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好不容易等刘二竹说完了废话,才悠悠开口问:“你刚刚说郭大人很听他母亲的话,可有发生过什么事?”
刘二竹通过刚刚的语无伦次、长篇大论,已经把紧张的情绪疏解的七七八八了。
听到姜蕴的问话,当即回道。
“有!凤凰城内早就传遍了的,王妃随便出去打听一下就能打听得到。”
“嗯,讲来听听。”
姜蕴轻轻扬起嘴角,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玩味,仿佛对即将听到的故事充满了期待。
刘二竹闻言,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让王妃感兴趣的话题,于是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郭大人可是咱们凤凰城里出了名的大孝子。您知道吗?有一次,郭大人的母亲想去城郊的南山寺祈福,可那南山寺路途遥远,又逢雨季,道路泥泞不堪。郭大人的母亲又晕车,郭大人为了不让他母亲失望,二话不说,亲自背着他母亲去了南山寺祈福。”
“更值得一提的是,”刘二竹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郭大人为了能让母亲在寺中住得舒心,特意命人提前去打扫了寺中的客房,还准备了母亲爱吃的点心和茶水。在寺中的日子里,郭大人每天都陪着母亲诵经祈福,那份耐心和细心,真是让人佩服。”
“还有一件更让人感动的事,”刘二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仿佛被那份深情所打动,“郭大人的母亲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能看到儿子亲手为她画一幅画。可郭大人虽然孝顺,却并非擅长丹青之人。但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他硬是花了数月时间,日夜苦练,终于画出了一幅让他母亲满意的画作。当他母亲看到那幅画时,激动得热泪盈眶,直说那是她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还有啊,”刘二竹越说越兴奋,仿佛自己也被郭大人的孝心所感染,“郭大人在处理政务时,也总会先考虑他母亲的意见。有一次,城里有个棘手的案子,郭大人本已有了决断,但听说他母亲对此案有不同看法,他竟毫不犹豫地改变了主意,按照母亲的意愿重新审理,最终倒也赢得了百姓的一片好评。”
说到这里,刘二竹不禁感慨万分:“王妃,您看看,这郭大人对母亲的话,那可是言听计从,孝顺至极啊。在咱们凤凰城,这样的孝子可是不多见的。”
姜蕴听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她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刘二竹的话颇为满意。
但心中却暗自思量:这郭大人的孝心固然可贵,但如此盲目听从母亲之言,是否也会成为他行事上的桎梏呢?这其中的利弊,恐怕只有郭大人自己最为清楚了。
如果她猜得不错,杜郎中的事怕是郭大人的母亲在背后推动啊!
得嘞!
看来明天她得去趟郭大人家里,好好拜见一下那位老夫人了。
姜蕴站起身,舒展了下身子,坐的太久,背都有些硬了。
刘二竹听着声音,却不敢抬头去看,唯恐惹怒了贵人,要了自己的小命。
“逐风,把他送回去吧。”
逐风一想到要用手再去碰这个脏东西,就有些嫌弃。
刘二竹仿佛察觉到了逐风的嫌弃,当即开口道:“不用不用,小人能自己回去,就不劳烦这位大人送了。”
姜蕴看了下天色,点了点头说:“嗯,如果你不怕一个人走夜路的话,那你就自己回去吧。”
刘二竹一时哑然。
他忘了现在是深更半夜!
虽然他不怕鬼怪,可他怕人啊!
他斟酌着开口:“要不小人在这里凑合一晚,等天一亮就立刻离开,您看行吗?”
姜蕴打了个呵欠,对着逐风说:“逐风,你看着安排吧,我先回去睡了。”
她说着,就转身回了房间。
逐风一点也不想再碰这个邋遢鬼,当即指着小院的柴房:“你去那里面凑合一晚吧,明日天亮了,我再放你离开。”
刘二竹想着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对于今晚睡哪儿并不挑剔。
赶紧对着逐风拱手做辑:“谢大人。”
翌日。
姜蕴和傅玄钰起床时,刘二竹早就已经回了官舍。
柴房四下漏风,他在里面倒是凉快了。
但蚊子也多啊!
他后半夜几乎一直都在和蚊子作斗争,虽然拍死了很多只蚊子,可他全身上下也全被咬上了包。
所以今早,他是顶着一脸包和一双熊猫眼出的柴房。
一出来,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崇安王府,一路飞奔回官舍,回到自己的小窝。
虽说他屋里坏境脏乱差,但好歹床上有个床帐,让他免了被蚊子骚扰。
刘二竹一回来,就一头栽到床上呼呼大睡。
姜蕴和傅玄钰用完早膳后,便让嬷嬷给郭大人家下了封拜帖。
之后就去看了眼木匠和工匠的进度。
大概是因为木匠和工匠不眠不休的干活,所以进度比姜蕴预想的要快。
照现在的进度来算,只需要五天时间,她就能打造出一个有淋浴、有抽水马桶、有自来水洗脸池的盥洗室了。
姜蕴劝了句让工匠和木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