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偏殿,傅玄钰便迫不及待拉住了姜蕴的手,面露愧色道:“阿蕴,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姜蕴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没有啊!这世上可没人能给我委屈受。”
她说完这句话,又觉得不太对,皱眉道:“不对,这世上还真有人能给我委屈受,若是今日你那个皇帝爹不站在我们这边,我这委屈可大了去了!”
接着她又勾唇一笑,“幸好你爹站在我们这边的,所以啊,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不仅没有,姜蕴还觉得很爽!
姜蕴说着,忽然蹲下身,满脸正色的看向傅玄钰说:“阿钰,等我把你治好了,我们把属于你的太子之位夺回来好不好?”
傅玄钰点头说,“好,阿蕴不管想做什么,我都同意。”
说话间,进忠带着几个丫鬟太监,端着一些小食和茶壶茶杯鱼贯而入。
“崇安王安,崇安王妃安。陛下放心不下你们,特意让奴才为你们准备了茶水和点心,还望二位慢用。”
姜蕴笑着点头,从袖里掏出一枚银锭子递给他,“嗯,谢谢大总管了,这点小钱还希望你莫要嫌弃。”
进忠面色如常的接过,塞回自己袖里,很识趣的开口说:“皇上正在那边查赝品的事,等有了结果,奴才再让人过来告知你们。”
姜蕴眉尾微动。
没想到这个进忠太监这么识时务啊!
也是个人才啊。
崇安王对着进忠点了点头,“多谢,那就麻烦了。”
进忠闻言正打算离开,却被姜蕴笑着挡住了去路。
“大总管,可能还有一件很小很小的事需要再麻烦你一下了。”
景仁宫正殿。
在傅玄钰和姜蕴离开之后,傅明就让一众妃嫔和一干儿女们都退下了。
如今殿里只剩下皇上傅明、皇后司婉和太子傅景川,以及若干的丫鬟和太监。
傅明冷声开口:“说说吧!那副头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婉闻言,直接起身跪到了傅明脚边,委屈的说:“臣妾真的不知道啊!还请陛下明察。”
傅明闭上了眼睛,不愿去看跪着的女人。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先跪着吧,等进忠查明了,若你真的没有牵涉其中,朕自会还你清白。”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睁开了眼,弯下身与司婉对视,接着道,“可若你参与其中,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
傅景川在一旁看着,眼底全是嫉妒。
他这个父皇,从小到大眼里永远只看得到傅玄钰。
宫里只要有人招惹了傅玄钰,不到半刻钟,便会被父皇惩罚。
就连他和母后都不例外。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傅玄钰早就成了个将死之人,可他的父皇还是这般偏心。
不就是给崇安王妃送了个赝品吗?
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
明明他和母后做了那么多,他父皇怎么就看不到呢?
司婉就这样跪在地上。
长尊处优的她,刚跪上一盏茶的功夫,就觉得膝盖疼得厉害。
她不由的对高嬷嬷办事效率有些恼了。
都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有什么难处理的?
只是找个替罪羊出来顶缸,用得了这么长时间吗?
她若是再这样跪下去,膝盖非得肿了不可!!
在她又忍受了一盏茶的功夫后,进忠终于回来了。
“陛下,查清楚了。”
傅明看向他,伸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进忠继续道:“真正的头面被丫鬟掉包了,这是奴才带着羽林卫从那丫鬟房间的床下搜到的。”
他说着,就打开了手上捧着的木盒。
木盒里的东西正是真正的白玉嵌红珊瑚云鬓花颜头面。
真的和假的对比还是很明显的。
仅一眼,傅明就看出这就是真的。
他扫了一眼司婉,目光重新落回进忠身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进忠接着说:“那丫鬟是刚被提拔到皇后娘娘身边做事的。高嬷嬷看那丫鬟老实本分,就起了培养的心思,特意安排她到皇后娘娘身边露脸。
而这头面,也确实是皇后几个月前就从私库内取出来,打算给崇安王妃做见面礼的。
说来也是巧,那丫鬟得了守护头面的活儿计,可惜一个月她家里的老娘生了病,需要日日服用昂贵的汤药,家里本就穷,她的那些月例倒是够抓药,可却顶不住日日都能抓。所以才让她起了监守自盗的心思……”
司婉听着这话,眼泪当即便啪嗒啪嗒往下落,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道,“陛下现在可信了?钰儿也是臣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的,臣妾怎么可能会害钰儿,害他的王妃!臣妾也是被这等子忘恩负义的丫鬟给蒙蔽了啊,呜呜呜呜”
一旁的傅景川也眼眶通红,恨恨道:“那丫鬟真该死!”
进忠插话道:“奴才已经将她送去了慎刑司,只等陛下来处置。”
傅明闻言,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此事虽非你所为,但你作为后宫之主,身边的人竟做出这等事来,你也有失察之责。”
司婉连忙