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念着,他又想到逐风从王嬷嬷那里打听到的。
据说姜蕴进药房炼药,需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会出来。
如此,他这个月都见不到他的阿蕴了。
这样一想,傅玄钰浑身都透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也恰在这时,姜蕴推门而入。
两人四目相对。
一双忧郁的眼眸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眼眸,两人都同时一愣。
姜蕴收敛了笑问:“阿钰,你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傅玄钰耳根泛红,垂下眼眸往一旁看去,同时小声开口。
“没事,只是腿疾犯了,隐隐作痛,有些难忍罢了。”
姜蕴闻言,面上的紧张之色褪去,一边往他那里走去,一边出声安慰:“阿钰放心,等你身体养好,我会帮你重新接筋铸骨,以后定不会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随着姜蕴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傅玄钰的大脑逐渐接近空白,只觉得整个心脏都在快速跳动。
至于姜蕴的嘴巴一张一合间说了什么,他是丝毫也没听进去。
姜蕴自然不知道傅玄钰的心理活动。
但她能感受到傅玄钰狂跳的心脏。
以为是傅玄钰太疼的原因造成的心脏狂跳。
姜蕴将手中瓷瓶放到桌上,在傅玄钰身旁蹲下身,伸手敷在他的两条大腿之上,缓缓输入灵力。
“怎么样?这样还疼吗?”
傅玄钰不知道姜蕴做了什么。
但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两条腿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摇了摇头说:“不疼了,很舒服。”
姜蕴勾唇一笑,又输送了一会儿灵力便停下了。
傅玄钰的两腿血气下行,全都淤积在小腿和脚上,如今她帮他疏散一些淤积血气,自然会让傅玄钰舒服不少。
但是为了后面好做手术,姜蕴暂时还不能把那些淤积全部清散,否则会影响后面的治疗。
姜蕴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瓷瓶递给他。
“喏,这是我专门为你炼制的丹药,一日一粒,记得服用哦~”
傅玄钰接过瓷瓶,上面还残留着姜蕴的温度。
他细细摩挲着瓷瓶,仿佛在隔空握着姜蕴的手……
翌日。
姜蕴和傅玄钰用完早膳,便一同乘坐马车去了姜府。
姜林天顶着一张憔悴的脸、以及一只被打了石膏的手,站在姜府门前迎接。
这些天,他反复回忆姜蕴出嫁当日的情形,每每想到自己的嘴贱,就恨不得回去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他在女煞星手上吃的亏还少吗?
怎么就那么不长记性呢?
所以今日也算是他长记性后的第一步,先讨好女煞星……
当傅玄钰看到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姜林天时,心下很是震惊。
姜林天在凤凰城内的地位可以说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从地位上来看,他根本就不需要站在门口迎接自己。
可从情感上来看,这也不合常理啊!
按照他之前让逐风探查回来的消息,姜蕴在姜家并不受宠,姜林天最疼爱的女儿是姜家二小姐……
所以傅玄钰从看到姜林天那一刻起,心里便有个疑问。
等姜蕴带着傅玄钰大剌剌坐在姜家主位上时,傅玄钰心中的疑问被放大了一万倍。
这是他们能坐的位置吗?
姜家的家主难道不是姜林天吗?
主位难道不该是姜林天和他的夫人坐吗?
他和阿蕴难道不是来做客的??
他如坐针毡的看向坐在下首面带着谜之笑容的姜林天,再看看一旁满脸淡然的姜蕴。
好吧,似乎姜家人都挺习惯的……
傅玄钰觉得自己的不习惯可以克服一下。
他强忍着心中忐忑,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饮起了茶。
姜蕴今日回姜家可是有要事要忙的。
除了敲定下来母亲移坟的日期,还要要拿走禁地的钥匙。
为了不耽误时间,姜蕴扭头看向傅玄钰说:“阿钰,你先回我的玉茗堂歇息,我与父亲、母亲有些事要聊一聊。”
傅玄钰点头,“好。”
等傅玄钰被带走后,姜蕴才看向林晚依:“母亲,我娘迁坟的日期最近的是哪个?”
大师算的日子一般都不会出错。
姜蕴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最近的是哪一天,毕竟她想尽快把她娘的坟迁走,免得待在姜家祖坟里受晦气。
姜林天在一旁听着,眼眸中划过一抹不悦,但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林晚依面上带着温婉的笑意回答:“最近的日期定在中元节,也就是七月十五那天。”
如今已经是六月初一,距离七月十五仅剩下一个半月了。
这个日期倒也不算久。
还在姜蕴的接受范围内,她点了点头说:“好!那就定在中元节了,劳烦母亲安排,等迁坟那日,我也会回来的。”
林晚依点头。
姜林天听着他们定下的日子,那是不敢有啥意见的。
但姜蕴却忽然扭头看向他,让姜林天吓了一大跳。
他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