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徐增寿媳妇的更年期提前了,整天动不动就发怒,对老徐非打即骂,搞的徐增寿很狼狈。
在学校里受了一天的气老徐回家还得受老婆的气,以前他还能找方轶和几个合得来的同事喝喝酒,骂骂街,现在这几位关系不错的同事不是被辞退就是辞职了,心里有苦的老徐无处诉说,压抑的久了,他心里难免发生扭曲。
一次,老徐实在受不了了,从未去过迪厅的他跑去了迪厅蹦迪,在嘈杂声音和玄幻的灯光中,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体力。虽然他跳的张牙舞爪,毫无美感,甚至有些不堪入目,但是汗水让他浑身感到舒畅,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这种舒畅的感觉了。
跳完后,老徐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肆无忌惮的看着舞池中群魔乱舞的少女。一位画着浓妆长得不怎么样的少妇凑了过来,对他挤眉弄眼,然后两人便聊了起来。
一开始老徐还有点放不开,后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越聊越投机,虽然对方一脸的风尘气,但是老徐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柔。后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方轶,我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实在受不了了。”徐增寿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哭了起来。
方轶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老徐的肩膀:“你的事派出所已经报上去了,会拘留你几天,不过时间不会太长,也就二天,不耽误你下周去学校工作,另外,罚款五百元。
这事我帮你铲不平,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办的吗?”
“谢谢!我媳妇那边……麻烦你帮忙说下,如果有可能尽量婉转些,我怕她受不了。”徐增寿道。
方轶点了点头:“嫂子那边我会替你说的。”
出了城西派出所,方轶琢磨着怎么跟徐增寿的媳妇说这事,拘留两天,罚款五百元。他媳妇要是知道老徐是因为飘唱被抓的,估计得跟徐增寿拼命,即便自己不说,到时候他媳妇来交罚款领人也得知道。
方轶犹豫了片刻,掏出手机给徐增寿家的座机拨了过去,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嫂子您好,我是方轶。老徐的同事。”方轶尽量让语气轻松些。
“是小方啊!有什么事吗?我家老徐没在家。”老徐媳妇道。
她见过方轶,知道之前方轶经常跟自家老公一起喝酒,算是同事加酒友。不过她并不喜欢老公的朋友,觉得他们都跟老公一样没出息,其中就包括方轶。
“嫂子,徐哥中午吃完饭跟几個朋友在棋牌室打麻将,结果赶上警察抓赌,把他给带走了。”方轶道。
“啊?!你徐哥平时喜欢玩玩小麻将,但是也就五毛一块的,这不算是赌博吧?”老徐媳妇惊愕道。
“这次不一样,可能是徐哥心里太压抑了,玩的是一百的。今天他点背,正赶上警察抓赌,就被抓进去了。”方轶道。
“他没欠人家的赌债吧?”老徐媳妇关切的问道。
“没欠赌债,还赢了点呢。要不然也不会被抓,但是赢的钱都被收缴了。”方轶道。
“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赌输了,欠了外债,这就好。人啥时候能被放出来?在那个派出所?”老徐媳妇问道。
“在县里的城西派出所,我打听了下,据说老徐他们玩的比较大,人又比较多,已经构成聚众赌博罪了。搞不好徐哥可能会被判刑。”方轶口若悬河道。
“真的,那……那咋办,这个挨千刀的老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他这一进去家里的日子怎么过啊!”说着老徐媳妇呜呜的哭了起来。
“嫂子,您别急。我认识城西派出所负责老徐案子的民警,这案子还没上报,还有回旋的余地。”方轶道。
“真的?!嫂子求求你,帮你徐哥一把。千万别让他进去蹲大牢。需要花多少钱,你跟嫂子说哈。”老徐媳妇急忙道。
“嫂子,就凭我跟徐哥的关系,怎么能要您的钱。再说了都是哥们用不着。我已经跟那边说过了。
那边回话说,可以把聚众赌博改成飘唱,这两个一个是犯罪,要被判刑;一个是行政处罚,只要拘留就行,不过也就二天的事,不留案底,再罚款五百元。就是名声不太好听。别的没啥。
嫂子,您看咱改不改?”方轶说完等待着老徐媳妇的回复。
“改!飘唱就飘唱,只要不判刑就行。人啥时候能出来,说了吗?”老徐媳妇急切的问道。
“周五就能出来,周五下午您带着钱去城西派出所领人。千万别多问,也别乱说话,让您签字您就签字,这事得千万保密。另外,学校那边您得帮徐哥请个事假。”方轶嘱咐道。
“好,好,我知道,这事你就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说。谢谢,谢谢你方轶,回头老徐出来了,我让他请你吃饭。”老徐媳妇忙不迭的说道。
打完了电话,方轶长出一口气,没想到这事就这么成了。他自己都佩服自己撒谎的本事,好像当了律师后,越来越能忽悠了。
十多日后,方轶收到了市中院的EMS快递,李松行政诉讼案二审的判决书下来了。
方轶看到二审判决书后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打电话告知了周德光,李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