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的气氛越发的沉闷死寂,落针可闻。
萧怀朔嘴角流着血,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鼻口微弱的呼吸声证明着他还没有断气,只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萧鼎轻轻拍了拍手,一点点从上到下仔细的看着萧怀朔,眼神中居然有一点点不舍。
“哎!
父皇,你说这又是有何苦呢?
如果你安分守己,乖乖将这个位置让给我,我怎么会来为难你呢?
你要知道我们可是父子,我还是你的大儿子。
要换作是在民间,嫡长子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后家业都是要嫡长子来继承的。
父皇,你可是大燕的天子,连这点最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实在是枉为人父。”
萧怀朔嘴巴里发不出声音,眼神中是懊悔和无助。
这样一个逆子,早知道将他处死得了,留在人世间也会是个祸害。
萧鼎突然把脸凑了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说道:
“父皇,我知道现在你想弄死我,但你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
父皇,我还想给你一个机会。
不知道你要不要这个机会?”
也不等萧怀朔回答,萧鼎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若是你愿意将玉玺交出来,顺便下一道诏书,将皇位传给我。
或许儿子心善,会留下你一条性命。
你现在身体不好,做一段时间太上皇也不错。
父皇,机会难得,你一定要珍惜啊!”
萧怀朔重重的喘息了几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抓向了萧鼎的脖颈。
“杀……
杀,死……”
萧鼎翻了一个白眼,将萧怀朔的手重重的抖开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父皇我给你机会,你不用,真是不中用啊!你说说看,你和那个死老太婆有什么区别?”
萧鼎从衣兜里抽出一块白布,慢慢的铺开,然后一点点覆盖在萧怀朔的脸上。
萧鼎的眼泪突然掉了出来,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哽咽。
“父皇,我的好父皇啊!
你为什么不坚持到我登上皇位才离开呢?
哎!”
床上的萧怀朔身子越发的颤抖,直到身子变得僵硬无比,才直直的躺了下去。
“父皇!”
萧鼎直接跪了下去,声音呜咽无比,呼喊道:
“父皇!”
由于萧鼎声音实在太大了,让门口的侍卫有些不淡定了。
“皇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
里面并没有传来萧怀朔的声音,只有萧鼎的哭泣声。
“皇上!”
“皇上!”
萧鼎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快来人啊!
父皇他,驾崩了!”
“什么!”
外面的侍卫全部把手按在了腰间佩刀上,死死的盯着里面。
来了!
果然还是来了!
“你们还不快点儿离开。
父皇都已经驾崩了,你们这些侍卫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快点儿给本宫让开。
这里的事情由本宫全权处理,已经用不着你们了。
该干什么去干什么,不必守在这里。”
萧鼎想要在这里找一找玉玺。
毕竟玉玺代表皇权,有了玉玺,他办起事情来就方便很多。
“嘭!”
宫殿的大门被重重的打开,侍卫们鱼贯而入,全部守在了萧怀朔的身旁。
领头的侍卫冷冷的看着萧鼎,对萧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大皇子,还请出去吧。
皇上之前有令,如果他驾崩之后,这里的事情由我们这些侍卫来处理。
还请大皇子行个方便,不要来为难我们。”
后面的侍卫已经将刀拔了出来,根本就不容萧鼎拒绝。
“好好好。
真好!
你们这些侍卫可真够忠心的。
本宫是父皇的嫡子,居然被你们这些狗奴才赶出去。
罢了罢了。
既然你们愿意陪在这里,那就好好待着吧。
本宫还要留一点精力为父皇操办后事。”
萧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淡然的看向每一个侍卫,似乎要将他们的面孔给记住了。
侍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死死的盯着萧鼎,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举动来。
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孩居然会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等到萧鼎走出门口,众侍卫的心才稍稍放下。
萧鼎走到台阶上,突然转头看向了养心殿,整张脸变得扭曲了起来。
“父皇,儿臣还想见你一面,奈何这些侍卫阻拦,让你我不能再见面了。
儿臣心甚痛啊!”
沈一飞一身戎装,快步的走到了萧鼎的身旁,施礼道:
“大皇子,现在皇上驾崩了,我们却进不去,不能为皇上办理丧事,这些侍卫不断阻挠,只怕是要造反了。”
萧鼎认真的点了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