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可占了我好多次便宜。”
圆圆的杏眼弯起来,勾出一个甜美的弧度。虽然总给人一种距离感,但是叶爱珠其实长得特别可爱。
看见她这副作怪的样子,商有年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对啊,占了你好多次便宜,你要占回来吗?”
“才不要,显得我年纪多大一样。”叶爱珠娇嗔了一声。
“行吧,那我还是叫你爱珠。”
聊到了半个小时,叶爱珠起身告别,知青那边也忙得很,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空来看望商有年的。
“哎,对了,你帮我个忙,把这件衣服带过去给郑知青。”
在叶爱珠出门之前,商有年突然想起来那件婚服还在自己这里。
怕误了期限,她想着干脆让叶爱珠带回去。
“你给她送衣服出了事,她也不来看看。行吧,我帮你交给她。”
叶爱珠撇了撇嘴,还是接了商有年递过来的包裹。
送走叶爱珠,商有年一直惦记着警察什么时候到,但直到晚上都没有人过来。
疑心是爸妈听错了,或者已经不需要询问她了,商有年就放下了这件事。
因为她这个情况,村里给她批了大半个月的假。所以商有年在稍微恢复了一点之后,就抓紧时间做衣服。
过了四五天,她再拿起小镜子看,脖子上的淤青已经有已经从紫色变成绿色。
看来是要好了,商有年动作轻快地继续往脖子上抹药膏。
“年年,警察来了,出来一下。”
伴随着敲门的声音,李秀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到商有年耳边。
她应了一声,从屋子里出去。
院门口停着辆自行车,院子里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正在和李秀说话,一个提着大包,另一个拿着笔和本子。
看见商有年走出来,两人先是自我介绍,才开始询问案情。
他们三个坐在板凳上一问一答,篱笆外围观的人群也一惊一乍。
商有年如实回答了每一个问题,包括和严翔熟悉吗?有什么矛盾?严翔怎么找上她?
在得知她曾经在村口和严翔产生冲突之后,警察更是细细盘问每一个细节。
在商有年讲述的时候,围观人群时不时就插上几句。
对严翔这个知青,村民们都不怎么熟悉,都是从其他知青口中道听途说的一些消息。
比如严翔性格很奇怪,喜欢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之类的。
拿着笔和本子的警察一一把这些话都记了下来,不遗漏任何信息。
看到这个情况,商有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看来严翔这个人不只是有点疯,可能还有点大问题。
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嘴,警察没有回答。
问询结束之后,对方特意提醒了一下,让商有年最近少出门。
院外,村里的小孩子挨挨挤挤地守在锃亮的自行车边上,满眼的羡慕,甚至有人伸出手去摸自行车的车把手,恨不得自己上去骑一圈。
见到警察出来,小孩子像海浪一样轰得散开。
后来商有年从别人那里听说,警察从商家出来去了知青院,拖走了严翔的所有东西。
对此,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不断,一致认为严翔肯定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物。
商有年作为苦主,也免不了受编排,说她风头太大招人眼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子里慢慢平静了下来,严翔的名字渐渐消失在村民们的口中。
割麦,打谷这些事哪个不比八卦重要,村民再没有闲暇去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今年因为出了严翔的事情,村民越发疏远起知青来。
曾经不少围着知青献殷勤的男女青年都被家里狠狠管教过,再不敢随意帮知青干活。
秋收的时候,无论是村民还是知青都忙得脚不沾地。
吴菲本来就年纪小,又累得太狠,在某天晚上突然高烧起来。
被同屋的女生发现之后,又是擦身子又是煮生姜水的,好不容易退了烧。
结果第二天晚上,吴菲又烧了起来。
这次更加凶险,刚十三岁的小女孩抽搐着吐出胃里所有东西,然后整个身体都像一张弓一样绷了起来。
见势不对,卢亭大半夜敲开大队长家门来借板车,急急忙忙地连夜把吴菲送到县里医院。
商有年第二天才从好事之人的口里听到这件事。
她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知青院似乎没出过这件事,吴菲后面好好地回了家。
这是蝴蝶效应吗?商有年有些怀疑,她去找文轩了解情况。
虽然文轩一向独来独往,连知青们都不怎么接触,但知青院发生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吴菲是毫无征兆地烧起来的,送到了医院也找不到原因,还在反反复复地发烧。
听到这个消息,商有年有些担忧。她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去县里医院,探望一下吴菲。
但是,很快就传来消息,吴菲的病已经好转了。
一直陪护的叶爱珠也回到了村里,商有年去找她打探消息才知道,吴菲是中了毒。
具体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医生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