后,方轶回到了律所,再次翻看案卷,对比今天杨旭所说,开始研究案件。
晚上下班后,方轶刚想回去,万可法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您有事?”方轶看向胖老头。
“咱喝一杯,我弄了两瓶茅台。”万可法笑的有点贼,好像偷到了腥的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