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选秀是由皇后主理,户部层层批拨执行的。
过了复选,只剩下2成左右的秀女可以参与殿试,得见龙颜。
殿选姑娘五人一组一字排开,点到名字的上前殿试。不得不说,这长在皇城的姑娘特别水灵。都是一等一的好颜色。
皇帝跟皇后看得认真,楚承南坐在右首,垂眸品茗,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殿选过半,负责秀女登记的户籍督史突然上前,启奏道:“启禀皇上皇后,微臣着户籍所核查了近日所有大诏参选秀女,竟然发现有人胆敢私藏秀女,公然抗旨藐视皇权!”
“何人如此大胆?”说话的是皇后。她不允许选秀过程中发生任何事端的。选秀前,皇帝是给皇后放了话的,这次选秀务必要给定远王择一个良配,择一个...听话的自己人。
皇后在殿选中安排了好些个自己人,可是定远王全程都心不在焉,眼看着选秀都快结束了,一点进展都没有,皇后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
户籍督史这么一说,总算让皇后找到了撒气的地方:“来人,去给本宫把那抗旨的秀女一家绑来!本宫要亲自审!”
户籍督史领了旨就要去拿人。没人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唇角露出的那抹得逞的坏笑。
一群衙差闯进了苏家,二话不说就把苏老爷苏夫人给绑了。衙差还搜了内堂,把苏禾一并绑了出来。
“哟哟哟,这是哪家的窑姐儿长得这么俊俏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徐五爷!
好巧不巧,今年的选秀户籍督史正是徐五爷的二公子。徐家人心眼小,接连吃了苏家两次亏,说什么都不会错过这次报复的机会。
“苏夫人、苏老爷,走吧,该送窑姐儿去选秀了。”徐五爷与徐二公子腰杆笔直地走在前面,几个衙差把苏家三人围在中间,非常高调地走在街道中间,生怕别人看不到。
老百姓都是爱看热闹的,又是一路的指指点点。
“殿下跪着的是何人?”皇后风情万种,却掩不住此刻的怒意。
苏老爷从来都没进过宫,这会儿紧张得很,开口便是颤音:“回皇后娘娘话,草民姓苏,在大诏做些粮油米面的营生。”
“那苏老板可知,本次选秀,令千金也是候选秀女啊?”皇后阴阳怪气地质问。
“娘娘明鉴,草民府上并未得到嬷嬷通传,草民不知啊!”苏老爷安慰自己,自己说的每一句都是大实话,不该……不该……不该那么心虚的。
“苏老爷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朝廷有令,家有适龄姑娘的,必须主动向户籍所申报。苏老爷,您这可是抗旨啊,诛连九族的!”徐二公子在一旁添油加醋,语气中满满都是恐吓。
诛连九族啊……苏母直接就瘫倒在了地上。
“爹爹不是故意的,皇后娘娘明察!”苏禾心觉这事情严重了,慌忙地飞扑到父母面前,将苏家夫妻挡在身后!
这一动,腰间的铃铛发出了脆响。
这声音,精准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楚承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寻着声音看了过去。
竟是有几分失态的。
只见地上跪着的粉衣姑娘约莫十六七的年纪,眼眶里蓄了泪水,打湿的睫毛忽闪忽闪,还有那紧紧皱起的眉头...
楚承南神情微便,就这么立在那里定定地睨着。
皇后被定远王突然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以为楚承南动了怒,毕竟这场选秀说白了是给定远王办的。
敢糊弄定远王的人怕是还没生出来吧。
“来人,把苏家三口押入大牢,先打50大板,三日后...”
“慢着!”皇后的“处决”二字尚未出口,就被定远王出言打断。
楚承南眉头深锁,向苏家人走了过去。
苏禾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看到一个气场如此强大,表情严肃的人向她走来,心中的恐惧越发强烈:“不要打我爹娘,是我,是我贪玩不肯参加选秀,不关我爹娘的事!”
楚承南盯着苏禾的小脸,似是想确定些什么。
腰间的铃铛还在铃铃作响。
说不上怜香惜玉,男人一把将苏禾拎了起来,从眉眼到鼻梢,从发丝到脖颈儿,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周身散发的气场说不出的冷冽。
目光触及苏禾腰间,那是两枚银质的铃铛,铃铛上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细看之下花纹非常粗糙,在岁月的侵蚀下,铃铛已经有了些许变形,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脆响。
他是武将,身上戾气重。小姑娘毕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这一路被绑着,要打要杀的,终于在楚承南威压下,哭晕了过去。
要不是被楚承南提溜着,苏禾铁定就要栽在地上了。
“王爷恕罪!罪不及妻女,是草民无知,草民愿意一人承担罪责。”苏老爷说罢便以头抢地,额头磕得通红。在旁的两个侍卫立马上前,粗鲁地将他按住,大殿之上是见不得血光的。
苏家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只是想钻个空子的,结果闯了这么大的祸!
“皇兄!这个丫头我要带走!皇兄没有意见吧。”楚承南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头同皇帝说道。
高位之上,帝后对视一眼。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