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从来都不会关心谁是皇帝,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温饱。南越的国库富足,只要让百姓滋润了,就不怕他们闹腾。
很快,街市上便恢复了半数。
安抚了最底层百姓的生活,楚承南又立马召集了各大商会成员,他把皇城里的所有商人都聚到了一起。
愿意配合的,马车接来;
不愿配合的,上着铐子拷来。
商人逐利,走南闯北,有一部分并不是南越人。
当楚承南宣布归顺西楚,免税五年的时候,众人沉默了。
当然,只是免税还是不够的。
楚承南冷冷的眸子从众人面上逐一扫过,那种冷寒的视线看得众人不敢抬头:“如果各位不想留在南越也没关系,本王给每位老板准备了两间北狄的旺铺,各位老板们大可以换个地方大展拳脚。”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南越这次打仗打得突然,连最狡猾的商人都没能提前闻到味儿。
他们不是不想跑,只是来不及。
这个方案是楚承南和尚云提前商议过的。
北狄的商贸本就落后,经过战乱、内乱后,经济更加萧条,国库空虚,眼下正是需要商贾振兴市场,收缴国税的时候。
把商贾引去北狄落户,对两国的局势都有裨益。
人多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刺头。
一个被称作徐老板的丝绸商人跳了起来,指着楚承南怒骂道:“放屁!别以为给我们一点小恩小惠,我们就会认西楚当娘,我就是死也不会归顺西楚的!”
只是他话音未落,一杆长枪便扎进了他的心脏。
男人的嘴唇还在动,他似乎还有话没说完,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人这会儿就这么直直地栽了下去。
现场顿时慌乱一片。
楚承南淡然地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本王的耐心也不是太多,各位老板要么把嘴闭上,把该赚的钱赚了,要么就把命留下。各位自己选。”
这个王爷是真的狠,众人摸不清他的脾气,一时都不敢出声。
楚承南假装很贴心的样子:“这样吧,各位老板回去考虑考虑吧,愿意归顺的,明儿一早便打开铺子,热热闹闹地把生意做起来;非要和本王对着干的,尽管把铺子关严实了,本王一间一间地砸过去!”
说完,他一撩衣摆,潇洒离开……
徐老板的尸体还躺在那里,连血都还没凝住……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楚承南虽然狠,但是他开出的条件也是相当诱惑的。
很快,书院、妓馆、画舫、酒馆、客栈、布舫都陆陆续续地重新开门做生意。
迁去了北狄的闲置铺子也很快被西楚的商贾或是北狄人顶了下来。
街市上又热闹了起来。
为了避免鱼目混珠,楚军加派了人手巡逻值岗,只要不闹事不反叛,他们就跟木头似的不会干预百姓的任何事情。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
这日楚承南骑着头马,带兵巡查街市。
老百姓见到楚军倒也不慌,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楚军对待百姓还是很友好的。
行至一家酒楼门口,楚承南掏出花名册翻查了一番。
这家东家姓周,铺子不开门经商,也没领北狄租约远走北狄,那这就是要消极对抗了。
楚承南的眸子寒了寒:“砸!”
他话音刚落,后面的将士便直接踹门冲了进去,对着里面的桌椅板凳一通猛砸。
楚承南也没闲着,他一把飞刀掷在牌匾上,那金漆牌匾“砰”一声落地,摔成了两半……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你们这些混蛋!王八蛋!抢占我们南越不够,还要抢占老百姓的铺子,我跟你们拼了!!”一个中年男子拖家带口地从人群中冲了过来。
两位将士立马长刀一架,将人挡在了两丈开外。
男人便是这家铺子的东家,他不断叫骂,家里的老娘和妻子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当街哭闹。
楚承南冷哼一声,挥退了那两个将士,他牵着马绳慢慢踱了过去:“本王让你开铺,你不开;本王给你北狄的铺子让你做买卖你也不愿意;降将不杀的道理看来周老板是不懂了。”
男人本就生得壮硕,坐在马上更是高大。他将周姓男子头上的阳光全数挡住,将他拢在了阴暗中。
“你们这群强盗!”男人叫嚣。
楚承南隔空就是一道劲风打过去,打得男人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老娘连忙扑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
“周老板,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这生意你做还是不做?”楚承南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威压。
周姓男子坐在地上顽强抵抗:“周某宁死不屈!”
“很好!”
一众将士再次冲进酒楼,一楼砸完了就砸二楼,然后是三楼。
这周姓男子的铺子不小,看来也是有身家的。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很快便将这条巷子围得水泄不通。
杀鸡儆猴,这正是楚承南想要的效果。
正巧,苏禾也带着穗儿上了街,被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