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建新府宅前面,两个汉子一左一右坐在了大门口。
其余的老百姓在外面围成了几圈。
这些老百姓大多数是看热闹的心态,但听到这里面的事情与自己有关之后,一个个便不淡定了。
如果这一次,两个汉子带头能将京城的赋税再往下降一降的话,得益的可是全城的老百姓。
不过这两个汉子的目的可不仅限于此,他们想要趁机收缴京城之中外邦人所有的钱财。
说是以这样的方式惩戒不缴纳税赋的外邦人。
如果细细深究,就知道这几个人的目的了。
无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充盈自己的口袋。
至于什么人人平等,公平公正的事情,跟他们毫无关系。
别人在利用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别人呢?
张三一屁股坐在大门口的石狮子上,用木棒重重的打在了石狮子屁股上,对着里面大喊道:
“孔大官人,咱们都是小老百姓,不能和你们这些官员相比。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得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咱们大燕对外邦人可谓是太宽松了吧!
你瞧瞧那些外邦人对我们大燕做了什么?
他们居然源源不断的向我们大燕输送福寿膏,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
现在他们连一点儿税赋都不需要上交,还生活的如此安逸,你让我们京城这些老百姓心里头怎么想?”
“对呀!”
门口的李四接过话茬,狠狠的拍了拍门板,大声说道:
“孔大官人,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你总得想一个解决的办法?
不然大家伙每日都吃住在这里,不回去了。
我们这些人并不是不讲道理,是有人把我们逼成这样的。
老百姓的钱都是辛辛苦苦攒出来的,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如果这一条政策不变的话,会让更多的人寒心。”
李四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孔建新在屋子里面急的团团转。
张三李四所说的他自然清楚的很。
但孔建新并没有好的办法,只能看看皇宫那边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孔令明见门口居然有这么多人,莫名的胆怯起来。
没等他开口说话,马文才先行走了出来,直接站在了最中央的位置。
马文才的目光落在了门口张三、李四的身上,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大胆刁民,居然敢在官员的家门口伺机闹事,你们想要干什么?
是不是要造反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奉劝你们快点离开,不然的话,一会儿衙役到了,谁都别想跑了。”
马文才上来就放狠话,让孔令明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马文才听着像是在为孔建新打抱不平,实际上就是要激起民愤,让孔令明根本就说不上话。
有计策又能怎么样?
如果连和老百姓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听着马文才的话,张三一下子从石狮子上跳了下来,指着马文才大骂道:
“你是哪里来的东西?
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因为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想要来问一问。”
“你们是老实本分的农民?
我看你们就是胆大包天的刁民,贱民!
孔员外郎可是堂堂五品官员,你们居然都在他家门口。
若再不离开,信不信我将你们全部抓起来,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哼哼!
我看你们一个个贼面鼠眼,说不定是想要放火抢劫!”
马文才将挡在自己身前的一个妇人狠狠的推开,指着张三大声骂道。
孔令明想要上前拉着马文才,但不知怎的,马文才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居然如此的亢奋,身为一位文官,此时居然像武将一样挥舞起胳膊来。
马文才二话不说,直接挥拳打在了张三的脸上。
张三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哎哟喂,打人啦,打人啦,要打死人了!
我们平头老百姓就想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结果连问的资格都没有了。
现在还要把我们抓起来关进大牢,到时候恐怕性命堪忧。
反正怎么着都是死,还不如和他拼了。
以后京城就剩下外邦人,我看你们的税收从哪里来!”
张三给了李四一个眼神,站起身来之后,直接扑在了马文才的身上,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孔令明揉了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事情。
今天他过来本来是想妥善解决此事的。
如果这件事情办的漂亮,能在皇上的面前露露脸。
虽说这个法子并不是他想出来的,但他也是顶在最前面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相信皇上会看待这一点上,对他褒奖一番。
可是没想到这个马文才居然一点都不收敛,如同一个愣头青一样,往前横冲直撞。
“马巡官,你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