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瑞终于回过神来,再看看刑讯房周围摆放的那些刑具,他对这些东西完全不陌生。
可以说,每一种刑具,他都亲自给别人用过,绝对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想到那些人受刑时候的恐怖画面,郭启瑞不争气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没忍住尿了。
寒二见状,嫌弃的骂道:“你还真特码是个人物,学小孩子尿裤子,你尿裤子有什么用?还不照样要受刑?”
郭启瑞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羞耻,连忙求饶:“不不不,求你们不要给我用刑,容王殿下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保证老老实实告诉你。”
寒二狠狠啐了一口,对郭启瑞这种没骨气发自内心的瞧不起。
当然,瞧不起是瞧不起,遇到这样的人,审问还是很容易的。
从什么问题开始审问,祁莫寒昨晚就已经想好了。
“据本王所知,你早在半年以前,就来了这边,目的是什么?”
这是祁莫寒对郭启瑞的试探,因为他知道后者来这边的目的,郭启瑞是否和自己耍滑头,一问便知。
听了祁莫寒的问话,郭启瑞眼珠不停转动,没有立刻回答。
祁莫寒就知道,这家伙表面上说要老实回答自己的问题,结果还是在打歪心思。
他直接朝着寒二吩咐道:“去,先让他尝尝钉子的厉害。”
正在琢磨如何含糊过去的郭启瑞,听说钉子两个字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刑罚他再清楚不过,是最常见的一种折磨人方式,也是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那就是将长长的铁钉,钉入人的身体当中,那种疼痛,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郭启瑞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顾不得思考,连忙求饶:“王爷饶命,我说,我说实话。”
然而,他求饶还是求得晚了,寒二左手捏着几根铁钉,右手握着一把有些生锈的铁锤,麻利的将铁钉钉进了郭启瑞的双脚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
郭启瑞疼得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随即大声说道:“我半年前来这边,是来寻找前朝宝藏的,王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您饶过我吧……”
郭启瑞整个人被固定在十字刑架上,双脚被铁钉牢牢钉在地面上,他能感觉到,脚底板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见他这副鬼叫的模样,祁莫寒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继续问:“前朝宝藏的事情,朝中早有定论,这就是前朝余孽特意放出来耍人的假消息,你觉得你说这些,本王会信?”
“不不不,这不是假消息,是真的,我来这边就是为了寻找宝藏的,我真的没有欺骗王爷。”
祁莫寒半信半疑的挑眉:“那么你说一说,根据什么确定,这消息不是假的?”
根据什么确定?
郭启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跟他们郭家的大秘密有关,若是说出来了,别说自己不能活,就连整个郭家也得跟着遭殃。
其实,祁莫寒在此之前并没有想太多,既然郭启瑞将寻找宝藏的事情都已经说了,他的下一个问题应该也不难回答。
可看郭启瑞那躲闪的眼神,祁莫寒瞬间有种发掘惊天大秘密的感觉。
通过刚刚郭启瑞的表现,他已经知道后者的那点小心思,不能再给他任何心理缓冲的机会。
这次,不用祁莫寒吩咐,寒二又拿了几根削尖的竹签子,在郭启瑞措不及防的时候,熟练的插入他的指甲里面。
地牢中再次传出杀猪般的惨叫,郭启瑞疼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同时,他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塌。
“啊啊啊……住手……住手……我说,我什么都说。”
寒二毫不客气的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我劝你少动歪脑筋,不要试图在王爷面前蒙混过去。”
“是是是……我不敢了。”郭启瑞盯着寒二手里剩下的几根竹签子,眼中充满无尽恐惧。
寒二见状,颐指气使道:“不敢了还不快说!”
郭启瑞偷偷看了一眼稳坐在那里,一脸戏谑的祁莫寒,最终一咬牙说了出来。
“其实,这和我郭家祖先的身份有关系。”
只是这么一句话,祁莫寒就已经有了猜测,他不动声色,等着郭启瑞继续说。
“我郭家祖先,应该是我曾祖的父亲,是前朝的官员,前朝灭亡以后,带着子孙后代隐姓埋名,在大祁国重新开始生活。
后来听我爹讲,前朝漏网的一位皇子,在被抓捕之后送进天牢,那时候,天牢的主事就是我那位先祖。
前朝皇子一眼就认出了我家先祖的身份,我家先祖为了身份不被揭穿,就在那皇子面前谎称自己只是忍辱负重,等着前朝光复。
不知是那皇子自知自己无法或者离开天牢,还是他真的就信了我家先祖的话,他在死前将宝藏藏在索兰涧的消息告知我家先祖。
并说明,只要拿到宝藏,就有望光复前朝,希望我先祖不要让他失望。”
郭启瑞讲这些的时候,祁莫寒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从郭启瑞的眼神可以确定,他没有说谎。
“既然你先祖很早就得知宝藏在索兰涧的消息,为何等到现在才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