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仗着自己的权势,最爱干的就是强抢民女。
冷言“啪”一声合上折子,走到这名男子身边,很是轻蔑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好小子,强抢民女这种缺德事儿你都干得出,府里八个夫人小妾还不够你玩儿?啊?”
冷言手上的巴掌逐渐加大了力度,那男子忍着疼不敢出声。
冷言很是嫌弃地抹了抹手,好像摸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按照南越的律法,强抢民女,奸淫妇女该当如何惩治?”
这人是可以说是城里的地头蛇,仗着上头有人,作恶不少,楚承南拿他第一个开刀不是没有道理的。
台下瞬间就沸腾了。
斩杀南越官员及皇族,必然是会引发众怒的;但如果斩的是众人心里的歹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按我们南越国的律法,这个王八蛋应该斩了!”台下立马就有人附和!
带头喊话的是一个扎了蓝色发带的年轻男子。
楚承南悠悠朝他瞥了一眼,嘴角不禁上扬了两分。只见年轻男子的眼神中已经染上了恨意……好极了,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等的就是他。
那年轻男子挤到人群的第一排,指着那个囚徒就开始骂:“就是这个王八蛋!贪图我未婚妻子的美色!软硬兼施着想逼我的未婚妻就范!我的未婚妻不同意,他便在我未婚妻的吃食里下了迷药,然后将她奸污!我的未婚妻不忍受辱,最后投江自尽!他就是杀人凶人!杀人就该偿命!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民怨就是这样,只要有第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后面就会有样学样,一发不可收拾……
像这样的贪官,还怕他的仇人不够多吗?
果然,又有一位老太太激动地叫嚷起来:“杀了他!杀了他!这个人简直猪狗不如,简直就是畜生啊!我女儿怀着孩子她都不肯放过,一尸两命啊!”
老太太激动地绕到刑台旁边的阶梯,拄着拐杖咚咚咚地就冲了上去。
楚军很配合地给老太太让出了条道。
老太太抡起她的拐杖,一棍棍冲着那个淫贼砸下去,那个淫贼想躲,但被旁边两个楚军一脚又踹趴了,只能抱着脑袋硬生生地扛!
台下议论纷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平时不敢说的都嚷嚷了出来,这个狗官何止奸淫妇女
楚承南见火候差不多了,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最前头,一抬手止住了众人的喧哗:“南越六品县官吴平权,所犯罪状,罄竹难书,今日本王为平民愤,定是要斩了这个狗贼的!”
只听“扑通”一声,刚才的年轻男子跪在了楚承南的面前:“草民恳请王爷!让草民手刃仇人,以慰亡妻在天之灵!”
楚承南似是很赏识男子的胆识,他迅速闪身到刽子手的身旁,抽出他的大刀便扔到了男人脚下。
男人望着面前的大刀,额头顿时鼓起上了青筋。
他双手握住刀把,一步一步向着那个狗官走去……
台下的众人不停地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明晃晃的大刀折射到了狗官吴平权的脸上,他早就吓得流了黄汤,旁边的将士嫌弃地又给了他一脚,将他往前送了送两步。
“不要,不要杀我,我真的……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吴平权已经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和往日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那年轻男子真的是恨极了,只是苦于身份卑微,求告无门,他去衙门告,就会被衙门打个半死,去拦官轿,也会被打个半死!
今天,他终于可以为他的未婚妻报仇雪恨了!
“狗官,今天我就要为折在你手里的女子报仇!你去了下面,求她们原谅吧!”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男子手里的大刀也落了下去。
一股滚热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腿抖得厉害……
直到手上的大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那男人好像才从刚才的恨意中清醒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刚才他……杀人了?他亲手杀了那个害死他未婚妻的狗官!他终于给未婚妻报仇了!
周围,沉默一片,不过只是瞬间,立马就有人带头欢呼了起来:“狗官杀得好!狗官该死!”
吴平权只是个小喽啰,抛砖引玉罢了……
第二个被带上来的也是个男子,一样穿着囚服、带着手铐脚链。不过这人生得很是壮硕,完全不像吴平权那么恐惧,反而有种看破一切,不惧生死的样子。
“西楚狗贼,要杀就杀!别给老子玩这些虚的!”此人是个掌管户籍的正二品高官。
冷言断然是见不张的,去“卡擦”一声就卸了他的下巴。
那男人惨嚎一声,疼痛让他不住的摆动身体,但是几个将士死死将他按着,动弹不了一点。
冷言啐了一口,然后拿过写着他名字的折子:“许昌,人称许五爷,更厉害,当街杀人??”冷言又是一拳,“谁给你的胆子,啊?”
冷言走到前面,又开始冲着百姓喊话:“所谓民告官,如登天。许五爷这个人嚣张跋扈,想来各位父老乡亲们也没在他手里少吃亏,王爷体恤百姓疾苦,今日便给大家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