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呆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楚承南绕到马边,朝苏禾招了招手。
苏禾以为他是有话同他说,便毫不设防地伏低了身子。
下一秒。后脑勺被大掌扣住,滚烫的唇覆了上来。
一时间,天旋地转,无所适从。
一直到楚承南结束了这个吻,苏禾还僵硬地保持着动作,不知该作何反应。
“喂,丫头,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楚承南故意戏弄她。
苏禾陡然回神,狠狠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姑娘被人调戏,自然又羞又气,她想下马走开,但是身子僵硬得很,笨手笨脚地就跌了下来。
所幸楚承南反应过,一把将她接住,炙热的体温隔着衣服还是透了过来,苏禾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身子,竟然这般滚烫。
“本王不是想调戏你,是真的中意你。”楚承南觉得这次一定说得很明白了,可是怀中少女的表情却告诉他,她很不开心!
“王爷,我有几个问题想问,王爷可否如实相告。”苏禾的表情凝重,和楚承南预计的情况完全不同。
苏禾问的,自然就是苏家逃避选秀之事,真的论罪当诛吗?
楚承南明白,这件事是自己有些上纲上线了,当时确实存了私心。
“户籍所失职,苏家,罪不至死。”
“那你为何还要骗我签下卖身契!”苏禾的声音高了很多,逼她签下卖身契简直就是在折辱她!
华晨南不喜欢她这般同自己说话,他喜欢她的乖巧与娇媚。
“不为什么,就因为本王当时就看上了你,所以想强留你在身边。”楚承南的语气也没刚刚那么柔软了。
苏禾生气,但不知道该骂什么。
对楚承南存了情意是她犯贱,可如果不是他始作俑者,她也犯不了这个贱!
她生气,气楚承南,更是气自己。
“本王是骗了你,可你谎称在徐州外祖母家长大也骗了本王,一笔勾销罢了。”
苏禾这才发现,这王爷好会做买卖!她被迫卖了身做了奴,可他又损失了什么?
见少女眉头越锁越紧,楚承南心里有些慌,但嘴还是很硬:“你都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以后宠着你点儿便是,本王会给你个名分的。”
苏禾气恼……但她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王爷,你没有通敌叛国,对不对。”虽然是询问,但苏禾的语气却是很肯定的,她只是希望他能再亲口回答一遍。
“怎么,后悔没攀上楚慕北了?他能许你的名分可比本王高。”男人心里不舒坦,说话就刻薄。
苏禾见他言行无状,心里生出几分厌烦来。
“是啊,早知道你通敌叛国,我还不如投靠皇帝,我...”话未说完,少女就被抵到了大树上,楚承南的眸,变得冷冽:“苏禾,我最后再告诫你一次,你,是本王的女人,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伺候好本王,才是你该做的!”
苏禾明知道他受伤,知道营地里来了外人,却还是选择替他保密,这些他全知道。她绝对不会投靠楚慕北。
但他就是听不得苏禾说那些要和别人在一起的话,开玩笑也不行!
楚承南的蛮横,苏禾见识过很多次,只能瘪瘪嘴,不同他争辩。
等两人骑马回到营的时候,已是下午。
楚承南一刻未停,直接去了马场,他非常迫切地需要战斗力加成的战马。
纵使有了心理预期,但战马的品质仍然出乎他的意料。
苏禾命人牵来了30匹传统饲养的战马进行比较。
无论从体格、身量、毛色、牙口、耐力、爆发力上,苏禾调养的战马都胜了一大截!
苏她又带着楚承南在马场周围走了一圈。操场上播撒了草药,最近的山头经过简单的整顿也洒了种子,后山不远处的小溪,虽然不是很宽阔,但很适合练马。
如果有条件,可以再多种一些药草。
楚承南立马允了这些要求,还即刻下令,营地其他所有的战马都统一调整新的饲养方式。
楚承南感叹:阿禾啊阿禾,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宝贝啊!
一直到回到王府,苏禾的心始终砰砰乱跳个不停。
元春摸了好几次她的额头,总怀疑她是病了。只有苏禾自己知道,这不是病。
楚承南回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宫里便来了人。大致意思是皇帝病了,等皇帝病好了就举办册封大典,请摄政王莫生出疑心,稍安勿躁。
公公说,皇帝脉象平稳没什么问题,就是嗜睡,每日都要睡九到十个时辰,有时候上着早朝也会打鼾。
不过在御医的调理下,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其实举不举行大典,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不影响他已经是摄政王的事实。
朝堂上鸡飞狗跳,楚慕北昏昏欲睡,但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同大臣议事。
“尚云竟然还没有死!竟然还没有死!一群饭桶!”皇帝喝了一大口浓茶提神,然后直接把杯子砸了出去。
尚云是正统嫡出,自然是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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