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同只是简单的嘀咕了几句,孔庄越听心目中的震撼就越强。
果然是无毒不丈夫。
穆大同的意思非常明确,既然自己人不行,那就把别人拉下水。
至于怎么拉下水,方法就多了,就看狠不狠了。
威逼利诱,让原本即将要参加考试的考生向后挪一年,等第二年再来。
这对于一部分准备不充分的考生来说,是个好事儿。
对一些学的不错的学子,便要用一些手段了,促使他们不能参加考试。
至于用什么办法,明的暗的都行。
既然事已至此,那也无法后退了。
这么多学子的学业全部寄托在他们的身上,虽说不至于辜负,但明面上总要过得去。
万一有几个不开眼的,非要跳出来被巡检官抓住,也怨不得他们了。
在讨论了一些细节之后,穆大同和孔庄便把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
于是乎,几个学院附近便出现了一些游手好闲的人……
修德书院,
石头虽然进入学院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刻苦好学,成绩也在前列。
通过这次县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学院里,有个与石头成绩差不多的孩子叫做徐大山。
每次考试,不是石头排第一,就是徐大山排第一,两人经常互相竞争,也算是最好的朋友。
只是徐大山的家境很差,家里好几个姐妹,唯独生了他一个儿子。
全家人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徐大山的身上。
田里刨食的看能不能翻身,便要看仕途这条路上能不能走通。
这几天,修德学院的门口自然也来了不少闲杂人员。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了解那些学习还不错的学子,趁机对他们下手。
徐大山的个头不高,人也黑黑瘦瘦的,主要是因为家里面的钱大部分用来供他读书,吃的方面自然能节约就节约一点。
不过徐大山现在的状态可比以前好多了,自从有了德善堂快餐店,吃饭的事情算是能够解决了。
成绩不错又好学的徐大山自然被人盯上了。
这天下学,徐大山刚刚拐进一个胡同,正准备往家里走,迎面便走来四五个年轻人,他们的腰间绑了一个小包,手里还拿了一根棍子。
徐大山并没有在意,脑子里还在想着课堂上夫子对于文章的见解。
徐大山正要往前走,几个年轻人直接将他的去路挡住了。
“你就是徐大山?”
为首一个刀疤男子问道。
“正是。”
徐大山这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面前几人。
这几个年轻人看上去面相不善,很可能就是来找事儿的。
徐大山自然不会和这些人纠缠,也不等他们发话,连忙讨好道:
“几位大哥,我家里贫困万分,你们看看我这一身行头,跟有钱搭不上边,还是放过我吧……”
“啪!”
刀疤男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巴掌甩在了徐大山的脸上。
“我们都没说来干什么的,你急什么呢?
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刀疤男还冲着其他几人狂笑了几声,
“这傻小子看上去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这种人居然还值得我们劳师动众,真是无聊的紧。”
“对对对,大哥,杀鸡焉用牛刀,早知道是这种傻帽,只要我们出马就行了。”
“这种傻帽去参加科举,开什么玩笑啊!”
“丢人,真是丢人!”
有去阻挠学子参加府试的,自然也有人阻止学子参加县试。
刀疤男便被派到了这边来。
徐大山被打了个踉跄,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
他自问平时做人非常低调,也没招惹过什么是非,怎么会惹到这样一群人?
“你们要干什么?
我不认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徐大山嘴巴里已经在流血了,他强忍着痛意,哀求的说道。
“放过你?
呵呵,其实很简单。
只要你放弃,我们就能放过你。”
刀疤男说得非常轻松。
“放弃什么?”
徐大山很是不解,自己跟这些人素不相识,他们还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搞不懂了。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了过来。
“你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榆木脑袋不知道塞的是什么东西!”
刀疤男狠狠的戳了戳徐大山的脑袋,恶狠狠的说道:
“我让你放弃参加县试,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不可能!”
徐大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一次他准备的非常充分,相信能够很稳妥的通过县试考试,成为一位童生,也不枉费家里的支持和培育。
等到考上了秀才之后,哪怕没有继续上升的空间,去学院当个夫子还是可以的。
现在学院的夫子收益还不错,比在田里刨食要赚钱的多。
倘若让徐大山放弃参加这次县试,也就意味着他得多花费一年束修的费用,其中还不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