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
她走进屋里帮李秀整理东西,留了个耳朵听外面的谈话。
堂屋里点着蜡烛,围坐在蜡烛边的人稍一动作就是灯影摇晃。
商松柏今天拿出了珍藏的自酿酒,和杨骄龙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
两个男人说的话题就是那些,从国家大事说到村头打架,从发展趋势说到糖油涨价。
商有年听着听着,就听出来杨骄龙在刻意附和了。
要不是刻意附和,谁能听商松柏毫无根据地吹嘘一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聊完,意犹未尽的商松柏仍然拉着杨骄龙不让他走。
李秀出来哄着自家男人回床,商有年则送杨骄龙出门。
两家门口的泥巴路上,杨骄龙站得笔直,和之前的商有周也不差多少。
他一动不动的,商有年也不动,就静静地看着他。
但商有年的耐心哪比得上经过专业训练的杨骄龙。
最后还是商有年先认输,她抿了抿嘴,开口。
“骄龙哥,你刚刚问我的婚事做什么?”
“我想知道。”
“那你真的打算给我和你战友说媒?”
“嗯。”杨骄龙目光炯炯,言简意赅。
商有年有些心凉,原来这段时间的暧昧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她冷笑了一声,最后问了一句。
“说给你哪位战友?”
“杨骄龙。”
杨骄龙本人似乎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棒,扬起下巴,露出一个骄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