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哪家的娃娃?”
裴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丝丝疑惑之色。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童一般,对于眼前这个念念的身份感到无比好奇。
就在这时,裴云璟正欲开口回答父皇的问题,然而,一阵异常沉重的脚步声却突然从大殿之外传来。
那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人们的心尖之上,令整个大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紧接着,只听得一道低沉而浑厚的嗓音响起,犹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
“我的女儿……”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人正缓缓地朝着大殿之内走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裴南行。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款款而来。行走之间,龙行虎步,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发出来。
当他行至大殿中央时,在场之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被他所吸引;
此刻的裴南行明显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特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玄黑色衣袍。
那衣袍质地精良,上面绣着精美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则被一条黑玉发带高高束起;
更显其面容英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整个人看上去既威严庄重,又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非凡气质。
裴南行径直走到念念身前,二话不说,伸手便将她一把抱入怀中。
而后,他转过头来,对着裴川挑了挑眉梢,脸上挂着一丝略带戏谑之意的笑容,朗声道:
“皇兄好啊!这便是我的女儿。”
听到这话,裴川不禁微微一怔,双眼直直地盯着裴南行,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满怀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南行你竟然还有如此大的一个女儿......”
裴川细细打量着念念,他发觉念念的眼眉确实与裴南行有几分相似,那清澈的眼眸和挺拔的鼻梁,仿佛是裴南行特征的缩小版。
而且,念念的容貌中还隐约透出另一种熟悉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人……
傅明月……
难不成,傅明月生下孩子扔给了裴南行?
裴川的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的目光在裴南行和念念之间来回移动,试图从两人的脸上找到答案。
随后,他转向裴云璟,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怎么云璟你带着念念上以朝堂,坏了规矩!你不知女子不能上朝会吗?”
说着,裴川的目光落在裴南行身上。
话音一落,众大臣议论纷纷,难不成六皇子刚成为安国亲王,又要被罚?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露出担忧之色,有的则是不解。
裴云璟闻言,立刻跪下,恭敬地回答:
“父皇息怒,念念年幼无知,且今日朝会特殊,她只是想见识一下朝会的庄严,并无他意。
儿臣知罪,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裴南行一把将裴云璟拉了起来,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毫不畏惧地直视裴川:
“皇兄莫言置气,云璟解决中原大旱,平了京城瘟疫……难不成要因为这件小事责罚于他?
况且,还是我将念念托付于他照料,皇兄可是要一同怪罪与我?”
话音一落,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裴南行这是在暗指裴川心胸狭窄;
裴云璟已经替他分了那么多忧,解决了那么多难题,却还要因为一件小事被怪罪,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裴川的面色微微一变,他自然听出了裴南行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南行,你这是在指责朕吗?”
裴南行立刻回答:“皇兄误会了,臣弟岂敢。只是云璟功劳显着,念念又是个孩童,无心之举,何需太过苛责。
若是因此小事影响了皇兄与云璟之间的父子情谊,那才是得不偿失。”
说完,他挑衅地看着裴川,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
既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裴南行也不是个怕事的主,要是念念他都护不住,可就没脸再见傅明月了!
众大臣见状,纷纷跪下,齐声说道:
“陛下圣明,六皇子功勋卓着,念念小姐年幼,请陛下宽容。”
裴川看着下面跪拜的群臣,又看了看裴南行和裴云璟,最终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既然南行你都这么说了,朕也不便再追究。只是云璟,今后还需谨记朝廷规矩,不可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裴云璟连忙叩首:“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裴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平身。
大殿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朝会继续进行。
念念被裴南行带离了大殿,而裴云璟则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他的朝会职责。
这场小小的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裴川的心中却留下了疑问。
他看着裴南行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念念的身份,以及裴南行和傅明月之间的关系,看来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