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满脸自信,扯开白布的手似乎还带着风。
“哗啦……”
白布被扯开之后,下面赫然写着一个红色的字。
远远看去很是渗人,应该是用人血或者是猪血之类的东西写成的。
“芋淑人,你看看这是什么字?
这就是你芋淑人的“芋”。
闻泰来用生命来控诉你草菅人命,不把学子的性命当成命。
闻泰来的死就是你造成的。
看看他的腿,看看他的血字。
芋淑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少人被萧鼎的气势给震撼到了,莫不是大皇子有确凿的证据,想必不会如此笃定的。
有些学子想跟着大皇子脚步,所以便在后面窃窃私语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芋淑人看着一身正气的样子,私底下居然这么坏。”
“对呀,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不定背后的肮脏事情我们都没看到呢!”
“她把闻忠闻大学士的孙子给害了,只怕逃不开干系吧。”
……
林绾绾上前几步,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字,突然摇头笑了起来:
“大皇子,我倒是有些不太明白了。
您的眼睛明明是睁着的,为什么总说一些瞎话?
真是应了那句话,大白天的睁眼说瞎话。
不知道大皇子搞这么一出到底是何用意。
我这夫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皇子,居然会被大皇子如此污蔑。
如果大皇子不待见我,那我现在就向皇上申请,离开国子监,也省得碍着大皇子的眼了。”
林绾绾满脸的无奈和痛惜。
这地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哎呦,是谁把芋淑人气成这副模样的?
让我来瞧瞧看!”
萧若霜握着书本慢悠悠的走出来。
在走到萧鼎面前的时候,萧若霜突然捂住了嘴巴,满脸惊讶的说道:
“皇兄,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
你难道看不见吗?”
萧鼎没好气的说道。
萧若霜摇了摇头,表示有些看不懂的样子,
“皇兄,这是和芋淑人有什么关系呢?
我实在不知道这字和芋淑人有什么关系。
哎!
一大早的吵吵闹闹,像个老婆子一样。
皇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什么!
这不是……”
过去了这么久,萧鼎才低头看了看地上。
让萧鼎惊讶的是,地上用血写成的“芋”字,居然变成了“于”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鼎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度,居然直接趴在地上看了起来。
可是左瞧右瞧,地上只有一个深深的“于”字。
根本就不是芋淑人的“芋”字。
“不可能,肯定是有人过来改了!
刚才我明明看见是一个“芋”字。
芋淑人,你果然是手段通天,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偷梁换柱。
我萧鼎真是小瞧了你!”
林绾绾悠悠的摇了摇头,对萧鼎这样的表现倒是多了几分轻蔑:
“大皇子,如今你诬陷不成,居然直接血口喷人了。
这样的行径未免有些下作了。
我完全怀疑是你要做这个局,最后让我身败名裂。
不然的话,你刚才怎么会如此笃定,甚至直接将我定为凶手。”
林绾绾将韩于拉了过来,十分恭敬的问候了一句:
“韩祭酒,你在国子监待了这么多年。
国子监一向有自己的规矩,就算是皇子皇孙来了也要尊师重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就算是皇子皇孙做了事,夫子同样有权力打罚。
何况只是闻大学士的孙子,一个连童生都没有考取,混迹在国子监多年的学子。
如果都如闻泰来这般脆弱,这夫子不做也罢。”
林绾绾脱下了国子监夫子特有的外套,直接扔在了地上。
这一个举动不仅仅是打了闻泰来的脸,更是打了大皇子的脸。
这年头夫子教训学子是常有的事情。
古人崇尚棍棒下出孝子。
如果连几句责骂都受不了的话,这种玻璃心又能干成什么事呢?
韩于看着地上的字,有些不淡定了。
怎么好端端的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于”,韩于的“于”。
韩于的脸肉眼可见的发白,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冒出了冷汗。
萧鼎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林绾绾。
到底是谁在破坏他的计划?
刚才九妹萧若霜如此淡定,还帮着芋淑人说话,那都是她背后的人出手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的确有些不太好办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 。
林绾绾仔细的观察了现场,然后对着韩于悠悠的说道:
“韩祭酒,刚才大皇子说的振振有词,但如今的证据却指向了你。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