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溪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睁的大大了,双目无神的望着头顶那灰的发白的天花板,眼睛痛的要死,却没有一点睡意。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竟然已经到三点多了。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楼下等了周弋好久,但一直没见她回来,甚至阿七和左宇也没见。
想到曾彤那个危险的存在,又想到上午周弋交代阿柳查自己,她突然有些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刚洗漱好穿戴整齐的她走到楼下,右眼皮突然狂跳起来,她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刚下到一楼,她就见到了一晚上没见人影的周弋。
今天的周弋穿着一身米白色衬衫,下搭黑色西装裤,那淡棕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缕阳光洒在她肩头。
明明她还是那张冰冷到一丝多余表情的脸,但夏之溪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今天的周弋看上去心情好像很好,格外温柔,唇边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夏之溪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周弋察觉到夏之溪的到来,向她招了招手:“阿颜,过来,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夏之溪面上十分淡定,看不出心慌,她坐在周弋身旁,看着周弋问:“怎么了?”
周弋淡定的喝了一口伏特加,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在放下杯子的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昨天闲来无事,翻了翻你的资料,听说,阿颜祖籍是槐城的?”
周弋语气平平,眼神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叫人看不透猜不着。
夏之溪突然从周弋嘴里听到槐城两个字,心里陡然一紧,莫名有些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她下意识向周弋看了过去,谁料刚好对上周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面上不显露任何,只是镇定的喝了口水问:“弋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难道弋姐去过槐城嘛?还是说最近有什么行动是在槐城?”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视线在一处,心思却各不相同。
周弋沉思片刻,将手里的照片递给夏之溪:“阿颜要不要看看,昨天刚看到的一个故人,感觉很合眼缘,你觉得呢!”
不等夏之溪有所回答,周弋就已经自顾自的将手里的照片递到夏之溪眼前。
带着灰尘颗粒的光线倾洒那张小小两寸照片上,夏之溪的视线落在那个女孩的脸上,由于照片放在光线聚集处,看不见清女孩的面部,只能看见那个女孩身上的蓝白色校服。
看到这校服,夏之溪已经隐隐约约猜出来了,她拿起照片看了看。
照片是夏芒刚进高中时拍的学生证,那时候的夏芒才十四岁,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照片上的她笑起来甜甜的,看着就有一种让人心情舒爽的感觉。
夏之溪看到过这张照片,当初姚丽宁给她寄的信件中,夹了这张照片。
姚丽宁话说:之之,你看看你女儿,都多少年没看见了,你看看,你女儿都长这么大了,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阿芒一走就是十多年了!
她早就知道夏芒会被周弋发现,只想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她也只是沉默了几分钟,眼神落在周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阿弋,这…………你是想干什么呢?”
周弋看着身边这个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女人,说实话,周弋并不希望眼前这个女人背叛自己,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也是周弋曾用心对待过的人。
当初被盛云灿背叛的经历她都还历历在目,当时受到的伤害她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慢慢走出来。
当时那个场景她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依然还会在她梦里出现。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她最爱的人,却被自己亲手杀死了。
她时常梦见盛云灿那个高傲的女人,那个个头一米七二,气场却有两米一的女人。
当时第一次见到盛云灿,是在斯瓦诺的酒吧附近,那是一条少有人走的巷子,盛云灿一袭浅紫色抹胸晚礼服,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入了周弋的视野里。
周弋静静地站在前方,眼看着盛云灿被人追杀,看到盛云灿时,她本不欲多管,却没料到,盛云灿那个女人看到她之后,竟然直直的往她怀里扑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胸前,低声啜泣:“漂亮妹妹,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认识他们,她们想杀了我!”
恍惚间,周弋看到了盛云灿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蛋,那一刻,盛云灿这个人就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每次看到盛云灿那张脸,她总能想起自己那个死在卫云泱手里的未婚妻桑文析。
桑文析是为了救她而死的,周弋眼睁睁看着桑文析在自己怀中死去,那一刻,她恨不得将卫云泱大卸八块。
桑文析是桑家最小的姑娘,她的母亲是桑家掌权人桑政柯的第三任妻子,桑文析是桑家最好看的小姑娘,从小就特别受欢迎,但她眼光很挑剔,偏偏就喜欢跟周弋这个独来独往的人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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