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绾被皇上封为了七品芋孺人,这样的大喜事自然要宴请全村人了。
只不过林绾绾没有动皇上的赏银,这些银子以后是要传下去的。
林绾绾懂得要低调,不想大张旗鼓,这样很容易树大招风了。
还是请全村人吃饺子吧。
只不过这一次饺子里面的肉就多放一些,每家每户多拿几个。
也算是热闹热闹了。
现在荷花村的村民都直接或间接受了林绾绾的恩情。
香菇和黑木耳都赚到了一些银子。
而且这东西费不了多少本钱。
如果菌孢不好用了,可以重新上山去采,费不了多少时间。
细心一点的农户还会将没用的菌孢给替换出来,换上好的菌孢,这样效率会更高一些。
这些林绾绾都没有放在心上,家里面有大壮来打理这些东西,用不着林绾绾操心。
至于村民们的热情,她也看在眼里。
……
再说林子华回到县衙的时候,张从文已经在偏厅等候多时。
看见林子华进来的时候,张从文连忙上前施礼:
“林知县,我乃南塘县知县张从文,亦是柱国大将军张文远之子,车骑将军张从戎之弟。”
一上来,张从文就自报家门。
南塘县知县?
林子华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张从文,不太敢断定。
不过冒认柱国大将军之子,和车骑将军之弟,应该没什么人敢这么做吧。
若是被查了出来是冒认的,估计免不了要挨板子,罪行也不会轻的。
林子华感觉事态有些严重 ,便让人守住门口,带着张从文去到书房。
刚进书房,林子华便把门关上了,看似无意的提了一句:
“你我是否之前见过面?
你是不是在大壮娘家里住过些时日?”
张从文微微一愣,现在他的身份还没有被证实,所以不敢说实话,也怕连累到林绾绾一家。
张从文从容不迫的说道:
“林知县提及的大壮娘,我并未谋面,也没有在她家里住过。
之所以这一次找到林知县,是想请林知县帮个忙。”
说着 ,张从文从口袋里掏出信件。
“希望林知县能将这封信送到我父兄手里。”
林子华不明所以,为什么面前这人自称是南塘县的知县。
“南塘县的知县不是叫龚平吗?
你怎么会是南唐县的知县呢?
朝廷怎么可能派两个人同时担任知县呢?
这岂不是乱了套。”
林子华想不通里面的缘由。
张从文叹了一口气。
“都是我太过冲动,拒绝了父兄的帮助,独自一人到南塘县赴任。
可是没想到在半路被人抢走了官印,还被人追杀。
我本以为追杀我的人是一伙强盗土匪,但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
这里面应该藏着一些东西,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查出来。”
开始的时候,张从文也以为抢夺自己官印的是一群胆大包天的土匪,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倒像是一场有预谋的策划。
张从文初出茅庐,应该不会与人结怨,那么抢夺自己官印的人,很可能和父兄的对手有关了。
南塘县的知县龚平与林子华并没有什么交际,只是听说这个龚知县特别低调,从上任到现在基本都在府衙里面,不会出去。
有些当差的衙役,好几个月才能见他一面。
现在摆在林子华面前的问题,让他有些无从下手了。
南塘县居然出现了两个知县,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这件事情可以说与林子华无关,到底要不要管?
见林子华有些犹豫,张从文走到林子华身边,向他深深抱拳道:
“林知县,我素闻你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所以才会找到你的。
如果把这封信件交到我父兄手里,到时候我父兄自然会站出来,也就能清楚的知道,到底谁才是南塘县真正的知县了。
如果林知县感觉万分为难,不愿出手帮忙,就当我张某人信错了人。
就让我张某人被奸佞小人所害, 白白丧失了一条性命。”
说到最后,张从文有些泄气了,眼中流露出绝决的眼神。
这……
这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子华也不好推却了。
“不就是寄一封信件,没有多大的问题。
我这就让衙役把信件交到驿站,相信很快就能交到你父兄手里。”
张从文感觉不太放心,便要提出让衙役亲自送信 。
若是被贼人给劫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一般的土匪强盗可不敢劫官差的东西。
林子华只得依从。
毕竟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不单单关系到一个知县的真假,还关系到柱国大将军之子,自然不能轻慢。
(大燕国不少文人科举成为进士之后,就会被安排到各个地方赴任,有些偏远地区,需要走一个多月才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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