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爷,前方就是凉州城北门了,是否要在此处等上一等?”
魏五驱马向前,朝着孟初晗摇了摇头,“少夫人之管前行,进京谢恩的形成耽误不得;少爷的马快,待办完事定会赶上来……”
正说着,身后忽然驶来七八辆华丽的马车,领头之人正是曹乐阳!
魏五调转马头朝他身后望去,问道:“这是上官家的马车?”
曹乐阳点了点头,“嫚姝她……不,是上官小姐,她也要回京。这些日子边境不太平,看在丞相的面上咱们此番便与她同行吧!”
孟初晗闻言收回目光,轻轻放下车帘。
魏五无言叹息:二少爷这顿鞭子白挨了!
少夫人和上官小姐同行,这一路只怕坎坷不断!
“乐阳哥哥!”
车帘一挑,上官嫚姝巧笑倩兮的出现在曹乐阳眼前。
“姝儿身子不济,爹爹叫我回京休养,这一路有劳你照顾。待回了京城姝儿必叫父亲备礼,好好酬谢乐阳哥哥!”
看着她甜甜的微笑曹乐阳只觉心内一宽,一瞬间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不由自主的回了个微笑,朝着上官嫚姝道:“你我父亲同朝为官,应该的!”
二人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马车里的赵姑姑再也看不下去了。
“好个没廉耻的丫头!人家小两口一同回京谢恩,她却竟巴巴儿的凑上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有妇之夫交往竟不避嫌,上官家是怎么教女儿的?乐阳少爷也是,他放着正牌夫人不顾,却当着众人和那狐狸精眉来眼去,是当咱们是死的吗?!”
赵姑姑说罢忿忿站起身,朝着外头喝道:“停车,我要去骂他们一顿出出气!”
孟初晗一把拉住赵姑姑衣角,低声劝慰道:“何苦来哉!姑姑难道第一天知道曹乐阳有心上人?此番上京咱是为了查问暗部之事,无畏在男女之事上与他人多费口舌。”
赵姑姑怒其不争,狠狠瞪了孟初晗一眼,“小姐就是太好性儿,他们才敢这般欺辱你!”
“爱而不得,人生大憾!”孟初晗见状笑着打趣,“那二人不过是眉来眼去姑姑就受不了?若将来他们真做了那‘西门与金莲’您还不活活气死?”
她牵起赵姑姑的手,温声道:“您别担心,我不是那没心眼儿的‘武大’,不会轻易叫人算计了去!”
绮罗一怔,不解道:“谁是武大吗?”
孟初晗闻言脱口便道:“不过城东一个矮子,卖炊饼的!”
珍馐又问:“小姐口中的‘西门与金莲’,莫不是与咱们论起佛门禅机?”
孟初晗闻言不由得失笑,“不过是对奸夫淫妇,哪配与佛门相提并论……”
珍馐双眼一亮,又有新鲜故事听了!?
孟初晗撇了眼一脸兴味的珍馐,伸出手朝她头上一点,打趣道:“你这丫头年纪小,少打听这些有的没的……”
“初晗,你可醒着?”
孟初晗一怔。
是曹乐阳?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马车内忽的没了声响。曹乐阳只当孟初晗还在恼他,再次清了清嗓子道:“上官小姐也要回京,这一路不太平,看在丞相的面上我邀了她同行。她没怎么出过远门,一路上还要劳烦你多加照顾!”
赵姑姑只觉一股火拱到头顶,这叫什么话?
他是小姐的夫婿,却为别的女子前来托付,他到底将小姐当成什么了?
“二爷清晨没有来得及拜别父母,便是去接上官小姐了吗?”
清冷的嗓音让曹乐阳失了神,恍惚间又想到合卺礼那日自己身旁的窈窕少女。
见车外之人默不作声,孟初晗也不再纠结。
“此番回京二爷随意!初晗身中蛊毒、性命危在旦夕,哪有闲心去顾忌旁人?”
曹乐阳这般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实在过分,既然如此也无需给他留脸面了!
“结伴同行而已,叫他们跟紧车队就是!上官小姐架势这般浩大,想必也没什么需要费心的了。初晗见识短,只恐礼仪不周惹人笑话。临行之时国公爷千叮万嘱要我保重身子,初晗实在没精神顾忌其他,还请二爷见谅!”
她的不满很直接,拒绝的话更是直白。
曹乐阳知她不快,心中也隐隐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被拒绝后的不满。
照顾好客人,是身为人妻最基本的责任!
他与嫚姝清清白白,她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自己?!
当着魏五和嫚姝的面,曹乐阳不欲与孟初晗争辩,他压下心头怒火朝着车内道:“有郑医令的药压着,想来蛊毒不会发作。你既不舒服就好生歇着,余下的事我来安排就是!”
说罢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见状连一向好脾气的绮罗也忍不住了。
“上官氏在合卺礼上是怎么闹腾的姑爷忘了忘了?如今您身中剧毒往京中求救,连国公爷都叫小姐保重身体万勿操劳,姑爷却叫您拖着病体去照看那个害人精!”
“罢了,只要他们不苦苦相逼,我原也打算做个聋子、瞎子的……这样也好,有什么事叫下人去寻二少爷就是!”
曹乐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