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么多年,早就和皮肉长到了一起。
铁链和皮肤相接触的位置红肿腐烂流脓,有明显的上药痕迹,但作用却是微乎及微的。
要不是隼鹰及时送药,老人家未必能熬过这三日。
苏禾诊了脉,又施了针。
随后转头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吴老,吴老冲她点了点头。
于是,苏禾又取出一只瓷瓶,将瓷瓶里的一些米粒大的小虫子倒在了老人的肩胛处。
这是吴老教她的苗医手段。这些小虫子以腐肉为食物,敷于患处,会把伤处的腐肉全数啃食干净,是治疗外伤的一个好法子。
待手里的活计忙完,两人才出了屋子。
“吴阿爷,你怎么看?”苏禾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老人周身都散发着腐败的味道,说明他的伤并不仅仅在于肩胛,怕是所有的脏器都已经溃烂腐败了。
“欧阳前辈这么大年纪,又受了那么多折磨……我也没什么把握……”吴老用力抽了一口烟,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