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尝到了肉味的社员们都笑容满面地上到昨天那座山头旁边的山头继续‘扫山货’。
但是陈国泰却没有上山。
他一早就在自留地里摘了半背篓速生白菜,将背篓挂上自行车,进城去了。
入冬之后,所有药草都已经枯萎。
陈国泰虽然没有了药草做掩饰,但自留地里可以收割好几茬的速生白菜却是长起来了,正好可以做新的遮掩物。
他声称是要感谢唐局长对他家的大力帮助,要摘一些自己种植的蔬菜送给唐局长家表示一点谢意。
当然给唐局长家送蔬菜只是表象。真实的原因却是今天又到了给几个‘黑市’交割货物的日子。
从上个月有了三个‘分销商’开始,陈国泰已经与他们交易了七次。每次都会收回大约一万元的笔挺新钞和五千元左右的文物古董黄金和一些票据。
据估计,等到明年中期把空间里前世带来的十几万斤肉食和大部分米面出得差不离,他至少可以收回一百万元现金和一定量的黄金,以及无数文物古董。
等到明年年底,‘黑市’物价不再像现在这样疯狂之后,他就开始慢慢出售空间出产的东西。
现在衣物鞋帽等日用品他早就不收了。三家黑市交上来的衣物鞋帽足够他一家人穿到改开以后。
而那三家‘分销商’被他的‘强大背景’所慑,加之货物也很抢手很赚钱,就一直乖得像孙子似的,没有起任何歪心思。
这一天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去。
第三天也就是‘扫山货’的最后一天。
陈国泰上午老老实实地摘果子挣工分,下午一上工就带着那根粗木棍直接走进小黑山深处。
“你们看,陈家老六又进去了。他肯定是还想猎到一头野猪。”
“哼,前天他不过是运气好。今天可不一定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看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眼红人家得到的大笔工分是吧?你也不想想,要是生产队不给人家泰娃子那么多工分,他打到野猪不知道自己留下来?如果你觉得他自己留下会影响不好,那他把野猪卖给公社收购站行不?”
“没错。可不能眼红陈家老六得到的工分。我还巴不得他的工分多了又多呢。因为那代表我们每个人都有更多的肉吃。”
“是的是的。老六得到那么多工分是他自己的本事。而我们每个人都能分到肉才是最大的实惠。又想吃肉又眼红老六工分的人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社员们议论了一阵子,很自然地统一了看法,都希望陈国泰今天仍然能有好运气。
而他们的希望很显然没有落空。
‘嗷嗷......’
‘嗷嗷......’
陈国泰的身影才在远处那座山头上消失三四分钟左右,震天的野猪惨嚎声就从那边那里隐约地传了过来。
“不是吧?陈家老六的运气难道真有那么好?民兵们上午在那边搜寻了好几趟都没发现有野猪,他一过去野猪就出现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两头野猪同时发出的惨叫声音!”
“哎呀,还真的是呢。泰娃子他,他竟然遇上了两头野猪!他在一挑二!”
“这老六的胆子也太大了。一头野猪就很难对付,他竟然敢同时对付两头!快,守义快带民兵和壮劳力快赶过去!希望老六能够支撑得久一点。”
陈定本脸色一变,立即给民兵排长王守义发出命令。
王守义马上带着七八个持枪民兵和十几个拿着扁担的壮劳力飞也似地往野猪声音传来的那个山头跑。
“嘿嘿,希望陈家老六能够支撑到民兵赶到,然后由民兵开枪击毙那两头野猪。”
个别社员就不怀好意地期盼起来。
那样子仍然会有肉吃,但陈国泰却没有理由再拿生产队那么多工分。
然而所有人都根本不会知道,陈国泰现在确实在同时对付两头大野猪,但却比前天对付一头时还要轻松得多。
在放出两头野猪之前,陈国泰在空间里将其定住,将两头野猪的一条后腿都打断了。
断了一条腿的野猪虽然还是气势汹汹野性不改,但由于行动迟缓,对陈国泰几乎没有任何威胁。
陈国泰只需稍稍集中精神,两头野猪就怎么都冲撞不到他。
“两个宝子,尽情地叫吧。你们留在世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陈国泰一边轻松闪躲,一边不轻不重地敲着两头野猪的脑袋,嘴里开心地调侃着。
游戏了五六分钟,陈国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下重手。
‘砰砰’
‘砰砰’
随着连续七八道沉重的敲击声响过,两头野猪的脑袋都被敲碎,先后毙命。
“怎么没声音了?是老六被野猪干了,还是野猪跑掉了?”
正在飞奔的民兵和壮劳力们顿时一愣。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也得把剩下的七八分钟路程跑完,上到那个山头去看清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们看,老六拉着一头野猪站在了山头上。”
忽然有人发出惊呼。
众人凝目一看,果然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