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事就是他钟文做的不对,我家闺女多好的人啊。自从过了门任劳任怨,把他和他父母伺候的怎么样,只要您打听下左右邻居就全知道了。
方律师,你是不知道,早年要不是钟文他爸拿福利分房说事,硬逼着我们老两口把闺女嫁给他儿子钟文,我家楚红现在早就成副市长夫人了,哪会出这事。”老太太撇着嘴道。
方轶一愣,没想到谈赔偿居然弹出了意外收获,这里面还有故事。但是为了后面谈赔偿,要谅解书,感情牌该打还是要打的,必要的铺垫也是要有的。
“还有这事?”方轶惊讶道。
“当然啦。我跟您说道说道您就明白了……”老太太拿出了唠家常的架势,将以往的事说了一遍。
老爷子摇着扇子眯缝着眼,不说话,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估计是个老妻管严。
按照老太太的说法,当年她女儿楚红与在京城上大学的一位高中同学谈朋友,两人关系很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只等着男方毕业后双方家长见面了。
当时钟文的父亲是车间主任,楚红的父亲楚老爷子是车间的技术员,按照厂里的规定楚老爷子早就够分房的资格了,但是因为楚老爷子为人老实,厂里福利分房时总被人排挤,轮不到他,比他工龄少的工友都分房了,可他们一家三口却还是跟父母挤在一起住棚户区。
后来钟文看上了楚红,但是楚红已经有了男朋友不搭理他,钟文不甘心便找到他当车间主任的父亲,让他父亲给楚家施压,并且以分房为条件,让楚家将楚红嫁给钟文。
楚老爷子迫于无奈同意了这门婚事,楚红寻死腻活的要跳河,最后被老太太死说活说的给劝了回来,领了结婚证,现在这栋两室一厅就是楚红婚后,厂里分的福利房。
后来楚红之前的男朋友大学毕业进了系统内,开始给一位县长做秘书,后来官运亨通,现在已经是副市长了。每当想起这事楚家老两口就后悔,早知道就不让女儿嫁钟文了。
方轶听完,心道:怪不得孙正义说钟家老爷子不好惹,看来当年钟老爷子还是很有手段的。
“方律师,我本来不想搬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今天咱们说到这儿了。既然您代表钟家来谈赔偿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让您知道。
之前我们家可被钟家欺负苦了,这次又出了这事,我女儿的名誉可全都毁了,这赔偿可不能少啊。”老太太一边拍着大腿,一边诉苦道。
方轶不住的点着头,露出一脸的同情,心中却不这么想:呵呵,这老太太诉了半天的苦,总算是说道正题上了,铺垫了这么多还不是想多要两钱。
“阿姨,叔叔,既然钟家让我来,就代表他们是有诚意的,这样吧,你们说个数,我回去转达给钟家。
不过如果钟家真同意了,我希望您女儿能给钟文出個谅解书,毕竟都在县城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说是不?”方轶道。
“那行,十万,这钱可不是我们要,是他们钟家补偿我女儿的。”老太太见方轶张口了,直接报了个数。
“行,我来跟钟家说,不过您两位可要说话算数。到时候钟家准备钱,您两位得劝劝女儿出谅解书。”方轶觉得这事八成能成,便再次强调道。
“没问题,只要钱到位,谅解书的事包我们身上。”一直坐在一旁扇扇子的楚老爷子突然大包大揽道。
老太太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成老爷子的说法。
“好,时候不早啦,那我就先回去,有信儿了,我打电话给你们。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谅解书。”方轶说着起身,老两口送他出了门。
送走方毅,老太太关上房门,回头看向楚老爷子:“当家的,你说咱们要的钱少不少?”
“十万已经不少了,咱红红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而且又是他们两口子的事,牵扯不到外人,姑爷强奸咱女儿,这话说出去让人笑话,再说了咱闺女也没损失啥,就十万吧!”楚老爷子摆摆手道。
“可红红那边……”老太太表情纠结。
“红红那边我来说,丫头片子就是个赔钱的货,咱不趁机多捞点,靠那点退休金这日子能过舒坦了?”楚老爷子不以为然道。
老太太心疼女儿,但是又想在这事上多捞两钱,便点头同意了。
见方轶表情轻松的走出楼门,在花坛旁转悠的钟斌,急忙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有脚尖撵了下,迎了上去。
“怎么样?成了吗?”钟斌急切的问道。
“车上说。”方轶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钟斌上车后,着车,然后看向方轶:“方律师,他们怎么说?”
“您猜的还真准,他们要十万,谅解书的事他们来搞定。”方轶微笑道。
“哼!不是我猜得准,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怎么说,谅解书的事算是八字有了一撇。
方律师,这都到饭点了,晚上我请客,咱们喝一杯。”钟斌听说对方同意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微笑道。
两人开车来到方轶住的小区附近一家新开的饭店,进了二楼的雅间。
“我看您进去那么长时间,就觉得这事有门。那两口子是不是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