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卫诗云和凌卫国说了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还是凌卫国最先察觉到人睡着了,这才停止了语言输出。
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两个人贴的很近很近。
......
卫诗云醒来的时候,炕上已经没人了,只有她一个人睡着。
等吃过早饭,外出的凌卫国才回来。
“刚刚去营区打了招呼,下个月初回来就可以。”
“要买的东西到火车站再说,拎过去太累。”
一个病号一个弱女子,干体力活真不合适,那就怎么方便怎么来。
况且,火车站的东西也挺丰富,至少比营区丰富多了。
凌卫国解释了外出的原因,才帮着卫诗云一起打包行李。
半个小时以后,邓海洋开着车来了,在院门口按喇叭,两个人才锁好门出发。
摇摇晃晃到火车站的时候,正赶上午饭时间,三个人又去国营饭店搓了一顿,才去买要带回家的礼物。
东西是卫诗云买的,新媳妇上门,怎么都要给婆家人送礼物,要不然就显得她上不了台面。
给公公凌大山买了两瓶白酒和一支钢笔。
买白酒自然不用解释,买钢笔是因为凌大山是大队会计,用的钢笔还是早些年用过的。
按凌卫国的说法,他爹的钢笔都用秃噜毛了,到现在还舍不得换。
如今儿媳妇送新钢笔,怎么着都不会拒绝就是。
给婆婆李秀娥买了两盒雪花膏和两双劳保手套。
之所以买雪花膏,就因为平时用的都是蛤蜊油,买手套也是因为干活要用到。
大姐和小妹都是女孩子,雪花膏每人一盒,总不能越过婆婆去。
至于夫家二哥,都已经是结婚的人了,买东西自然是夫妻两人的份。
七七八八买了一大堆,结账的时候用的也是自己的零钱,凌卫国的那些钱票慢慢用呗,反正又不着急一下子花完。
从百货大楼出来的时候,也到了火车发车的时间。
邓海洋帮着把东西送上了火车就回营区了,凌卫国和卫诗云也在车厢里安顿下来。
卧铺车厢里也没有别人,卫诗云才好奇的发问。
“你什么时候买的火车票?”
“咱们不是昨天才说好回家的事?”
昨晚还在说回家的事情,也是来到火车站,卫诗云才知道火车票早都买好了。
这男人,人脉网一点不能小看。
凌卫国把包里掏出来的茶缸放在车厢的小桌板上,才转过头回答卫诗云的问题。
“一早打电话订的。”
“火车站有退伍的老兵,让人帮忙订的卧铺。”
要不是订好了车票,哪敢在外面闲逛,不耽误发车就不错了。
正好说到车票的事,凌卫国看着卫诗云委屈巴巴。
“车票钱还没给。”
没了财政大权,车票钱都给不起,只能问自家媳妇讨要。
不过,凌卫国并没有觉得丢脸,反而觉得很光荣,老话都说听老婆的话会发达,他这样岂不是事业家庭皆好运。
卫诗云从斜挎包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凌卫国。
“你去还给人家,人情这种东西用一次少一次。”
给完觉得不对劲,又掏出一些票据。
“等一下,这些票据也拿着,请你战友吃一顿火车餐也好。”
“我还有包里带的糕点,能填饱肚子。”
凌卫国点头答应,整理好帽子就出了车厢,一路向退伍老兵的车厢走去。
见人离开,卫诗云也不饿,就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看,是当日的时事新闻,多关注上面的信息就能掌握第一手资料。
看了还没五分钟,就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声音停下来的位置就在卫诗云所在的车厢门口。
是两个男人和一个老婆子,穿的还算体面,但整个人的眼神看着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因为隔着门板,也有隔音的效果,站在门口的两男一女低声交谈着。
“里面真的只剩一个女人了?”
“那还有假,我亲眼看着那个军人离开的,见人出了车厢我才去喊的你们。”
“你他娘的是不要命了,军人的家属也敢动?这事我可不干,你们谁爱干谁干。”
说着,其中一个男人扭头就走。
要跟军人对上他又不是嫌命长,钱这玩意,多卖几个人就能赚回来的事,干啥非得要搭上自己?
等其中一个男人离开,剩下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贪婪占据了上风,剩下的两人准备行动了,就怕晚了被人撞个正着。
也不知道从裤腰哪里掏了一会儿,掏出来一根巴掌长的管子,吹了两下,等管子开始冒烟了,就把管子从车厢门缝里丢了进去,才捂着鼻子跑开好一截距离。
两人等待的时间,还不忘在前后方向四处查看,就怕大白天撞鬼。
为啥他们会选在白天行动,还不因为现在是火车淡季,车上的人本就没有多少,想要找到合适的目标更难。
他们一伙人游荡了好几趟火车,车票钱是没少花,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