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稳重细致的赤宝肯定不是随口一问,看见自家世子的反应,伸手捂住了眼睛,真是没眼看!
因为八卦,五人烤地瓜组,烤糊地瓜一枚!
第二天,摸鱼五人组准备向小溪出发!
走过田野上,阡陌纵横,鼻尖充斥着青香气,他们带着斗笠,挂着鱼篓,兴致勃勃地离开陈府,才走了一会儿,就瞧见一辆车马停在巷子口。
帘子掀开,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着一身锦服,携一小童下来。
杏花镇因为陈祖父慷慨解囊,免费供孩童启蒙三年,陈圆润同辈的一批,几乎人人会识字算术,很多年轻人因为有能力搬去了城里,经常坐着马车回来探望亲属,紫昱延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今天这位男子,随意瞄了眼擦肩而过的人,看清其中某位的脸,神色大变!
“陈……陈老幺!”
陈圆润听见有人叫她,转过身,那男子身形中等,容颜清秀,她离家十年,也不可能谁都记得,只是这张脸有那么点熟悉。
“你是……”
她在记忆中搜索。
“二顺,愣着干嘛,赶紧带上小富过来啊。”
不远处的大娘扯着嗓子喊道。
二顺!陈圆润终于想起来这是哪位了。
“哟,小胖,长大了,瘦了,难怪认不出来,多年未见,想我吗?”
二顺颤抖着双手,“¥%……@#$%”
橙宝拍了拍赤宝,“他的眼睛好像在骂人……”
赤宝:……中!
陈圆润带着坏笑走近,“哎呀,小时候不懂事,不过套个麻袋吗,还记恨着呢,还不是你嘴贱,大家都有错,相抵了……”
身后的四人:……
原来这就是麻袋木棍组合套餐的苦主!难怪看到陈老大吓成这样!
心理阴影面积不小。
小村霸,果然非同一般。
“你!哼,好男不跟女斗!这么凶悍,难怪现在还没嫁人……”身子已经出于本能往后挪动。
曾经的村霸一点也不恼,搂住延延的手臂,得意道:“瞧见没有,我未婚夫,我男人!”
我嫁出去了!
紫昱延耳朵动了动,“我男人”三字简直清凉入脾,他头一仰,我骄傲,我自豪!
二顺先是震惊,这么凶残的女人,会有人要!
本想给这男人掬一把同情泪,但是看了这男人的表情,tui,果然是将来睡一个被窝的人,一丘之貉!
“小胖,我现在赚大钱啰,七彩锦袋都买的起,挑个你喜欢的颜色呗!”
曾经的小胖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跑,一把捞起儿子,绝尘而去!
忍不住回骂一句:“你这个魔鬼~~~~”
陈圆润见状,双手一摊,感叹道:“真是不惊逗……”
四人组:……
=====
“陈老幺!”
身后又响起一声女声。
陈圆润转头,又是一位老相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不过这次,陈老大收敛了些,正正经经地打招呼。
“肖二,好久不见!”
和陈圆润差不多年纪的女子,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手边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身后的嬷嬷还抱着一个五岁的孩子。
橙宝继续躲在后面蛐蛐。
“这位夫人的表情,没有故人相逢的喜悦,眼神似骂非骂。”
还没等赤宝接话,陈圆润主动交代:“这位就是被我炸牛粪的小伙伴。”
四人组:(⊙_⊙)!!!
真有你的!今日是苦主大聚会吗!紫衣男爵,年幼的你为啥会对一个小姑娘炸牛粪,太凶残了!
……
不远处的村长家。
村长是村里第三个盖起二层砖瓦房的,村长的父亲是陈氏族长,陈父得叫声三爷爷。
此时两人正在二楼,隔着窗,看着陈圆润一伙人所在的位置。
族长抽了口老旱烟,眯起了双眼,“善贤那,你对准女婿的姓氏瞒得紧,是为了什么?再怎么样的高门大户,同一个姓氏多去了,需要遮着掩着吗?”
陈父:“您别担心,这门亲绝对是极好的。”
陈族长:“比杨家的还好?”
“自然,好的不是一星半点,身份姑且不论,两孩子情投意合,两心相惜,这才是最难得的。”
“看得出来,你家丫头把延娃子吃得死死的。”
想起紫昱延,陈父摸着胡须,露出满意的笑。
族长不死心,“婚期定什么时候?延娃子的身份,你连三爷爷都不能透露一二,我可是宗族族长啊。”
给个面子呗。
陈父故作高深:“三爷爷,您别为难我呀。”
“有啥为难的,我们族谱都特例给圆润开了一页备注,若是她嫁得好,我想着,是不是也要再加一行,身为族长,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必要的呀。”
陈父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肯定要加一行!世子妃啊,上皇室玉牒,正宗的皇亲国戚,还是未来的仁王王妃。
陈族长也是看着陈父长大,这表情,饱含的意思太多了,他的心更痒了,延娃子到底是哪家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