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月的精美华丽的美甲还没靠近黎熹,一根双节棍从天而降砸在她的双臂上。
那双节棍力量太霸道,几乎敲碎了谢娇月的腕骨!
“啊!”
谢娇月疼得双臂直颤抖,脸颊瞬间就变得惨白。
“谢小姐。”
薛恨走过来,站在谢娇月跟黎熹中间,警告谢娇月:“这里是顾家,这位小姐是顾家的客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谢娇月死咬住色泽寡白的嘴唇,狰狞地威胁黎熹,“黎熹,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谢娇月踉跄地跑了出去。
走到下楼的平台处,又回头凶狠地瞪了眼黎熹。
见状,黎熹缓缓抬起右臂,朝谢娇月比了个‘击毙’的手势。
谢娇月差点心梗。
看着谢娇月离开,黎熹淡定地捡起大衣披上。
她走到那面镜子墙前,双手贴在镜子上,将耳朵也贴过去,明目张胆地偷听。
但那边却静悄悄的,没有了动静。
玻璃墙这边,顾淮舟隔着玻璃跟黎熹手贴着手,他眼也不眨地欣赏黎熹努力偷听的生动模样。
“嗤。”
顾淮舟笑骂道:“胆小鬼,说好的要睡了顾淮舟呢?”
听到后方的脚步声,黎熹赶紧整理好大衣转身,就看到顾寒拎着医药箱走了过来。
“黎熹小姐,这边坐。”
黎熹坐下。
“请允许我替你简单地处理下伤口。”顾寒打开医药箱,掏出消毒水跟创伤药。
眼前这一幕,不由让黎熹想到了顾教授。
顾寒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签轻轻擦掉黎熹脖子上的血痕,又往上面喷了些加速伤口治愈的药水。
“黎熹小姐,今晚伤口尽量不要碰水,应该不会留疤。”
顾寒将那瓶药水装进一个小袋子,放在桌上,对黎熹说:“这药效果很好,市面上都买不到的,黎熹小姐可以带回去用。”
黎熹受宠若惊,“多谢顾管家,帮我谢谢顾淮舟先生。”
“你客气了。”
注意到杜玉生陪着顾文韬从餐厅那边走了过来,顾寒便抱着医药箱先离开了。
顾文韬一靠近,就看到黎熹脖子上的伤痕了,他老眼眯了起来,笑问黎熹:“这才分开多久,小丫头怎么就受伤了?”
黎熹也没瞒着,实话告诉顾文韬,“我在停车场那边跟人打了一架,这伤口是她抓的。”
“不过她没占到我便宜,我把她额头上的头发全部剃光了。”
其实顾文韬早就听杜玉生提过这事了。
但见黎熹能诚实地说出原委,就知道这是个诚实的孩子。打架这事虽然粗鲁了点,但那也都是为了给朋友报仇。
这更说明黎熹是个热心肠,且对朋友仗义执言的人。
怎么说呢?
顾老看黎熹,那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黎熹这时才想起来摘下手腕上的对讲手环,她将手环还给杜玉生,“杜管家,这是周管家留给我的手环,还要麻烦您帮我还回去了。”
等杜玉生接过手环,黎熹才问顾文韬:“顾老爷子,听杜管家说您想见我。”
“不知道老爷子找黎熹,是有什么话要说。”
顾文韬也不跟她绕圈子,他说:“你就是谢家的养女吧。”
黎熹点头,“是,不过我前几天已经从谢家迁户,跟谢家断绝了关系。”
黎熹以为顾文韬会询问其中的原因,她都在心里准备好了说辞,可顾文韬压根就没打算问。
“也就是说,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你父亲来东洲生活了。”
黎熹迟疑地点了点头,“对,我不满两岁就跟着我爸爸来了东洲市。”
黎长安给谢家做司机,每个月能挣一大笔钱。
白天,他会将黎熹送到租房附近口碑最好的一家托管机构,晚上,他会亲自去托管机构接黎熹。
如果遇到晚上要加班,黎长安就会把黎熹带到谢家的保姆房休息。
所以黎熹的确是在谢家人眼皮子下长大的。
点点头,顾文韬笑问黎熹:“你父亲去世十年了,也就是说你得到这块表,也有十年时间了。”
“黎熹,你老实告诉爷爷,为什么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今天来顾家找我。”
心思被顾文韬看破,黎熹神情微变,坐姿都变得僵硬了些。
“别紧张,爷爷不是要为难你。”顾文韬还真不是在责怪黎熹目的不纯,他说:“你父亲回了东洲市,本可以拿着这块表重回顾家任职,但他没有。”
“我想,他应该是在为你做打算。”
这句话戳中黎熹心里最软的角落,她微垂着头,眸底有泪光在闪烁。
顾文韬感受到她的悲伤,哀叹道:“为人父母,哪有不爱孩子的呢?你父亲那人忠厚老实,却不愚笨。他知道这块表,会是打开顾家大门的敲门砖。”
“他没有用掉这个机会,是想要将这个机会留给你。”
“我分析得没错吧,孩子。”
啪嗒!
黎熹的眼泪落到她手背上。
杜玉生赶紧递给黎熹一块崭新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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