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不过是勉强坚持,他这还是家里父母走得早没拖累,很多病父幼子的,更难过。
“你们平日正经都是什么营生?怎么会如此穷困?街面上的活儿应该不少啊?”
杨轩有些奇怪,商业如此发达的地方,需要的劳工与服务人员应该是很多,又有那么多持牌工作人员,按道理不难糊口。
“表面上那些持牌的自由人只是撑场面的。各大富商和地主家在这里用的人,很多名义上的自由持牌的,其实都是自己带来过的家仆,明面上没有卖身契,可是他们家里老小的契约都掌握在主家手里,出来行走的看似自由人,本质还是被捆绑着的。”
罗千能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说了实话:
“本地的居民很难谋得职业,看起来外地人都在说你们江湛县富有,城里人好,但是苦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或许我们的屋子还值得几个钱,但是就算卖了房子,也买不到田,田多的地主哪里舍得卖给我们呢?而且城里居住好多代,田也不会种了啊……”
杨轩暗想,这个套路听起来很熟悉,也就是地价溢价的红利本地居民享受不到,反而被驱逐出了繁华区,就跟一些老胡同蜗居人均几平米的人差不多吧。
两人一问一答走着,了解得差不多的时候,也走到了一片黑漆漆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