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呵斥:“祖母,您喂他喝的什么东西。”
孟九夏也跟着跑过去想一把夺过碗,被祖母一个闪身给躲过,把碗举的高过头顶。
孟九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声音也拔高了几分:“祖母,到底给我大哥喂的啥。”
祖母小心翼翼的把碗护在怀里,瞥一眼好在没有撒出来,厉声责备她:“你做事总是毛毛躁躁,以后嫁人丢了我老孟家的脸。”
许朝颜趁机一把夺过那碗,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子香火纸钱的味道,她心中暗道这无知妇人不会给人灌了一碗香灰水吧?
“丑婆娘,蛇蝎心肠你是想害死你男人是吧?这可是老婆子一大早跋山涉水求回来的,就这样被你们给糟蹋了,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我的大孙子哎!这丑女人想害死你啊?”
嚎完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李三娘这时候也跑过来:“娘,您到底想做什么。”
祖母见一家子都谴责她,哭喊的更加大声起来:“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玩意儿,一个个白眼狼我能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孙子好,瞧瞧你们去一趟县里人还是没有醒过来,我急的睡不好人老天师可说了这符水加香灰喝下去,包管病除。”
李三娘拿起帕子替儿子擦嘴角,语气疏离淡漠带着一点无奈:“娘,您能不能不要添乱,我们遵医嘱喝药就行。”
许朝颜在一旁又递过去一张帕子,孟九和此刻一脸毫无生气的样子躺在那里,想他前些日子还同自己说话,那么鲜活的人此刻躺在那里,却是令人感叹生命无常。
这也就更加肯定要珍惜小命的想法,如今爹爹不知所踪,她眼下唯一的避风港就是孟家,只有孟九和好她以后才能好 。
“夏儿,你先扶祖母出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和你嫂子就行。”
孟九夏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撅着一张嘴喊了声:“祖母,走吧?”
祖母一把打掉她的手,自顾自的爬起来:“李三娘,我告诉你老娘还没有死,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赶紧给我喂下去这可是得了上天庇佑的神水,不但费神还废银子不说,你以为老娘容易吗?一大早就去求人。”
“娘,您哪里来的银子,咱家为了给九和治病把唯一的几个子都拿出来了,您怎么会有银钱,之前他爹摔断腿您怎么不把银子拿出来,害我们同何家借。”
祖母一脸心虚的开口:“那时候我也没有啊?再说了你们凭什么质问我,我也是为了你儿子好,就许你心疼儿子啊?也是我孙子。”
李三娘揉揉额角一脸疲惫:“算了娘这会不是计较谁的银子这事,以后不能随便给九和喂来路不明的东西了,他身子受不住。”
祖母一路骂骂咧咧的走出去,那话难听的很,许朝颜无辜躺枪她也不想当寡妇找下家啊?
“咦,颜儿你这箱子上的锁怎么没有锁好,最近家里人来人往的你小心一些。”
许朝颜这会才看见自己装衣裳的箱子锁好像被撬开一样,她心下一惊一把掀开里面衣裳被翻乱,随意揉着一团放在里面,原本那个小角落里面有一个布包着几只银簪,那是她爹给她置办的嫁妆这会已经不见踪迹。
李三娘见她慌张的神色心也跟着悬着,担忧的问道:“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里面的衣裳都还在,几只银簪子不见了。”
李三娘急得团团转来回踱步:“这两日家中也没有来过别人,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要不再找找。”
她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万一是记错了。
许朝颜拿着那被撬开的锁仔细端详:“这里有被撬开的痕迹,我走到时候锁好的。”
“娘,祖母说她头疼得很不想吃饭,让我们去给她抓药,对了娘祖母何时添置首饰了,虽然被头发盖住,我还是瞧见了。”
“夏儿,你说什么。”
孟九夏见娘一脸激动的拉着自己,她一脸懵懵的看着她:“我说祖母头疼不吃饭,让我们给她抓药。”
“不是,后面那一句。”
孟九夏:“给她抓药呀?”
许朝颜:“你刚刚说祖母新添了首饰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哼,祖母口口声声说疼爱大哥,我们去县里看大夫明知道没有多余银钱,她头上可戴着一支银簪,还闪着光了,上次那泼妇要强拉我做媳妇时候,她也不知道帮一把。”
许朝颜同李三娘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点头。
“夏儿,你盯着一些你大哥我俩出去用饭。”
祖母此刻正用衣袖在擦那簪子,嘴角的笑容怎么也不可能掩饰不住桃花坐在一旁,一脸羡慕的样子。
“祖母,这簪子真好看可不可以给我把玩几天。”
祖母赶紧簪回头上去,一脸很宝贝的样子,语气相当得意:“那你可得好好讨我欢喜才行,我这老胳膊老腿酸得很 ”
桃花一脸笑容的替她捏腿揉肩的,轻言细语哄的老太太开怀大笑。
“还是桃花丫头讨人欢喜啊?那夏丫头就惹人嫌,估计也找不到好人家,还不如上次遂了那何氏的愿嫁过去。”
桃花也跟着附和点头趁机讨好:“祖母,您是最疼桃花的,要不把这簪子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