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奔驰和路虎,就怕大众带字母。
顾家人开的就是带字母的大众辉腾,一共来了三辆,整齐有序地停在谢家大门左侧的露天停车区。
住在谢家周围的邻居也早就收到风声,纷纷站在自家庭院或高处天台看热闹。
这谢娇月跟顾淮舟的事传了这么些年,但一直没看到过顾淮舟跟谢娇月公开露面。
别说两人一起露面了,那顾淮舟身子公开露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这事传得久了,迟迟不见两人同框,难免会响起一些唱衰的声音。
所以,昨晚一接到顾家那边的电话,谢家这边不止暗中将消息放了出去,谢娇月甚至还联系了娱乐圈的记者。
这会儿,谢家附近的花坛后面,就藏着一批拿相机的狗仔。
看到这阵仗,邻居们都悄悄拿出手机来拍个热闹。
谢明宗忙着上前去招待顾家人,都还不忘抽空回头瞪了眼黎熹,语气不善地提醒她:“赶紧滚!”
黎熹跟姜星河上了车。
但姜星河却不着急走,他说:“我长这么大,每天都要听到他们提起顾淮舟的名字,还没见过他本尊呢。”
“听说他比谢行云还小一岁呢,跟我同岁。同一年生的,他却成了顾氏财团CEO,而我这辈子干过最牛逼的就是得过大胃王挑战赛冠军。”
“我得看看这个顾淮舟,到底长着几个脑袋!”
姜星河边说,边调整车内外后视镜的位置。
黎熹一脸无语。
但她其实也挺好奇顾淮舟的相貌。
能让谢娇月像个舔狗一样倒贴的人,想来相貌就算称不上英俊,也不丑吧。
要是太丑的话,那她就不搞了。
她这人是个颜控,对着太丑的男人,她连脱胸罩的兴趣都没有。
两人像是好奇宝宝,紧盯着后视镜。
谢明宗见黎熹乖乖上了车,这才安了心,连忙露出热情的笑脸,走到中间那辆辉腾旁边。
他刚要伸手去开车门,从副驾驶上下来的保镖就快步挤到他的身前,“谢先生,我来就好。”
谢明宗哂笑了下,装作自然地收回手。
车门缓缓打开。
一只锃亮的高档皮鞋从车内伸出,落地,西装裤脚上缩,露出一只黑灰色线袜。
谢明宗笑容更是谄媚,他一把拉过谢娇月的手臂,笑着说:“十分欢迎顾先生来谢家做客,我是娇月的父亲谢明宗。”
“顾先生,你...”
车门完全被打开,露出皮鞋主人的真容——
那是一名看上去七十多岁,脸上已经生出褶子的鹤发男性。老人家一双偏灰色的双眸朝谢明宗低头看过来时,难掩睥睨之态。
谢明宗准备好的说辞,顿时卡在了喉咙。
“您是?”
“你是谢明宗先生吧。”老人朝谢明宗伸出右手,他说:“鄙人顾寒,是淮舟的生活管家。”
所谓生活管家,就是负责顾淮舟衣食住行跟安全的大总管。
从顾淮舟生下来,他就陪着顾淮舟了。
他的身份,既是管家,也是恩师,更是家人。
但在谢明宗看来,这个顾寒也只是一个拿钱打工的下人。
谢明宗垫着脚朝顾寒背后的车厢瞄了眼,没看到人。
他又朝前后的车子张望,见所有保镖都下了车,但其中没有一个能跟顾淮舟对得上号。
谢明宗眼里的热情跟谄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难掩失态,惊讶问道:“顾先生没来吗?”
闻言,顾寒直接收回手。
他放在身前的双手交叠垂落,语调冷了几度,冷漠地说:“如果谢先生问的是淮舟,那他的确没来。”
谢明宗一皱眉,下意识说:“可昨晚你们在电话里说过顾先生会亲自过来给小女庆生...”
这次不等顾寒管家解释,一旁的保镖便说:“顾寒先生也是顾先生。”
顾寒,顾先生。
合情合理,没毛病。
谢明宗眼神一暗,才明白是空欢喜一场。
谢娇月暗自朝花丛后面的记者投去几个眼神,这才整理好心态。
她强行挤出从容优雅的浅笑,上前朝顾寒弯腰,恭敬客气地喊了声:“顾管家,十分感谢您老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娇月倍感荣幸。”
“还请原谅我父亲的失态。他没去过顾家,不知道管家您也姓顾,又想着今天是我25岁的生日,便下意识觉得是顾淮舟先生要过来。”
“误会一场,让您老人家见笑了。”
谢娇月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顾寒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娇月小姐,祝你生辰快乐。”
说着,顾寒朝保镖递了个眼神。
保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一口箱子,里面是一把定制的古琴。
古琴制作精美,一看就价格不菲。
看到古琴,谢娇月脸上这才露出欣喜的笑容,“是我之前在拍卖会竞拍过的那把古琴?”
“谢小姐没认错,淮舟听说了娇月小姐在拍卖会上,遗憾错失爱琴的事,便让我托关系将这把琴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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