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媳妇儿的安慰,周大友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现在林知县要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改变不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步一步来,该规整的规整,该洒扫的洒扫,该准备的一样也不落下。
周大友深吸了
两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连忙把两个孩子全部叫了过来。
“学才,你把堂屋多余的东西全部撤出去,只留下桌椅板凳。
对了,桌椅板凳全部要擦干净,不能留下一点儿灰尘。
有才,门口的杂草就包在你身上了,全部得扒拉干净了。
三娘,里里外外的卫生就由你负责了。
我一会儿得去找周木匠,把大门和门窗好好修一修。”
周大友挠了挠脑袋有些头疼。
“那个啥,待会儿我得回屋子好好想一想,这会该怎么主持?”
陈里正那边有今年秋收春种的具体安排,只要心里头大致有个数就行了。
每年的计划安排并不会有很大的变化,怎么才能规划的更合理把事情给说清楚,这才是关键。
周大友先去了一趟陈里正家里。
陈里正还没有苏醒过来,身上其他地方都还好,但撞到了脑袋,不知道脑壳子里的东西伤的怎么样了。
周大友提了一些东西看望了一下,也算是聊表心意。
陈里正的文化不高,但纸上记得还是比较清楚的。
一边画的像一块石头,应该就是红薯了,另一边细长的东西应该是小麦。
两边画的格子是一样大的,应该就是一半一半的意思。
(莫非林知县的意思就是倡导农户种一半红薯,种一半小麦?)
周大友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想的挺有道理的。
如今红薯的产量是非常高,可小麦也不能落下。
毕竟小麦已经种了这么多年了,老百姓们吃的也比较习惯。
说到底红薯还属于新鲜东西,若是将小麦全部推翻就种红薯,大家伙心里面也没有底。
从陈里正家里赶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第二天就要开会,周大友心里面更加着急了。
不过他听了唐三娘的建议,一个人躲在屋里自言自语,算是练习该如何开会。
连这种事情也搞不定,就算是林绾绾想要推他一把,周大友也可能接不住。
至于家里面的卫生工作,由唐三娘总负责了。
全家人总动员,将里里外外的卫生全部打扫了一遍,不落下一个角落。
周大友在屋子里练了两遍之后感觉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便出了屋子。
刚准备查看整体的卫生情况,铁头就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村长,外面有情况。”
铁头说话的时候还喘着粗气,显然跑的很累。
“啥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大友心里头倒是紧张了起来。
难道林知县不按常理出牌,现在就过来了吗?
(不会吧?
不会吧?
刚刚想好的那些话怎么突然就没了?
自己刚才好像没有放屁,那些想好的话跑去哪里了?)
周大友很想捂住自己的屁股,就怕漏了气,脑子里啥都没有了。
唐三娘见铁头慌慌张张,立马让他先坐下来喝口茶水顺顺气。
这喘着粗气说话难受,听的人也难受。
好一会儿铁头才缓过气来,说话的时候口齿也清楚了一些:
“村长,那个姜老四带着人跑过来了,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差点儿要和我们巡逻队发生冲突。
对了,那姜老四就是小翠的亲爹。
这可怎么办呀?”
铁头一行人也是没了主意。
算起来姜老四是林绾绾的亲家,他们不可能直接来硬的,也要问一下村长的意思。
周大友微微皱眉,没想到这东西怎么跑过来了?
周大友是领教过傅桂芬的蛮横无理,都说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来。
想必姜老四也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周大友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姜老四,但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
比如当初姜老四嫁女儿的时候连一点嫁妆都没准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女儿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小翠这么多年在周家受罪,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必然是归结于姜老四。
对于这种人品低下的玩意儿,周大友自然没什么好感。
以前周家穷的时候,姜老四连影子都没有看见过,现在周家算是发达了, 姜家的两个老东西跑的比谁都快。
他们上门来也不是为了看望女儿,而是纯粹的要钱。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沉吟了半晌,周大友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先不要去告诉我大侄女,我先来处理。
小翠还怀着孕,若是被惊扰了,可能对生产不利。”
说着,周大友便带着铁头和周学才一同出了门。
周大友刚刚跟林绾绾家认了亲,可不能才过一会儿就出了问题,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周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