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只折算成6个工分,泰娃子竟然也会同意?”
“这说明陈家老六的心思并没有钻到钱眼子里。他心里有咱们这些乡亲。”
“陈国图和何茂林真是枉做小人。”
......
陈国泰亲自表态之后,社员们大喜,纷纷盛赞陈国泰,极力贬低陈国图和何茂林。
陈国图两人虽然被众人的话语说得满脸通红,心里却暗暗得意。
他俩都觉得自己把陈国泰的利益削弱到了最低程度。
“老六,你真的愿意自己吃点亏,也要为乡亲们做贡献?”陈定本高兴地问陈国泰道。
“愿意。”陈国泰神情诚恳地点头。
“你们还有谁不同意1斤野猪兑换6个生产队工分?有就赶紧提出来。没有的话咱们就这样定了。”
陈定本就看向所有社员大声说道。
“没有了,没有了。谁敢不同意,老少爷们一起弄他。”
很多社员都看着陈国图和何茂林,若有所指地表明态度。
那两人立即把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既然没有人反对,这事就这样决定。现在,全体上山,扫山货。上山后一定要注意不要太过于深入,一定要时刻处在民兵的视线范围里......出发!”
陈定本简短地动员了几句之后,三百多个社员拿着竹竿和口袋立即开拔,热热闹闹地往山上赶去。
海岱省的季节变化既快速又明显。
‘封山令’执行之前的10月份,山林草木就在快速地枯黄凋零。
如今立冬已经一周多时间,海岱省已经正式进入冬季。该掉的树叶已经全部掉光,该枯萎的草丛灌木也已经全部枯萎。
这让上山的难度减小了一大半。
而且白天的气温都已经下降到了七八度,绝大多数蛇虫都不怎么活动了。
上山的人群也不怎么担心会被蛇咬。
很快,社员们登上了第一个山头。
从这个山头继续往里面走,就是直通大黑山。
以往,会搞经营的陈定本带人在属于陈家村的四个外沿山头上专门种植了柿子树和山楂树以及其它果树。
后来只有一些柿子树和山楂树存活,每年可以采收一茬,多少添补一下陈家村的社员们。
至于榛子和松子没有特意种植,每年在外沿山头采到多少算多少。
三天的集体采摘期过后,所有社员都可以随意进山去采集野果。
只不过那时候不会再有民兵保护安全。社员们所有收获自得,所有责任自负。
“大家各自散开,自己组队进行采摘。采到一定数量之后拿到这里称重统计工分。原则上所有果子都是集体财产,采摘过程中不得随便吃......现在开始干活。”
陈定本指定了过称地点之后,立即让人开始工作。
社员们基本上都以家庭为单位,快速寻找看起来产量比较高的果树进行采摘。
一般情况下,一棵果树只要有人开始采,其他人就都会自动避开。
至于说不准吃的问题,其实只要你不往自个兜里装,避开人吃上一点也不会有人管。
“六哥,七妹,快过来。我们先采摘这棵。”
陈定本刚宣布开工,七弟就飞一般奔向他早就看好的一棵柿子树,如同猴子一般爬了上去,宣布了对这棵柿子树的‘主权’。
陈国泰微微一笑,提着木棍和七妹一起走了过去。
其他人家也纷纷抵达自己家的目标忙碌起来。
负责保护任务的民兵们则是在民兵排长兼治保主任王守义的指挥下,向着山头里面徐徐搜索并认真警戒,严防有野猪野狼等凶猛动物突然跑出来伤害社员。
工作过程中,很多社员想到出发之前的那一场闹剧,都禁不住时时注意一下陈国泰的动向。
只不过无论他们怎样观察,都只看到陈国泰在不紧不慢地陪着弟弟妹妹采摘果子。
众人无不在心里暗暗摇头,渐渐把陈国泰在出发之前说的那些话当成了玩笑。
一上午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去了。
全体社员在下午最多再工作一两个小时,就能把眼前这座山头的果子全部采完,然后转战下一座山头。
下午一开工,就有眼尖的社员发现,陈国泰没有再守着果树,而是提着那根棍子向着远处的民兵防线走去。
“动了,陈家老六动了。他去打野猪了。”
“以他拖着断腿都能打死野狼的身手,如果真的遇上野猪,就是打不过也能够逃回来的吧?”
“我还是希望他真的能够成功。那样今晚上就有肉吃了。”
社员们立即兴奋地议论起来。
“嗤,打野猪?我看他今天不遇到野猪也就算了。如果真的遇到,他不死也得脱层皮。只拿根木棍就想打死野猪,他以为他是打虎的武松?”
陈国图和何茂林却是在心里嗤笑着陈国泰。
“老六,你真的要进去里面找野猪?”
陈国泰走近民兵防线时,王守义惊疑不定地问他道。
“是的守义叔。等会如果我找到野猪又干不过,我就给你们引过来让你们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