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颜正好搁下那背篓,她还没有发火,孟九夏第一个不服抄起那把镰刀,就挥舞着嚷嚷起来:“你说谁呢?谁是扫把星?我看你全家都是扫把星,就你那小肚鸡肠的性子,还想儿子有出息我看做梦吧最好祈祷下辈子投个好胎。
之前她们在镇上与二叔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并没有说与李三娘听,怕她担心这会儿见自家女儿这般反感自己的叔叔,还同他争论起来。
李三娘脸色一变正想训斥女儿,他好歹是长辈,不要同他闹得太生分了,到时候传出去,她名声不好听以后怎么找婆家。
许朝颜便在跟前同她解释了起来:“娘,小姑子骂的没错这二叔确实不是个东西,之前不是去镇上给夫君瞧病吗?他不知道脑门被门夹了,还是被鬼附身了,说是要我们补工钱给他,浪费他两日的时间,还说咱们给夫君瞧病是浪费银子,说应该把精力放在他儿子身上,以后他家儿子就是咱们的靠山。”
许朝颜只是随意挑拣了几句说出来,并没有把那些更恶劣的通通说出来。
李三娘听见这里之后,再也听不下去了,说她什么都可以说她儿子和女儿就是不行。
她眼神四处寻找一番。
“娘,你在找什么?”
李三娘:“我找趁手的的工具。”
许朝颜拿过一旁的扫帚递给她:“你看这行不?”
李三娘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撵的二叔上窜下跳,骂骂咧咧个不停:“我敬你是我大嫂,才不同你计较你今日别得寸进尺,你那个残废儿子有什么了不起,他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你们家以后不靠我靠谁?”
说完之后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三娘你也别得意,你们家两个男丁如今都成了残废瘸了腿的,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追着我打,也不想想以后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孟家父子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心中十分焦急。
孟父倒还好杵着双拐一蹦一跳的出来,此刻只见他脸色铁青指着自家弟弟厉声呵斥:“你个畜牲,竟敢如此对待你大嫂我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二叔还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对着孟父挑衅道:“你来啊?有本事就过来,咱老孟家也是出息了,居然一门出两残废肯定是大哥你过年祖宗拜少了,这次祖宗终于看走眼了吧?”
许朝颜瞧见公爹的样子,赶紧过去搀扶着温声道:“爹,您别急先坐下喘口气,不必担心娘不会吃亏的。”
二叔也是第一次见到一向温和的嫂子发起疯来,他上窜下跳的样子十分滑稽。
孟九夏挥舞着她那手中的镰刀,他身子一闪这死丫头一个不注意飞到他身上来怎么办?今天真是晦气,没事干过来招惹这一屋子疯女人做什么?
突然脚踝传来一阵痛意,只见一只小黑狗正一口咬住他的脚踝,那痛意瞬间传遍全身,他怎么甩也甩不掉,抬起另外一只脚,就要踹在那小狗身上,还好许朝颜眼疾手快过去一脚踹在他另一只脚上,免了小狗子受伤。
“你们一家人欺人太甚,我要找村长评理去,三个人欺负我一个。”
许朝颜叉着腰一副泼辣模样道:“你去呀,有本事你去谁还怕你们不成。”
二叔呸的一声一口痰吐在她们不远处:“你们别得意,丑女人我告诉你就你那残废的夫君,这辈子有得你受你就做好守活寡的日子吧,还有李三娘你这儿媳哪天红杏出墙给你儿子戴绿帽子,到时候孙子都是别人家的,你们还乐呵呵的帮别人养孩子。”
许朝颜见他越说越过分,扬了扬手中的扫帚:“你的嘴真贱,把自家婆娘看紧一点,平日里打扮的那么妖娆,前儿我还看见她同人眉来眼去的。”
“你放屁,我女人最是老实,别想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
许朝颜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这般碎嘴。
二叔原本过来只是想,瞧孟九和的笑话,谁曾想自己还惹了一身骚,好在今日妻子同女儿不在要是知晓,自己在大嫂手里吃了亏定会笑话他没本事。
听村里长舌妇说,在临镇瞧见母亲痛小妹一家,妻子今日便一早出门说去要寻母亲。
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妻子哪里是去寻母亲,只是惦记她手中的银钱而已。
许朝颜安抚好公婆,把他们送回屋子之后 ,打了一盆水把自己清了一番,便回了屋子。
当她回去之后,瞧见孟九和从床上摔到了地上,那眼中毫无波澜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她心下一惊赶紧去把搀扶起来,用了半天力都没有挪动男人半分不动。
她一脸焦急他怎么回事?心中暗道不会,他们刚刚在外面说的那些全被他听见了吧?吼的那么大声不听见才怪。
男人还是那般无动于衷的趴在那里,怎么也不吭声?
在许朝颜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才冷硬的说出一句话:“二叔刚刚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许朝阳装傻充愣:“二叔刚刚说了那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
孟九和盯着自己的腿面无表情:“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不要避重就轻回答。”
“哦,你说的是你这腿呀,大夫不是同你讲了吗?只要好好配合吃药再药浴,再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