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雕有德靠着夺来的战船图和丧尽天良的“黄金眼”勾结,短短几年时间,把古雕家推上首富的位置,但是没有黑巴克办不到的事情。
当夜发了信号,召集在无极城的兄弟,准备磨刀霍霍集体去讨债。
几日后的古雕府大堂。
无极城城主身形高大肥硕,下巴三层肉随着他一步一抖,加上夏日炎炎,整个人跟从水里拎上来一样,手里帕子擦个不停,一进来便一屁股瘫坐在主位上,身边小厮已经把扇子挥舞得如同无影手,城主一边抹汗一边扯着嗓门吼:赶紧把冰盆给我端上来啊!想热死我吗!尽是一群没眼色的饭桶!
昨天夜里被人威胁,今儿连自家豪华马车都没得坐,就被直接拉来掺和古雕有德的家事,这些年虽然吃了古雕有德不少,但是和自己的官帽相比,这些都是浮云,浮云呐。
面对陈老大这个始作俑者,真是憋了一肚子气,只好拿下人们出出气!
陈老大依旧戴着面具,自称姓黑,对城主指桑骂槐不以为意,幸亏带了这胖子,不费功夫进了古雕府,城主的面子古雕的门卫能不给吗。
古雕有德听下人过来汇报,城主带着前夫人还有几个陌生人进府来了,门卫不敢拦!
殷娜珠这女人怎么会和城主一起?他百思不得其解,隐隐觉着不安,立刻急色匆匆往大堂走。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后院,辛夫人得知下堂妻竟然进府了,梳洗打扮都顾不得,带着贴身丫鬟后脚就跟了过去。
他们进入大堂时,是这样的场景。
城主大人对着下人使劲甩脸子,殷娜珠端坐一旁,气定神闲,而她边上还坐着十位带面具的不明人士。
古雕有德不动声色环视一圈,面色如常,如见故友般亲切热情走上前。
“城主大人,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真是令我舍蓬荜生辉啊。”
城主则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嘴巴微微动了动,似乎在竭力思考如何回答,须臾才长叹一口气,低垂眼眸不与对视答道:“有德啊,我今日来,是为殷夫人嫁妆之事,我们就事论事,把这件事好好解决了。”
古雕有德心里一个咯噔!
这无极城城主向来滑溜得跟个泥鳅一样,为了拉拢他,可花了他不少心思,今日这出摆明不对劲!
殷家落败后,殷娜珠早已失去靠山,不过是个小妇人,而那句“就事论事”明显在警示他什么!
他双眼微眯,再回头直直盯着那些面具人,一切的古怪应该来自他们!他们是谁!
而刚踏进大堂门廊的辛小如一听嫁妆,心头一紧!看见曾经的情敌好端端地坐在眼前,似一坨棉花卡在喉咙!那群人拿了钱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第一杀手会!饭桶!全部是饭桶!
古雕有德:“不知这几位是?”
“我们是殷夫人的委托人,委托我们拿回属于她的嫁妆。”
陈圆润语气转了转,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味道,“这报酬吗,就是拿回来的嫁妆。”
古雕有德摸不清对方底细,转脸横眉怒目对着曾经的发妻,恶狠狠道:“殷娜珠,你的嫁妆大部分都已经归于阿臻名下,剩下都是留给甜儿的,还有什么在古雕府?”
“哈哈!”两声笑不悲不喜让他心头不悦,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惊失色。
“这可得好好问你枕边的毒妇。我绝大部分的嫁妆是给了臻儿,但是我还留着十间旺铺给甜儿当嫁妆,还有我爹当年,得先王赏赐的龙石!我娘借着长辈情分托神木大师打造红宝石金冠,臻儿是男子,我那满满十箱的金银首饰,翡翠珠宝全部准备留给女儿当嫁妆!你告诉我,我这些嫁妆现在还安安稳稳摆在古雕府的库房!你宁愿给我休书也不愿跟我和离,让我体面离开!臻儿已长大成人不用我操心,但是甜儿跟着我这个毫无依靠的母亲还不如让她留在府里!可辛小如这贱人,连我一个对她已经毫无威胁的人还赶尽杀绝,买凶杀人!我的孩子呢!她会放过我的孩子!今儿我不仅要带走嫁妆还要带走我的女儿!省得遭这贱人的毒手!”
辛小如一个踉跄,不住往后倒,被丫鬟扶住,随即梨花带雨,泪如雨下:“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殷娜珠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发红的美目里闪着细碎的光芒,对着陈圆润说:“黑姑娘,我想见见我女儿。”
古雕有德一惊,为何不是求他,这人有何能耐,让她自信地觉得能在古雕府带走人和嫁妆!
“娘!”话音未落,一个饱含委屈的糯声从门外响起,只见淡杏色身影扎入殷夫人怀里,“娘!你回来啦!你回来啦!”
“甜儿!”摸着闺女明显消瘦不少的脸,殷娜珠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你过得不好吗?告诉娘!?”
“不好!很不好!娘,你别走,好不好……甜儿怕……”
“古雕甜!好好说话,成何体统!”
小姑娘猛得抬头,不惧怕和她爹对视:“爹你偏心!二姐老是对我使绊让祖母误会,罚我抄书跪祠堂,你从来不相信我!更过分的是,半个月前她邀了手帕交烧烤,故意引我前去,企图用烧红的铁架毁我脸,要不是桂姐姐紧要关头推开我用自己背挡,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