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沈先生并不是占我便宜,他以为我要寻短见出手相救而已。”
司族妇人当然知道是这么回事,可她作为长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族里姑娘失了清白。
“这些我都知道,可你的身子毕竟被这位先生抱过,日后要如何嫁人?”说话的同时,妇人还用眼神示意司雪看看她身旁的那位。
意思是在提醒司雪,今天这件事,若是只有他们几个在场都无所谓,谁都不会说出去,但那位不行,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这件事根本瞒不住。
旁边看热闹的大喇叭早已按捺不住,这么大的瓜,她恨不得借两条腿,跑得越快越好宣扬出去,村里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大的瓜了!!!
想着,大喇叭就捂着自己的肚子:“司家的,你们先慢慢解决,我肚子疼,要回家蹲茅房。”
说完,她就飞快的挑起自己的担子往村里跑去。
司族妇人看着比兔子跑得还快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对司雪说:“你看到了吧?用不到半个时辰,今天这件事就会被全村人知道。”
司雪自然清楚那大喇叭的为人,但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伯娘,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和沈先生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即便是把事情说出花来,也是沈先生为了救我才会如此。”
司雪说话的同时,心中也在想着,自己的名声都无所谓,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就是,但绝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沈先生。
因此,她讲话的时候一再表示,沈逸尘是为了救她,不得已才会如此。
司族妇人见司雪毫不在意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临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一个人的名声无所谓,要想想族里其他没出嫁的姑娘。”
沈逸尘也知道,女子的名声十分重要,看了看努力为自己辩解都要哭出来的司雪,他朝着那妇人大声说道:“沈某今日已经和司雪姑娘定亲,本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她哪里就会失了名声?”
司族妇人听到沈逸尘的话,顿住脚步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司雪:“雪丫头,她说的可是真的?”
司雪和沈逸尘定亲,完全是为了帮她脱困,糊弄糊弄自家奶奶也就算了,从没打算让大家都知道。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努力瞒着的事情,却被沈逸尘给说了出来。
一时间,司雪内心左右为难,她不想拖沈逸尘下水,可面对同族的质问,她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好。
就在司雪内心无比挣扎的时候,沈逸尘从怀里取出了罗雪华上午交给他的定亲文书,上面有他和崔氏按的手印。
“婶子不妨看一看,这是我和司雪姑娘的定亲文书,我们真的是未婚夫妻关系,不日,我就会娶司雪姑娘进门。”
最后那句话,是沈逸尘临时想到加上去的,他怕司族妇人不相信,这样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司族妇人折回,仔细看着沈逸尘手里拿着的定亲文书,她不认识字,但能看到下面几个鲜红的指印。
还有,作为司族人,‘司’这个姓氏她还是认识的,因此,她已经八成确定,这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先生就是司雪的未婚夫婿。
“雪丫头,这下好了,救你的人是和你定了亲的未婚夫婿,饶是那大喇叭如何在村子里宣扬,也不会损了你的名声。”
妇人转身就走:“我得快些去村里,大喇叭要宣扬,我就在后面告诉大家,救你的人是你未婚夫婿,我看这种情况,大喇叭还咋宣扬……”
司雪……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明明是沈逸尘帮了自己,结果自己还拖人家下水。
“沈先生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沈逸尘无所谓的摊摊手:“没关系,不管什么原因,沈某今日都碰了司雪姑娘的身子,这件事沈某定然会负全责。”
他刚刚取出与司雪的定亲文书给妇人看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已经跟人家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就必须要负责到底。
自己做的事情都不能负责任,和小人有什么区别,若是那样,他沈逸尘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算白读了。
更何况,他早已到了娶妻的年纪,当年他年纪轻轻考中前三甲进士,在京城有一段时间,可以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很多达官显贵都有意介绍自家女儿给他做正妻。
奈何,那时候的沈逸尘一心只想用自己的才能报效国家,对儿女私情一点儿不上心,除此之外,他对京城那些娇娇柔柔的大家闺秀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趣。
自己寒门出身的进士,怕是与那些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相处不来。
再后来,沈逸尘在官场一直不得志,他也一直处于苦恼和郁闷当中,婚事就这样搁置下来。
他辞官以后就更不用说,京城内大多数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存在,见他落魄了,别说嫁女儿了,就连在路上看到都不愿意打招呼。
沈逸尘也彻底看透了人心,尤其是自己的婚事,他辞去官职,注定这辈子与荣华富贵无缘,他只想找一个普普通通,且不嫌弃他没钱的姑娘生活一辈子,至于容貌和家世这些,一切随缘,他不挑。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