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槐城气温越发炎热,夏芒为了不让阿婆担心,硬生生忍着心里的不适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她感觉自己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但阿婆上了年纪,总是这里不放心那里不放心。
之前的医药费是祁槿月垫付的,姚丽宁在知晓费用的第二天就已经将费用还给祁槿月了,只不过她不接受,两人在病房里你来我往僵持了好久,直到夏芒的一句愣着干什么?拿着。
祁槿月这才半推半就的收下。
她和阿婆两人相依为命多年,本来是挺穷的,现在的开销都是她阿妈留下来的。
夏芒知道阿妈留下的两张卡是什么意思,其中那张一百来万的卡是夏之溪的存款,而那张黑金卡夏芒也知道,是她亲生母亲留下来的。
当年的盛家,可是京都第一豪门,而她亲生母亲盛云灿,是盛家大小姐,只可惜,自从盛家被灭门之后,也就没有多少人还记得盛家了。
盛家的所有产业都已经归国家所有,也有一小部分被私人收购。
夏芒的意思是直接用卡里的钱支付,但姚丽宁不让,说她那里有钱,卡里的钱攒着给她读书用。
出院那天,夏芒伤势还没好就惦记着去学校上课,姚丽宁知道夏芒爱学习,也就没阻拦她,只是交代她好好注意着自己的伤口,别又让自己受伤害了。
*
夏芒一身一中校服,单肩背着包,一脸阴沉的往教学楼上走。
她提前给乔晚发过信息了,知道现在是课间操的时间,余潇刚好上完厕所从教学楼下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一群眼熟的小太妹。
乔晚一脸疑惑地看了看教室外面,怎么回事?不是说快到了嘛?怎么夏芒还没来呢?
夏芒站在楼梯拐角处的窗口处,看着楼下余潇那放荡不羁的身影,左手放在兜里,捏了捏兜里的烟盒。
阳光从窗子里照了进来,夏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暗处。
阳光下,漂浮着许多细小的灰尘颗粒,夏芒站在窗口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她看着楼下余潇的身影,抿唇轻笑:“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从你开始吧!”
余潇不知道楼梯口有人在等着自己,一脸不屑的双手插兜,靠着楼梯扶手往上走:“这一次,夏芒不死也是重伤,你们怕她干什么?宁沫你们还不清楚吗?这一次,我看她怎么逃!”
余潇语调微微上扬,配上嘴角那微微勾起的邪笑,看上去就像一个上位者似的。
而她身后跟着的,就是平时跟在她身后狐假虎威,坏事做尽的小跟班。
“潇姐,你不害怕嘛?”余潇身边一个短发女生眼神落在她身上,脸上带着些许害怕:“听说哪天祁槿月动手打宁沫了,把她打了个半死,还关了禁闭呢!听说这会已经准备解除和宁沫的收养关系了”
余潇停下脚步,偏头看着短发女生:“她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她做这件事的嘛?不是吧?说破天也怪不上我,只能怪她自己太蠢”
她特意挑的没有监控的地方约的夏芒,只要她不承认,谁能说跟她有关系呢?
而且,她家也不是好惹的,她有猖狂的资本。
下一秒,余潇的眼神猝不及防跟楼梯口那个站在阳光里,浑身带着冷意的夏芒对上,余潇看着夏芒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学校里,不禁有些疑惑,看着夏芒头上那显眼的纱布,她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夏芒?你怎么在这?”
夏芒看着停在最上方台阶处的余潇,抬手将手里的烟头丢了下去。
余潇还以为夏芒这么幼稚的扔烟头砸她呢,谁知道,那个烟头从她头顶放过,以抛物线的形态直接进了楼梯下方的垃圾桶里。
夏芒拍了拍自己校服上残留的烟灰,抬脚走向余潇,看着她脸上的震惊,夏芒抬手捏住余潇的下巴:“余同学,看到我是不是很奇怪?没关系,我亲口告诉你,我不仅活着,我还会过来找你报仇呢!你怕不怕?”
余潇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又感受到下巴处传来的疼痛,她一巴掌打掉夏芒的手,一脸恶意的警告:“想动我?你有那个胆子嘛?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曾经趴着在厕所求饶的样子了?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看着余潇脸上的轻蔑,夏芒勾了勾嘴角:“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霸凌者的身份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呢!”
说完,夏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余潇那张精心呵护着的脸蛋上:“这一巴掌只是告诉你,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夏芒呢!而你余潇,给我记死了,别再妄想有好日子过,你的贱命,我要定了!”
余潇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被夏芒打的脸颊:“你真的敢啊?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余潇抬手准备反击,谁知道夏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看着余潇脸上的气急败坏,夏芒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刚才……………才说的话,你又忘记了?打都打了,就别问什么敢不敢的了,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凭什么这么嚣张的,怎么着,老头睡够了,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上一世,她死后才知道,同学们以为的余潇那个在教育局工作的亲戚,其实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