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卫国安顿父母休息的时候,卫诗云已经收拾完客厅,回了睡觉的屋子。
一整天的疲劳袭来,才躺下没多长时间,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凌卫国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卫诗云的睡颜。
他也没有惊扰她,简单梳洗以后,两个人相拥而眠。
隔天天一亮,卫诗云在生物钟的叫醒下醒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香,是老母鸡汤!
带着对老母鸡汤的热爱,卫诗云匆匆洗了脸就去了厨房,看到的就是李秀娥时不时撇去汤锅里浮沫的场景。
心下还有点感慨,婆婆起的太早了。
“妈,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坐了这么多天的火车,也该好好睡一觉才是。”
就如今的火车条件,走路跟蜗牛似的就不说了,车厢里的气味也着实难闻。
再加上又是大冷的天,那车厢玻璃也几乎是不开的。
难得回家休息,就该养养神才是,哪能起这么早。
看见卫诗云来了,李秀娥在撇去浮沫的同时,还好笑的朝厨房外面扭扭头。
“不早了,马上快晌午了。”
“老家农忙早起都习惯了,来这边也是到点就醒。”
“我们和卫国一起吃了早饭,等他去营区训练了,你爸就自个儿去家属院溜达,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想到父子两个一起出门,一个是为了训练,一个是为了探寻抓鱼的途径,李秀娥好笑的摇摇头,就觉得真是越老越小孩子脾气。
短暂的感叹一下,才又说起自己的打算。
“晓珍那丫头估摸着累到了,这会儿还睡,等一下我再去叫她起床。”
“我在家也没事干,就寻思给你炖一只老母鸡,也能让我孙子孙女尝尝味。”
听着李秀娥的念叨,卫诗云还有点诧异,今天她好像也起晚了。
别的时候,哪怕是赖床,最晚十点就能起来。
如今看来,家里有了操心的长辈,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甩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卫诗云走进厨房挽住了李秀娥的一只胳膊,满脸带着满足的惬意。
“妈,有你在真好。”
“咱们家人多,炖一只老母鸡也就够吃一顿。”
“院子里冻的鸡你可别舍不得吃,吃完再买就是。”
听着卫诗云的这番话,李秀娥差点噎到。
啥家庭啊这是,鸡这么精贵的东西,是想吃就能随便买到的?
况且,上面都是有严格的规定,一家最多只能养三只鸡,多出来的都是要交公的。
“你这丫头,也是异想天开了。”
“就算这边养鸡没有限制,那也不能天天大鱼大肉,吃的太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你如今这么大的肚子,再把孩子养大了,那生产的时候得多艰难?”
想到那些年日子苦,生出来的孩子都瘦巴巴的。
眼下环境慢慢变好,却出现了孩子养的过大,造成难产这样的悲剧,李秀娥就忍不住为卫诗云担心。
有她在,可不能让诗云丫头出现那样的场面。
听着李秀娥话里的忧心,卫诗云心下感动的同时,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我不是想着,你和爸还有小妹难得来一次,刚好又是冬天,还能养养膘。”
知道卫诗云的心意,李秀娥只有高兴的份。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来,尝尝看鸡汤的味道,试试咸淡。”
说话的时间,李秀娥撇开鸡汤上面的油层,舀了一勺金黄色的鸡汤在碗里,递给卫诗云尝尝咸淡。
刚出锅的鸡汤有点烫,卫诗云吹了吹降降温,才端起碗喝了一小口。
鸡汤入口,就满足的迷了眼,露出一副极度满足的表情。
“妈,你熬的鸡汤真好喝。”
“橱柜里还有红枣,放几颗进去可以提提味。”
卫诗云转身从橱柜里抓了一把红枣出来,都是之前洗好的枣子,也不用再次清洗。
李秀娥接过红枣,把枣身一掰两半,丢了三颗红枣下锅。
“要知道家里有红枣,我就该早些放锅里煮的。”
“在乡下红枣都是稀缺货,一年四季都舍不得吃一颗,平白放坏了不少。”
还真不是李秀娥夸张,乡下人过日子就是节俭。
不说放着生虫的红枣,就是秋天熟透了的野果子,那都是藏起来慢慢吃的。
这就不能用小气来形容,纯粹是乡下人见过的好东西太少,也就养成了但凡有好东西就放着慢慢吃的习惯。
等到红枣生虫,野果子腐烂,那就把坏了的部位切掉喂鸡,好的那部分要么吃掉,要么仍然存起来以后吃。
祖祖辈辈,这样的习惯也是传承了很久很久。
就包括凌家,以前在城里生活的时候,虽说也是抠搜着过日子,但比起乡下人家来说,也算是大手大脚了。
后来回了乡下老家,知道在大队里生活要低调,凌家人在外的表现,也是和大队里其他人家差不多。
不说在城里都不好买的红枣,就是拿回家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