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嫔桑柔专宠,皇后已然看不下去了,与其便宜别人,不如给自己人一些机会,没多久,皇帝的后宫又多了一名美人,名唤:绿芜。
绿芜成熟妩媚,很会说话哄人开心,很快就与后宫的姐妹同气连枝,与桑柔的恃宠生骄截然不同。
绿芜有绿芜的独到之处,虽不及桑柔专宠,但也是入了皇帝眼的。
华慕北自然是不会嫌自己的后花园里再多一朵娇艳花朵的。
北境的大军已经准备就绪,尚云也按照约定,在北狄备下了舰船。
欧阳青峰同欧阳恪领了命令,先一步带着三千私兵回到了南越接应。
欧阳家本就是南越人,对南越的一切甚是熟悉,有他们先一步埋伏,里应外合,整件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
攻打南越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是日朝堂之上,楚承南正式请命,攻打南越。
朝堂上又是一片哗然。
这个摄政王当真是桀骜不驯,每次都能惊掉那些老臣子的半张下巴壳。
当初孟仲信誓旦旦地要走了镇北军去攻打南越,可打了没多久,就折损严重。他就差人回朝堂跟皇帝要钱要粮要物资要援兵。镇北军是楚国最骁勇的一支部队,皇帝一气之下罢免了孟仲的将军之位,由副将元华暂代守将一职。
但打仗就是这样,一旦时机不对,策略不对,就算换了将领,也只能是暂缓矛盾,并不能真正赢下这场战争。
元华接棒后,便停止了所有主动进攻动作,双方一直持僵持不下。折损是少了,但是大军驻扎在外,军饷开支巨大,给国库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打又打不赢,退又不能退,烫手的山芋没人肯接。
楚承南的请命,让文武百官看到了希望,唯独皇帝的脸色难看。
他不想楚承南再立军功!可是又没有其他办法。
如若现在撤兵,那他这个楚国皇帝定然是要被列国耻笑的。
从始至终,他看不惯的是人,并不是事情本身!
“当初孟仲领兵攻打南越,摄政王可是坚决反对的。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王爷就改变主意了?”皇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质疑。
“是啊,这都过去几个月了,天气都暖和了,特别适合打仗。”楚承南也是随意发挥,答得随心所欲,乱七八糟。
立马就有大臣跳出来帮腔,南越久攻不下,国库压力巨大,但如果撤兵,楚国颜面尽失,怕是无法在列国中立足。他主战!速战速决,收割南越!
皇帝何尝不想收割南越。列国之中就数南越资源最为富硕。南越皇帝资质平平,但人家占尽地理优势,日子好过得很。
他只是不想让楚承南独占鳌头罢了。
“摄政王征战沙场多年,至今连个妻妾、子嗣都没有。我楚国人才辈出,也不能指着摄政王一人搓磨,可还有人愿意领兵前往啊?”
堂下无一人敢应。
“此仗若打,百姓流离失所,当真是所有人都主战吗?可有哪位大臣有不同的意见?”皇帝唱戏也要有人捧着才行。
可堂下还是无一人应声。皇帝的拳头攥得死紧,这帮混账玩意儿!
因为他对桑柔的专宠,惹得皇后一党心里也是极不痛快。毕竟皇后膝下尚未有嫡子诞下。皇后失宠,相关的一脉自然也就没人愿意给皇帝当这个捧哏了。
这是对帝王的警告。
局势所逼,皇帝只能让步:“那摄政王认为,这个仗该怎么打?”
“回皇上,本王认为,此战不易,应当....增兵!”楚承南俯首,难得的谦卑,只是他说的话却是来势汹汹。
增兵,才给了他兵马,现在又来要兵马!这算盘打得都快崩到皇帝脸上了!
“国库已然空虚,如果还要增兵的话...”
楚承南立马出声打断:“皇帝继位多年,国泰明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就连今年的水灾也在皇帝的亲巡之下避免了一场浩劫,人人称颂皇帝是个明君。本王想:皇帝不能是外强中干的吧。”
明知道这是他故意拿话激他,但皇帝却不能反驳!
“增兵可以,但倘若摄政王战不赢,那该如何是好?”兵不能白给,楚承南拿局势逼他,他也不能予取予求。
楚承南早就做好了准备。
军权到了他的手里,皇帝的实权就会又弱上几分,这事儿定然是没那么顺利的。
挥手,身侧的宦官立马呈上一份卷轴:“这是本王立下的军令状!半年之内拿不下南越,本王自己回来交了所有军权!这摄政王不当也罢。”
所有军权....
这对皇帝而言是多大的诱惑啊。
皇帝飞快地在心里盘算。
半年,如果楚承南胜,楚国土地得到了扩张。可以坐拥南越的丰富资源。
如果楚承南败,那就可以顺势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此战无论成败,皇帝都不吃亏。
而且战场上凶险,送他上战场,未必是坏事,他就不信他楚承南的命一直这么硬!
“好!既然摄政王胜券在握,朕就信你一次,增兵直取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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