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古冷交代的事情才过去半天,霍太妃就晕倒了,而且刚刚他把脉的时候,人明显变得比早上时候虚弱很多。
古冷在祁莫寒面前毕恭毕敬,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作为医者,见到这样的情况最令人气愤。
因此,他讲话的时候,态度也不是很好。
“我早上不是已经叮嘱过,她的身子只需要静养,不要情绪激动就没什么问题,为何还要刺激她?”
晋王连忙认错:“都是本王鲁莽,才导致母妃情绪激动,大师您别生气,请您帮我母妃治疗。”
古冷生气是生气的,但总不能放着病人不管。
“明日我还会过来,再帮霍太妃施针一次,以后尽量不要让她情绪失控,这样,身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古冷还真是无语了,正在家里给三公主配药,刚忙了一半,就又被人请到容王府。
“好,就辛苦古大师了。”晋王这会儿是要多客气有多客气,什么都没有母妃的身体重要。
古冷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见晋王如此,他的态度也和缓下来:“霍太妃娘娘的身体需要慢慢调养,只要她心情好,身体恢复的速度就快。”
“好好好,本王记下了。”晋王再次说道。
送走了古冷,祁莫寒等人知道晋王母子有很多话要说,便都识趣的离开。
这一日的容王府,注定不平静。
司思和祁莫寒刚回到墨竹苑,打算休息一会儿,寒一就送来一个信鸽,信鸽的脚上还绑着个小纸条。
祁莫寒看到信鸽,心中满是狐疑。
他使用信鸽联系的人只有肖雷,而如今肖雷就在容王府内,王府又出现信鸽,这不得不引起他的沉思。
祁莫寒从寒一手中接过信鸽,取下小纸条展开查看。
纸条上的内容很简短——容王只离开王府十日。
这段话虽然没有署名,但是祁莫寒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消息是送给谁的。
祁莫寒此刻的脸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寒一,王府内有奸细,你立刻带人秘密彻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寒一说完,一晃身子就消失在原地。
司思虽然没有看到祁莫寒手里的纸条,也猜到个大概。
“纸条是不是给郭良的?”
祁莫寒点头,同时将小纸条给司思看。
司思看过小纸条的内容,也没有闲着,毕竟现在王府内是她掌管中馈,出了奸细这么大的事情,她这个做王妃的肯定也脱不开干系。
她将小纸条还给祁莫寒,吩咐道:“夏至,你现在就去将王府内所有下人全部召集到前院集合,包括咱们院子和太妃娘娘院子里的,一个都不可以落下。”
祁莫寒知道,司思这是要找内奸了,提醒道:“司思,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司思转头给了祁莫寒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你放心,我懂得分寸。”
夏至办事很快,仅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将王府内的下人全部召集到一处。
司思没有让祁莫寒陪着,这样,下人们也只会以为是王府内部的事情,不会往其他地方去猜想。
包括云太妃身边的贴身嬷嬷、婢女,以及伺候两小只的乳嬷嬷在内的王府下人,整整齐齐站在前院。
这个时候,夏至率先开口,也是司思提前教她说的。
“各位,今日王妃院子里养的一只白色鸽子不见了,哪位若是看到或者有什么线索,现在就可以说出来。
说出有价值消息之人,王妃娘娘赏银二十两。”
听说知情者有二十两的赏银可以拿,下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都希望自己看到过王妃娘娘的白鸽。
只可惜,别说白鸽了,这两日他们连白色的鸟都没有看到过一只。
当然,这种说法也只是对于绝大部分下人来说,还是有人看到了些端倪的。
大家面面相觑一番后,人群里就有人说道:“启禀王妃娘娘,奴才今早看到一只白色的鸽子飞到王府,落在杂役们居住的房间屋顶上。”
容王府内原本有十五个杂役,旱情的时候,有五个杂役攒够了赎身的银子,求云太妃恩准,自赎自身离开照顾家人去了。
司思接管王府掌家权以后,管家找到她提及此事,说如今王府内一切恢复正常,杂役有些忙不过来,需要再补充几个。
王府内主子虽然不多,但占地比较大,每天很多地方都需要打理和维护,司思考虑十个人的确有些忙不过来,就直接吩咐管家再去招几个人回来。
管家领命,又买了六个年轻的杂役回来,如今王府内共有十六名杂役。
这十六个人,集中住在一个院子里,每四人一间房。
司思看向提供线索的下人:“你看到信鸽落在杂役住的那一间房?”
那下人回答:“回王妃,奴才看到白鸽落在最西边那间房上。”
王府的下人们,都已经熟悉这里的规矩,每次主子问话的时候,都会按照自己的分工去站队。
就比如第一排,站的都是各个主子身边伺候的人以及王府管事。
第二排是王府的采买和大厨房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